好在柳瑩說此事不急,他才松了口氣。
想去看看雲雀,可轉念一想還是罷了,他不如多看看書,沒準能找出雲雀患了什麼病。
“臣拜别您,願您平安喜樂。”他拱手行禮,之後退了出去。
出門時剛好瞧見招财和烏桃,便把藥給了二人,仔細囑咐過如何上藥才離開。
齊衍前腳剛走,柳瑩就吩咐二人複述,自己記在心裡。
“你們二人去一趟隕月宮,給人送些吃的,招财去陳貴嫔那兒,烏桃去貴妃那兒,順便和人說說情況。”她命令二人後,往内卧走。
烏桃和招财對視一眼,隻好先動起來。
陳蘇葉的住所要比任驕陽的近些,因此招财先看見香蘭。
香蘭看見招财後,笑容出現在臉上。
“你怎麼來了?”她樂颠颠地迎上去,歪頭看着招财。
招财将手中的食盒遞過去,笑吟吟回答香蘭的話:“我來給你送吃的。”
香蘭打開食盒,發現裡面有她喜歡的一口酥,當即問招财怎麼知道她愛吃。
“我……我猜的,芝麻餅是進寶給的,他和慈潔十分擔心你們,讓我來問問。”招财撓撓頭,十分不自然地回話。
他實在不會說謊,一口酥是他妹妹喜歡的,進寶之前是找過他,不過近日沒有。
香蘭倒是沒在意,要不是招财提到進寶,他差不多忘記還有這麼個人。
如今她整日在隕月宮做活,想起此前新葉居的種種,好似做夢一般。
唯有招财對她好是真的,食盒裡的一口酥還是溫的。
“謝謝你。”她法子内心和招财道謝。
小時候離家早,許多事情都記不清,印象裡已經沒有多少人願意對她這麼好。
“你我之間不必如此,你若真想謝,不如謝謝我家主子,是她讓我來的,還讓我來帶話。”招财一拍腦門,差點把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他趕緊跟着香蘭進門,瞧見陳肅葉的瞬間感覺說不上的詭異。
陳蘇葉看着有些昏沉,但身上的傷像是痊愈大半。
冷不防被人瞧着,招财還有些心慌。
“奴才給您送了些吃食,我家主子說天寒,特意命奴才拿來,還給您帶話,碧安殿那位今天發了好大的火,因為雲雀去碧安殿給自家主子說話,主子不放心您,讓奴才來瞧瞧。”他話說得漂亮,沒有一個字不是為了柳瑩考慮。
陳蘇葉恍恍惚惚的,隻看見招财開口,卻聽不見人說什麼。
“你來一趟不容易,有什麼事先和香蘭說清楚。”她用力按按頭,意思是頭疼。
招财和香蘭應聲,二人走出門口。
陳蘇葉昏沉着,整個人倚在榻上昏了過去。
而招财走出門還心有餘悸,問香蘭是怎麼回事。
“許是舊傷未愈,天天都這般難受。”香蘭實在心疼陳蘇葉,并未覺得哪裡不妥。
招财不是不相信香蘭,隻是眼前的場面讓他有些吃驚。
要不是親眼看見,他還以為陳蘇葉是瘾君子。
他将事情地前因後果和香蘭說了一遍。
香蘭按自記下,想着過後說給自家主子聽。
她瞥了眼招财,想和人多說說話,實在沒什麼好說的,隻好勸人盡快離開。
招财撓撓頭,提醒香蘭好好照顧自己之後便離開。
香蘭也回到屋裡去照顧主子。
可陳蘇葉已經睡下,她隻能先收着。
招财則是去門口等着烏桃。
烏桃的待遇要比招财好太多,任驕陽歡迎她,佩蘭也跟着親近她。
她拿了東西立馬和人說明情況。
“她怎麼樣?有沒有受牽連?”任驕陽擔心柳瑩被洛輕銘責難,自然多關心了些。
佩蘭倒是關心起雲雀,可是問烏桃,也問不出什麼,隻能先算了。
烏桃關心任驕陽幾句便回去交差。
她沒想到招财在門口等她。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主子要做的事情,你我都不能說上話。”她告誡招财慎言。
招财當然明白,可事關柳瑩,他怎麼袖手旁觀。
“我們如今在暗處能幫上忙,要是到了明處,真不知道如何做。”烏桃給招财講明利弊,同時烏桃發現佩蘭跟着。
招财對佩蘭招招手,佩蘭晃着小腦袋上前去。
“我想去瞧瞧。”她牽起烏桃的手左右搖晃。
烏桃犯難,這時候帶人回去難免招人話柄,可面對佩蘭的誠心懇求,她做不到鐵石心腸。
最後是招财答應下來。
他瞧見佩蘭天真模樣,想起自己的妹妹,實在不忍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