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輕銘懵了,但他知道陳蘇葉夢魇,現在不能叫。
他拿出荷包裡的安神香點上。
此時陳蘇葉求饒痛哭,聲嘶力竭的控訴溫白荷如何迫害她。
洛輕銘沒說話,但他明白夢裡的他應該置之不理。
最終陳蘇葉絕望的被溫白荷毒死。
可陳蘇葉接下來的行為讓他看不懂。
陳蘇葉好像失去記憶,再次回到洛輕銘身邊。
但這次她不是因為溫白荷失控,而是因為自己。
她邊哭邊笑,說什麼自己愛錯了人,說洛輕銘鐵石心腸。
什麼死牢死士,做過的沒做過的事情一股腦兒的被她說出來。
洛輕銘不解,認為陳蘇葉真是瘋了。
“我沒瘋!洛輕銘,你怎麼敢如此對我?對一個愛你不圖回報的人?”陳蘇葉的聲音宛如厲鬼索命,哀怨到了極緻。
這是洛輕銘第一次被吓到。
要不是陳蘇葉睡着,他真以為陳蘇葉會讀心。
陳蘇葉的鬧戲停在她的哀嚎裡,最終變成了哀怨的一句你放了我吧!
安神香起效,陳蘇葉說完這句再沒發出其他聲音。
洛輕銘松了口氣的同時覺得可惜。
畢竟陳蘇葉說的話條理清晰,不像是編的。
可除了胡編亂造之外,也沒有其他理由可以解釋。
他又瞧了一會,見陳蘇葉并無反應才出門,出門後囑咐香蘭照顧好陳蘇葉。
香蘭當然不會馬虎,甚至想着等主子醒來趕緊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沒等她告訴自家主子知道前,溫白荷倒是先知道了。
氣的她吩咐春華去砸瓷瓶。
春華心疼那些物件,猶猶豫豫的上前,慢悠悠的擡起砸下。
正準備砸第二個的時候,元安背手上前請安。
“手怎麼了?”溫白荷發現元安不對勁,立馬詢問她。
元安從身後拿出一隻貓兒,緊接着變戲法似的從袖子裡拿出小貓兒。
貓兒周身泛白,隻有腹部是白色,那隻小貓看着像是大貓的崽子。
溫白荷定睛一瞧,發現大貓的手腳被捆住,擡眼看向元安,不明白她的意思。
“這貓兒甩起來可過瘾,奴婢特意為娘娘抓來的,瓷器隻能聽個響不說,還容易弄傷娘娘肌膚,遠不如貓兒有意思。”元安和溫白荷解釋,順便提着兩隻貓跪着到溫白荷腳邊。
溫白荷瞧着眼睛還沒睜開的小貓,伸出手從元安手裡接過。
有那麼一瞬間她想到自己,神情松緩下來。
她的手被小貓抓傷,吃痛時将小貓甩在地上。
小貓喵喵的喊着,僵在地上沒法動彈,聲音一聲高過一聲。
旁邊的大貓聽到小貓的呼喚,拼了命的往小貓那裡爬。
溫白荷最見不得這些,什麼母子情深全是狗屁。
她一把抓起小貓,狠狠砸在地面上。
小貓抽搐幾下沒了動靜,身下是一片血色。
溫白荷高興極了,終于安靜下來。
她蹲下戳了戳死掉的小貓,又去抓大貓。
大貓發狂一口咬在她的指尖,被元安活活掐死。
“是奴婢不好,讓這畜生傷了娘娘。”她趕緊跪着和溫白荷認錯。
溫白荷揮揮手,說這次饒過元安。
但她明白自己所想,比起恐懼更多的是興奮。
她喜歡這種可以掌控生死的感覺。
“你伺候我算盡心盡力,我記得前兒小全子拿了顆東珠來,你收着吧!”她現在更覺得自己找元安來是好事。
元安連忙叩頭謝恩,之後準備将兩隻貓兒埋了。
“這事兒不用你去辦。”溫白荷将人攔下,用眼神示意春華找人去做。
春華這會被吓傻,還沒緩過神。
“春華!”溫白荷更瞧不上她,聲音高了幾分。
春華這才回過神,趕忙應了聲。
溫白荷的眼神冷下來,看得出來春華有些害怕。
“你去把東西給我埋了。”她命令春華,半句解釋都沒給機會。
元安自然在心裡偷笑。
主子要春華去,她沒有資格攔着,也不想攔着。
春華不得動身,隻好謝恩帶着貓兒們出去,在門口時還聽見溫白荷讓元安多準備些。
她腳步沒停,實際上打了個哆嗦。
沒走幾步就到了院子裡,她想埋在花園裡,根本沒注意身後有人跟着她。
“希望你們來生可以托生到好人家。”她稍微拜了拜,閉眼時發現有人拍她的肩膀。
吓得她差點坐在地上。
“是我。”王陸發現自己過分之後,連連給春華賠不是。
看見春華面前的東西時,眉毛皺了起來。
要是溫白荷如此喪心病狂,那他得幫春華趕緊遠離。
“我來吧!”他接過鐵鍬鏟着花園裡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