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在可默出發前下毒,等到可默毒發,再跑到他這裡躲着,到時候以可默的秘密威脅洛輕銘,就可以回紫陽。
給若凰的信是一個小姑娘去送的,若凰看過之後,謹慎的用兒時暗号回答。
上面隻有一個好字,她太想回紫陽,因此洛北辰抛出橄榄枝時她毫不猶豫地接住。
能回紫陽,自己還有機會做公主,要是再留在阿默,和貓貓狗狗沒有區别。
洛北辰收了信,順便催促溫白荷早做準備。
溫白荷收到信時已經是五天後,瞧清楚的瞬間将信撕個稀巴爛。
自從收到命令那天,她氣也不敢喘,整日想着計劃,生怕出一點錯漏。
洛北辰倒好,沒有半點體幾不說,還催促她,說什麼她不行就換人。
真是無情的男人,她氣歸氣,還是老老實實的準備毒藥。
她心頭的怒火自然由元安和春華擔着。
元安倒是好說,平日裡鬼點子多,經常想些折磨人但是看不出來的法子給溫白荷解悶。
比如這會她死心想着溫白荷是想對付陳蘇葉,眼珠一轉又想到許多毒計。
溫白荷大喜,當即吩咐春華去辦。
春華可就慘了,無功無過自然被溫白荷消遣。
溫白荷用元安教的法子打春華,皮肉鑽心的疼,面上卻沒什麼傷。
“你若是個機靈的,何必在這兒受苦!”她斥責春華蠢笨,順便誇贊元安機靈。
春華隻得聽着,等溫白荷了,招呼她去看陳蘇葉,這才如獲特赦從門口出去。
她出門時瞧見元安對她笑,嘲諷她不自量力和自己争。
“我沒……”她不想和元安争辯,幹脆借故出門避開。
元安啐了口,緊接着咳嗽不止。
她咳了好一會才停,擦幹淨嘴角沾上的血,笑吟吟去見溫白荷。
一切自有定數。
比如春華,剛走幾步便看見王陸。
王陸發現她不對勁,把自己的藥膏給了春華。
春華淚眼汪汪,小聲回了句謝謝。
“以後若是有機會就走吧!”王陸再次勸春華離開溫白荷。
小姑娘心思單純,在毒蛇手下當差,他怎麼能不擔心?
春華隻是搖了搖頭,然後大步跑開。
她走不了了,陛下要她監視溫白荷,于公于私她都走不了。
隻求真心待她好的人别被她連累。
她跑去陳蘇葉的院子裡,探頭探腦的瞧了瞧。
眼前的景象實在讓她震驚。
屋子連門也不關,門窗被風吹得吱呀作響,别說這是隕月宮,就算是窮苦人家的婚房都比這個好些。
正當她準備往裡看看時,被人從身後推了一把。
“壞女人的跟屁蟲!打害蟲咯!”佩蘭笑嘻嘻的掄起拳頭,正準備打人時卻被攔住。
屋内的陳蘇葉突然開口:“不許傷人,幫我把門窗掩上。”
佩蘭老大不高興,對着春華做鬼臉。
春華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她不明白陳蘇葉怎麼突然幫她說話。
“别在門口看了,進來和我說說話。”陳蘇葉招呼佩蘭的同時不忘招呼春華。
春華愣了瞬,緊接着擺手拒絕。
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她就被佩蘭拖着進了屋子。
她不明白佩蘭力氣這麼大,再一看佩蘭癡傻天真的模樣,倒是沒有起疑。
陳蘇葉的模樣比她瞧見那會有氣色多了,她趕緊規矩請安。
“這兒哪有什麼貴嫔,不過是個還活着的人罷了。”陳蘇葉剛說幾字便咳嗽不止,咳完之後解釋自己身邊沒人照顧,不慎染了風寒。
春華聽完有些心疼。
這些千金小姐自來錦衣玉食,若是沒人伺候,指不定過的什麼日子。
不像她們丫鬟太監,自小苦慣了,手腳勤快的很。
她沒開口,隻是低頭聽着陳蘇葉的話,聲音停了也不敢擡頭。
陳蘇葉注意到她手臂的傷,當即吩咐佩蘭拿藥膏給人。
佩蘭關完窗戶,走過去個春華找藥膏,比起找東西更像是打砸。
“很疼吧!這個沒有味道,不會被發現的。”陳蘇葉指尖蹭了些藥膏塗在春華手腕上。
春華本能抽手,自家主子和這位是水火不容的死對頭,無事獻殷勤,哪裡能有什麼好事。
“貴嫔心意,奴才不能領受。”她自然不肯結果,又跪了下去。
陳蘇葉明白春華為何不收,但她今日可不是完璧歸趙的。
“人人都知道你從我這兒走出去,若是你病了死了,都會說是我害了你,我沒那麼傻引火上身。”她開始同春華講道理,再次表示自己是心疼春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