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有旁人在,你直接進來便是。”任驕陽聲音輕緩,像是難得心情不錯。
實際上她的心提到嗓子眼,怕烏桃過後說與柳瑩才故意裝作不在意。
烏桃上前行禮,說禮節不可作廢,之後和她們講柳瑩的情況。
任驕陽聽完,懸着的心慢慢放下,但她準備晚上去瞧瞧。
“你回吧!”她邊囑咐烏桃路上小心,邊将袖箭給烏桃裝上。
烏桃明白這東西是給自家主子的。
她再次拜别任驕陽,離去前深深的瞧了一眼。
希望前主子和現主子有個好結果,也能彌補她的遺憾。
任驕陽望着離去的方向歎了口氣,沒想到兜兜轉轉,和烏桃倒是撞到一處。
二人雖然不是主仆,但有共同需要守護的人,緣分真是奇妙。
“我都沒歎氣你幹嘛歎氣?”佩蘭拍拍任驕陽的肩膀,起身和她出門。
也不知道陳蘇葉如何,她擔心之餘感歎人也是個不幸的。
陳蘇葉這會面色緩和些,可人還是昏迷。
香蘭哭哭啼啼的守了好一會,又翻出自己的銀錢,想着在不好便去找夏安。
“屋子裡真夠冷的,你搜了沒有?屋子裡還有沒有蛇?”佩蘭的嫌棄打斷香蘭的哭泣,話音落下時人跟着進了屋子。
她身後跟着任驕陽。
“主兒不讓少炭火,說是有人守着,會留下把柄,我找過了,沒有蛇的。”香蘭眼見救星來了,摸了摸眼淚給人讓路。
佩蘭無奈,說不上香蘭是個什麼性格。
你說她堅強吧!遇到事情就知道哭,你說她懦弱吧!還每每想法子讓自己活下來,還次次都成。
像極了她的主子陳蘇葉。
“在門口守着吧!”佩蘭拿出自己的帕子遞給香蘭,讓人擦擦眼淚。
她可不是要安慰香蘭,隻是瞧人哭的跟花貓似的是在不吉利。
再說香蘭跟在陳蘇葉身旁,之前是貴妃,哪裡能瞧的上她的帕子。
她扁扁嘴覺得自己多管閑事,卻聽見香蘭道謝。
“這有什麼的,快擦擦吧!”佩蘭嘴硬心軟,最聽不得這個。
“不隻是你給我手帕,也謝謝你們在這個時候能來救主子。”香蘭說完給二人行了大禮。
佩蘭在冷宮哪裡見過如此陣仗,趕緊把人扶起來。
不過是救人而已,陳蘇葉沒少幫她,就當還恩了。
她要是真讓香蘭跪了,那還真是說不清楚。
“大家同處一室,能幫就幫了幹嘛啰嗦,不想去門口便算了。”她說着讓香蘭放棄,實際上自己推着人往門外走。
任驕陽看了香蘭一眼,說不上來主仆二人是誰有福氣。
佩蘭沒心思看,當即給人看診。
她倒是沒按照柳瑩的方子來,有些藥她拿不到,要是缺幾位更麻煩。
好在自己之前攢了些,能給陳蘇葉用着,她給人包紮完傷口,才擦去臉上的汗。
“怎麼樣?”任驕陽瞧佩蘭忙完,趕緊開口詢問。
佩蘭先是搖搖頭,再是點點頭。
“三天内能醒就沒事,隻不過要留下病根。”她狠自己學藝不精,救不了想要救的人。
任驕陽歎了口氣,本想着來問問陳蘇葉今兒是什麼情況。
見陳蘇葉昏迷不醒還問什麼,能不能醒過來還是個問題。
“她福大命大,死不了的。”佩蘭這話是安慰任驕陽,也是安慰自己。
畢竟陳蘇葉昏着對她沒有好處。
“是啊!”任驕陽跟着念了一句,想留下來卻被佩蘭阻止。
“門外還有個想看着的,你要是現在把人活搶了,人家幹嘛?”佩蘭說話一針見血,事實上是擔心任驕陽的身體。
照看陳蘇葉她也能做,可任驕陽還要擔心柳瑩,成日裡折騰,難免分身乏術。
任驕陽趕緊走到門口将香蘭換回來。
香蘭瞧見自家主子還沒醒,倒是有些擔心。
隻是當着佩蘭的面不好多問。
“這幾日我會多來看看,三天之内醒來能平安。”佩蘭看出香蘭所想,開口便是解惑。
香蘭聽完眼神燃起光亮,差點又要給人磕頭。
佩蘭當今表示再磕下去真沒人幫她救陳蘇葉了。
“我送二位出門。”香蘭立馬收斂起來,請二人出門。
任驕陽渾身不自在,佩蘭也是,但二人都沒回絕香蘭。
畢竟再拒絕,香蘭可好不饒人。
出門之後,本以為要防的人隻有溫白荷,沒想到洛輕銘也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