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陳蘇葉卻說她們分高低貴賤,難道她們得争一争?看看誰對洛輕銘好用?
她用棋子做比是想讓陳蘇葉記起洛輕銘對她的傷害,這會怎麼因為這個不想管的事情吵起來。
“我們是人,人為自己争取,你真以為如今這般自傷,溫白荷會放過你嗎?她不會的,她會想盡各種辦法殺了你,你甘心嗎?”她提起溫白荷,本意是想激起陳蘇葉的鬥志,沒想到陳蘇葉反而萎靡。
陳蘇葉自己也沒想到,本來還覺得不甘,聽到溫白荷三個字的時候,自己居然打了個哆嗦。
她想解釋,發現自己沒什麼好解釋的。
鬥不過柳瑩,也鬥不過溫白荷,這就是她的命。
“你怎麼知道我沒争?”她被任驕陽的話傷到,轉身同人對峙。
她自認為自己從未對不起洛輕銘,也認為自己付出的辛苦比别人多。
一個現代人,要多少努力才能融入連史書都沒有的國家,其中的辛酸有誰會知道?
她已經多久沒回家,多久沒見到家人,又有誰會在意?
旁人隻會說她是棄婦,是棋子,誰真正管過她的死活?
任驕陽想說的話哽在喉嚨裡,明白自己操之過急,說了不該說的話。
她沉聲給陳蘇葉賠不是。
陳蘇葉隻是搖了搖頭,任驕陽不懂,自己不該對人發火。
她覺得自己可憐又可笑,滿腔委屈沒有能說的人。
“你别往心裡去,我們也是心急,想勸你振作起來。”任驕陽瞧着陳蘇葉穩定許多,又開始說自己的意思。
她現在不想跟陳蘇葉合作,但至少讓陳蘇葉清醒,别連累她們。
陳蘇葉左耳進右耳出,想着反正要見面,到時候開誠布公談談。
她的訴求很簡單,柳瑩想知道的真相她都會說,條件是柳瑩要保護她。
至少要保護到她們都喜歡的陳蘇葉回來。
到時候她會消失嗎?也不重要因為沒人在意。
想起之前的陳蘇葉,她心裡有些難受。
不論如何那位至少有陳白虞陪着,至少見過現代的屋子和電視,不像她想夢都夢不到了。
“大家各有各的難處,我不會在意的。”她勉強笑了笑,争取給人教育留個好印象。
但她心裡沒底,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任驕陽瞧出她的窘迫,無奈的和她解釋。
“她隻是想問問你逍遙門的事情,你不用緊張,正常回話便可。”她能理解陳蘇葉的顧慮,突然失憶很多事情記不得,又生了病,換了是她也會害怕。
陳蘇葉聽完總算有了表情,她點了點頭,最後和任驕陽确定時辰。
兩日後早上見面。
她下榻想送送任驕陽,可任驕陽卻說不必送了,然後自己出門離去。
佩蘭正在門口守着,見任驕陽出來自己想進去說說。
她剛轉身就被任驕陽攔下。
“回吧!”任驕陽說完這話順手把人撈走。
佩蘭當然不樂意,任驕陽把事情問完了,她什麼都沒問,就這麼走了?
“她真失憶了,你問不出來。”任驕陽步子極快,幾息之間便到了園門後,走出院子後開口和佩蘭解釋。
佩蘭聽完倒是沒再掙紮,她知道陳蘇葉和之前不同,可她還是不信,怎麼能把什麼都忘了。
這是她唯一的線索,絕不能斷在這兒。
她又開始掙紮,想着跑回去給人施診,隻要能想起來就好。
“兩日後我和柳瑩來問話,順便将你的事情也問問,你别着急,沒準兩天後能想起來呢!”任驕陽安慰佩蘭,一切從長計議。
可佩蘭急了,甚至自己也不清楚因為什麼。
最後任驕陽隻好點住佩蘭的穴道,又在隐蔽處将木輪子推出來。
自己做好後再詢問佩蘭會不會聽話。
佩蘭乖巧的眨眨眼才被任驕陽放開。
她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從來沒有這麼委屈過。
“挺聰明的小孩,怎麼這會犯傻?在外面哭要變成大花貓的。”任驕陽擡手給人擦去眼淚,讓佩蘭給自己推着木輪子。
佩蘭本來沒想動,最後拗不過任驕陽才推着。
任驕陽用隻有兩人的聲音說道:“他手段高明,你當真不怕之前給她吃過啞藥?”
佩蘭心頭一陣,推着木輪子的手頓了頓。
她完全沒想過這點,要是真下了藥,之前為什麼不下,非要等失憶再下手?
“現在情況不同,她隻是失憶,保不齊什麼時候想起來,你沒發現她現在和之前不一樣嗎?”任驕陽根本不信洛輕銘會坐以待斃,放一個失敗品在她們身邊。
佩蘭點點頭又搖搖頭。
她說不上來,這種感覺十分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