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皮糙肉厚的打就打了,香蘭可不行。
那可是她精心呵護的香蘭,溫白荷算什麼?洛輕銘來了也不行。
溫白荷還沒打夠,整個人被推到地上,手心被地上的石子劃傷。
她立馬起身,撲過去和陳蘇葉扭打在一起。
有香蘭在前面攔着,她占不到便宜,幾個人都挨了打。
但她不會就這麼算了。
眼見自己處于下風,她松開牽制陳蘇葉的手,随手拿起花盆朝人砸去。
“主子小心!”香蘭擋在陳蘇葉身前,手臂被狠砸,接着頭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
陳蘇葉瞧着香蘭的身影緩緩倒下,紅着眼一腳把元安踢開,緊接着掐住溫白荷的脖頸。
殺了溫白荷,她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
溫白荷面色通紅,死命拍打着陳蘇葉的手。
她整個人喘不上氣,雙腳逐漸離地。
元安從地上爬起來,一口咬住陳蘇葉的手。
現在是她建功立業的好時候,不能被人給毀了。
陳蘇葉瞧了元安一眼,放開溫白荷朝元安走去。
她控制不住内心的殺意,也不想控制。
可實際上香蘭還有氣,發現自家主子要傷溫白荷,立馬擡手扯了扯陳蘇葉的袖子。
陳蘇葉不耐煩的揮了揮,察覺是香蘭之後,整個人松緩下來,轉身給香蘭看診。
溫白荷瞧着陳蘇葉的動作,疑心漸起又不敢上前,隻得在原地看着。
她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吓了一跳。
“你還敢待在這兒?”任驕陽戲谑的聲音傳來,順便吹了聲口哨。
溫白荷面色鐵青的轉頭,瞧見的是任驕陽瞧好戲的臉。
任驕陽做了個掃地出門的手勢,讓佩蘭送人離開。
佩蘭老大不願意,說自己不想去。
溫白荷顧不得規矩體統,小跑出了院子。
她身後跟着元安,這回頭發也沒理,直接回了碧安殿。
宮女太監看着她哭了一路,一傳十十傳百,消息走的極快。
任驕陽眼看着溫白荷離開,趕忙走上前幫忙。
陳蘇葉顯然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按住任驕陽手腕。
“你别碰她……”帶着恨意的雙眼在看見任驕陽的瞬間化為求助,她希望任驕陽可以幫忙。
任驕陽擡手将人搬到榻上,剩下的幫不上。
她幫不上,佩蘭可以搭把手。
佩蘭關好門窗,走到榻前查看。
香蘭最嚴重的傷是頭上,手腕被砸傷,不隻是故意還是巧合,溫白荷用的全是蠻力。
重物傷人最忌諱蠻力,保不齊傷到什麼地方。
她在人頭上刺了三針,佩蘭悠悠轉醒。
“主兒……”香蘭醒來後還是擔心陳蘇葉。
陳蘇葉握着香蘭的手,說自己在這兒。
香蘭眼見人平安,一顆心放進肚子裡。
她閉上眼,将委屈藏好。
倒不是旁的,隻是她心疼自家主子。
眼下被溫白荷這般欺辱,她們怕是回不去了。
自己是個奴才,怎麼都是過日子,可主子不一樣。
想到此處更覺得自己沒用。
她掙紮着起身,不曾想手腕疼的離開,緊接着被人按在榻上。
“你不要命了?”佩蘭聲音森冷,吓得陳蘇葉不敢說話。
她沒開口,卻莫名覺得熟悉。
香蘭委屈的直掉眼淚。
自己不過是想替主子分憂,現在反倒成了拖累。
“主兒,要麼你把我趕走吧!我不想伺候您了。”她開口時聲音帶着哽咽。
陳蘇葉瞧見香蘭的眼淚,自己的眼淚也跟着下來。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誰也别想趕你走!”她搭在香蘭的手臂上,緊接着跪下伸出四指發誓。
沒等她發誓就被佩蘭直接推到旁邊。
“一個兩個的鬧脾氣要到什麼時候?這傷還治不治了?”佩蘭倒不是鐵石心腸,隻是這會需要看診,都怎麼回事全堆在一處。
一個苦大仇深的躺着,另一個開始發誓,又不是什麼治不好的傷,弄得跟生離死别一樣。
“不是什麼治不好的病症,要是真的拖下去,怕是要治不好了。”她提醒陳蘇葉别耽誤事。
陳蘇葉手忙腳亂的起身,想幫佩蘭的忙,最後發現自己沒半點作用,隻能守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