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的出來這位的心思,幹脆賣個人情,将來好回本。
洛輕銘愧疚的看着溫白荷,然後吩咐小全子将人送出去。
“眼下我發高熱,本來不礙事,要是傳給阿荷就是罪過了。”他示意小全子将人帶出去。
溫白荷哪裡能走,想留在溫白荷身邊照顧。
但她拗不過小全子,隻好先離開。
離開前有個想法在腦子裡一閃而過。
洛輕銘是不是背着她去見了陳蘇葉。
她轉念一想也不可能,洛輕銘說了批閱奏折,而且桌上堆着奏本,再加上洛輕銘不會對她說謊,沒必要自己吓自己。
但是她依然找人查證,得到的消息是洛輕銘從未離開過乾清宮。
她安下心,同時想着是不是自己和洛北辰過于逼迫洛輕銘,導緻人病了。
這想法突然從腦子裡鑽出來,很快被溫白荷壓下。
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麼?要是洛北辰稱帝,到時候自己就是皇後,要是洛輕銘坐穩皇位,自己隻是個小小嫔位不說,真有那麼一天能飛上枝頭,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憑借着那點微不足道的情意,不值得她賠上一輩子。
溫白荷想事情時沒注意到旁邊的石子,不小心被絆了下。
“娘娘小心。”小全子手快及時将人扶住。
同樣飛身上前的還有王陸。
王陸的護腕裡還塞着洛北辰給的回信,本來想趁機給溫白荷,結果被人截胡。
他才不想單獨見溫白荷,除了數落他之外做不了别的事。
溫白荷驚魂未定,滿意的瞧着小全子,順帶着看王陸的眼神也溫柔起來。
“本宮真是乏了,多虧有你們。”她抖抖袖子便有人替她整理好裙擺。
此時元安不在,春華早被她打發做甜湯,她可以好好物色新人選。
小全子最快,說是自己的分内事。
王陸跟着附和,急匆匆告辭。
可小全子眼尖,瞧見他護腕裡藏了東西。
他不動聲色扶着溫白荷進屋,順便說自己會回禀陛下,碧安殿的門檻舊了。
溫白荷眉開眼笑,說他是個懂事的,接着讓人回去。
她知道小全子死心塌地,沒必要再拿些銀兩讨好。
小全子也不缺這些,他缺的是機會,是把孫德容踢下去的機會。
當然這隻是溫白荷的一廂情願。
至于陳蘇葉,她得抽空去瞧瞧,眼下先打發小全子。
小全子恭敬行禮,之後回碧安殿複命。
他步子不急不換,心裡卻急得不行。
這事要是真的,自己該如何做?他最先想到的是師傅,但還是得先回禀。
他到的時候剛好看到齊太醫為洛輕銘看診,自己的師傅剛好在門口守着。
“回禀陛下,溫嫔已經送回碧安殿。”他連頭都沒敢擡,隻聽得王讒說了句退下,趕緊後撤步離去。
洛輕銘眼下有些心煩,他想到原因,自己是從陳蘇葉哪兒染上風寒,溫白荷會如何應對,自然沒心思聽小全子回禀。
而且齊廉還在,得讓人回去再說。
正是他懈怠這會,給小全子機會讓他去找了孫德容。
“師傅。”小全子對着孫德容擺擺手,眼見四下無人,上前攙着師傅。
孫德容本來以為是普通小事,在小全子挽着他,指尖劃下暗号時,整個人僵了一瞬。
“你從哪兒聽來的,這話傳出去是要掉腦袋的。”他壓低聲音教訓小全子。
小全子趕忙解釋,說自己看的真真的,要是有半句假話,下輩子做不得人。
孫德容讓他連呸三下,不許說不吉利的話。
他倒是信了小全子的話。
二人交換眼神,齊廉已經為洛輕銘診治完,孫德容立馬送人出門。
洛輕銘這才想起來小全子,許他上來回話。
“你送溫嫔回去時,可有什麼異常?”他知道小全子心細,若是不對勁定會留意。
“溫嫔擔心您,差點在門口摔倒,不過有奴才護着并無大礙。”小全子老實答話,聽起來的确如此。
洛輕銘微眯着眼,察覺到小全子不對勁。
“你可想好再說。”他這話頗有查問得意思。
小全子低着頭,能感覺周圍冷了下來。
他不知如何開口才能要面前多疑的帝王信服。
巧的是孫德容進門時剛好聽見這一句。
你可想好再說。
加上小全子跪在地上欲言又止,他以為是東窗事發,趕忙跪到小全子身邊。
“陛下息怒,千錯萬錯都是老奴的錯。”他想保住自家徒弟。
洛輕銘倒是沒見過孫德容如此,更好奇是什麼消息被他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