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是好藥,但是不能給陳蘇葉,要是陳蘇葉用上,被查出來她和佩蘭會很危險。
陳蘇葉面如土色,不會是她想的那種藥吧!
她張張嘴,想說的話最後也沒說出來,隻能安慰自己,任驕陽是為了她好。
任驕陽瞧她面色難看忍不住笑出聲。
“是讓人發高熱的藥,你以為是什麼?咱們這兒是冷宮,可不是勾欄。”她笑陳蘇葉是個想法多的。
陳蘇葉連連點頭,笑自己腦子裡裝的都是不正經的想法。
現在任驕陽說完了,該她說是怎麼回事了。
“我給他說了整晚的故事。”這話說出口别說任驕陽,她自己都不信。
誰會聽一晚上故事,看洛輕銘也不像是個沉迷聽書的。
洛輕銘的确不是,但陳蘇葉在洛輕銘身旁算是特别的存在。
“等着吧!你的好日子在後面呢!”任驕陽唇角帶笑,說等會告訴佩蘭準備些雪梨湯。
陳蘇葉不明白任驕陽的意思,但她聽到雪梨湯二字眼神變了。
這個時候哪裡有雪梨,就算是有也不該是冷宮的東西,不都得緊着溫白荷用嗎?
“你放心喝,沒毒的,那狗東西假惺惺做戲呢!”任驕陽提醒陳蘇葉安心。
陳蘇葉哪裡能真安心,點頭之後又問任驕陽昨兒的情況。
她昨兒隻顧着給洛輕銘說書,哪裡有時間打探對面的消息,再加上洛輕銘是見過任驕陽才來見他的。
“有毒我也不怕,大不了寫書說溫白荷害人,大家一起完蛋。”這話她可沒開玩笑。
溫白荷同她早有過節,能拉個墊背的她不虧。
她最怕的是自己白白犧牲。
“年紀輕輕的,說什麼渾話?咱們都要好好活下去。”任驕陽無奈搖頭,說陳蘇葉不清醒了。
她緊接着說起尹青。
本來是想給陳蘇葉留個幫手,沒想到陳蘇葉聽完微微皺眉。
陳蘇葉仔細回想這個名字,莫名覺得有些耳熟。
可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最後隻當自己記錯。
“我要是能出去,必會幫幫這位尹青。”她感念任驕陽能招來人,同樣感念别人能有機會幫忙。
任驕陽眼見陳蘇葉無事,囑咐過好好學習之後便離開。
佩蘭在門口等的無聊,想同香蘭玩鬧。
香蘭惦記陳蘇葉的安慰,一直苦着張臉。
正當佩蘭放棄守門時,卻見任驕陽從門口出來。
“怎麼樣?沒事兒吧!”她趕緊詢問,生怕陳蘇葉不安全。
任驕陽搖搖頭,使喚佩蘭去炖湯。
眼見自己有活幹,佩蘭樂颠颠地出發。
至于香蘭,瞧着任驕陽欲言又止,最後也沒開口。
“要是擔心,就去瞧瞧,不過她可能睡了,你動作輕些。”任驕陽瞧出香蘭的猶豫,在人後背推了下。
正是這一下,香蘭往前走了幾步,沒有轉身行禮。
任驕陽大步離去,沒了纏人的侍衛,做事比之前方便些。
但也隻是阻礙少些,眼下洛輕銘起疑,她得謹慎些。
洛輕銘依然讓人去查名單之事,可惜盡是捕風捉影,看不出大風浪。
當晚他以風寒唯有拒絕去碧安殿歇息。
溫白荷面上擔心洛輕銘,實際上是為了自己的位子擔憂。
她和洛輕銘還沒有夫妻之事,萬一洛輕銘厭棄她,陳蘇葉不是騎到她頭上來了?
可她暫時沒有法子,再加上家宴和寒年節的事宜全都交給她,實在是抽不出空懲治人。
陳蘇葉這邊睡了一天,到晚上反而睡不着了。
隻聽得密道處傳來聲響,她握着短匕悄悄近身。
“是我。”洛輕銘壓低聲音開口,語氣帶着藏不住的笑意。
他沒想到之前棍子都揮不動的陳蘇葉,如今能悄無聲息走到自己面前。
不過也是自己沒防備。
他臉上的笑還未散去,就看見陳蘇葉扔掉匕首跪在他面前。
“奴才有罪,竟用匕首對着主子。”她說的聲淚俱下,隻差以死明志。
她隻是做戲,自己可不能死。
要不是為了活着,誰願意對着狗男人卑躬屈膝,她這是委曲求全。
洛輕銘笑着看向陳蘇葉,身子稍稍晃了晃差點栽倒在地。
好在陳蘇葉及時發現,将人扶了起來,他才沒摔到。
“陳貴嫔,你可知罪?”他任由陳蘇葉将他扶到椅子上,冷眼問責她。
椅子冷冰冰的,哪有床榻軟和,陳蘇葉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陳蘇葉立馬有跪下說自己,隻知錯求主子饒命,讓她還能為主子出力。
短短幾字說的她差點沒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