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蘇葉搖搖頭,一時沒反應過來,大晚上的去雅青閣幹嘛?
她沒多問,囑咐任驕陽小心,随後覺得自己失言。
人家是将軍,武功比自己好了不知道多少,輪得到自己多嘴?
“你真沒有話同她說?”任驕陽再次确認,看陳蘇葉堅持,提醒她好好歇息,之後轉身離開。
她看似離開,實際上在門口守着。
後面的事她确實插不上,但是看門還行。
陳蘇葉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實在不想說話。
她知道自己應該和佩蘭說情況,但是她嗓子疼的厲害。
“我本來是想問你的,結果聽見你屋子裡有歌聲,我沒敢進門。”佩蘭先和陳蘇葉解釋。
陳蘇葉以為洛輕銘是從正門走進來,聽佩蘭說完還真不一定。
沒等她開口,佩蘭又繼續說。
“不是,到底什麼恩怨?感覺整個隕月宮都能聽見你的聲音,至少有一個時辰。”她不明白什麼恩怨能讓人大喊一個時辰,把人當作玩意。
陳蘇葉搖搖頭。
她也想知道自己和洛輕銘是什麼恩怨,能讓洛輕銘恨她入骨,次次折辱她。
可她想破頭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
“沒準是我動了她心尖上的人吧!”她無奈苦笑,臉色黑的難看。
她動了溫白荷嘛!洛輕銘哪裡會放過她。
提起溫白荷,佩蘭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她見過那位問娘娘,膽子小不說,人也蠢得要死。
真不明白狗東西看重什麼?放着好好的陳蘇葉不要,反而稀罕溫白荷,她覺得是爛貨就該湊到一處。
陳蘇葉嘴上說着不難過,實際上還是會為洛輕銘在乎溫白荷心裡不舒服。
她不承認自己對洛輕銘有情,隻得當做不甘心溫白荷占了便宜。
“狗喜歡骨頭是常識,你别太難過。”佩蘭口不擇言的安撫陳蘇葉。
陳蘇葉點點頭,開口謝謝佩蘭的糖。
佩蘭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不過是些治傷吃的藥丸,
比起陳蘇葉為她做的,簡直差太多。
聽陳蘇葉聲音嘶啞,她心裡不是滋味,當即表示想去隕月宮會會溫白荷。
陳蘇葉趕緊将人攔下。
這個節骨眼還敢來,生怕洛輕銘抓不到人是不是?
“就是真氣也别自己去,别給人留把柄。”她拽着佩蘭,隻差用身子堵住門。
佩蘭笑陳蘇葉這會還管閑事,真是不知死活。
别的事陳蘇葉管不住,她不能讓人因為她難受。
“你要是去也行,得帶着我。”她鐵了心和佩蘭對着幹。
佩蘭無奈,說了句怕了你了,扛起陳蘇葉将人安置在榻上,之後轉身離去。
離去前她聽見陳蘇葉和她說,答應她的事會做好的。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她說完關上門。
陳蘇葉沒回應,整個人埋進被子裡悶着。
她滿心委屈無人傾訴。
不能和蕭易說,也不能和寒星說,香蘭,柳瑩統統都不能說。
可這幾個人已經是她能說上話的了。
她沒問題的,隻能如此安慰自己。
而佩蘭出門後沒想到任驕陽還在。
“你不是去雅青閣了麼?”她不明白任驕陽怎麼不去。
“我擔心有人過來,所以多待一會。”任驕陽見佩蘭平安,開口又是陳蘇葉如何。
佩蘭假裝抹淚,說自己感動,接着搖搖頭說不怎麼樣。
“誰被狗咬咬一口心情能好?”她反問任驕陽。
任驕陽捏了捏她的臉,警告她不許胡說。
她當然明白佩蘭說的狗是誰,這話不能傳進别人耳朵裡。
佩蘭笑任驕陽假正經,捂着耳朵跑回去。
反正該聽的都聽完了,交代的事情她會辦好,沒必要聽人啰嗦。
任驕陽看着佩蘭的背影無奈笑着,希望佩蘭以後也能如此。
她趁着夜色偷偷潛進雅青閣。
柳瑩這會正難過,但她不能哭,要是眼淚沾到疹子上疼得厲害。
但她實在有些疲憊,不是鬥不動,而是顧慮太多。
她有軟肋,會被洛輕銘當作把柄威脅。
“誰?”她歎了口氣,聽見門外的窗子響。
任驕陽沒答話,隻是敲了敲窗子。
她沒用和柳瑩的暗号想試探試探。
柳瑩拿出任驕陽給的簪子,輕手輕腳走到窗前。
開窗的瞬間她被任驕陽捏住手腕,撲面而來的是任驕陽的唇瓣。
“夫人要是真殺了我,可就要守寡了。”任驕陽舔舔唇,将手中的食盒交給柳瑩。
柳瑩伸手接過的瞬間,任驕陽順勢從窗子跳進來。
“近日不太平,你小心些。”她想任驕陽,但不想任驕陽丢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