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陛下差遣。”這次他叩拜行禮,表明自己答應洛輕銘。
洛輕銘立馬将人扶起,說他是好孩子,蕭易是好兄弟,由他們幫忙定是如虎添翼。
江清酒應和幾句,跟在洛輕銘身後。
此時洛輕銘又說起他的身世,并且告訴他如今局勢并不平穩。
“臣明白。”江清酒後知後覺,若是剛才不答應呢?怕是走不出這個門。
或者說蕭郎和他隻能活一個。
他有皇子的身份,若是他故意用自己當傀儡将洛輕銘拉下馬,蕭易勢必受到牽連,而洛輕銘也會失去他精心謀劃的一切。
若是無人知曉,洛輕銘也可以用叛賊的身份除掉他。
抛開皇子身份不談,自己是師傅的徒弟,總歸是逃不了被洛輕銘使喚。
如今這般為了蕭郎,他不算白白出力。
“臣有個不情之請,求陛下恩準,以後蕭易的任務由臣來做。”他趕緊講明自己的要求。
洛輕銘求之不得,江清酒的功夫比蕭易強許多,又是逍遙門出來的大弟子,想來是顆好棋。
再加上蕭易的任務隻不過是掩人耳目,哪裡需要真的踏足兇險之處。
至于不告訴蕭易,要是蕭易知道定會和他翻臉,剛好蕭易不知情,可以物盡其用。
此局他赢了。
他微微點頭,大踏步往前走。
江清酒快步跟上。
來到挂着木牌的地方,他明白死士不配有名字,僅可以有代稱。
可他的字容易被蕭易看出來,沒法自己刻。
這會洛輕銘倒是寫了兩個字。
緣起。
“你的身手拿玉牌便是。”他将木牌給江清酒瞧了眼,緊接着命工匠打磨,說是七日後玉牌成了再來拿。
江清酒不懂,隻能聽着。
洛輕銘算着時間差不多,便和人回到宴廳。
蕭易急匆匆趕回,卻見二人相談甚歡,霎時松了口氣。
他和孫德容剛到内務府時,太監們找東西找了好一會。
最開始他沒覺得有問題,可遲遲找不到,便意識到洛輕銘有意支開他,立馬跑回來。
沒想到二人其樂融融,倒是他小人之心。
他上前行禮,順帶着看了眼江清酒。
面色如常看來不是中毒,也并無外傷,他放心許多。
洛輕銘瞧人急匆匆來倒是沒忍住笑,說他對這位愛護有加,一刻也不得分離。
蕭易隻得說自己忘了拿什麼物件,急匆匆是回來問話。
洛輕銘搖搖頭,江清酒跟着笑。
就在此時,蕭易發現江清酒跟洛輕銘手裡各拿着一塊玉墜子。
“這是送你們的。”洛輕銘看出蕭易心中所想,将自己手裡的玉給了蕭易。
蕭易謝恩,拿過自己的又把江清酒的玉拿在手裡,這兩塊玉墜子合起來是一塊玉環。
他感覺有些奇怪,若說是玉環,中間未免太窄,若說是玉璧,中間還太空。
有些象是一塊圓玉将中間掏空,細看又不像。
就在此時孫德容端着禮盒回來複命。
他顧不得擦頭上的汗,趕忙走到洛輕銘身旁。
洛輕銘吩咐他先退下。
等孫德容離開之後,他打開禮盒,映入眼簾的是六禮。
隻不過這六禮和尋常人家的不同,是用金子做的。
金雁子,以及各種金飾品,看得出來是精心趕工。
江清酒愣在原地,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蕭易率先謝恩,順帶着扯了扯江清酒的袖子讓人跪着。
他明白洛輕銘這是認可他們。
雖然洛輕銘喜愛的是女子,但他依然為自己有知己感動。
江清酒迷迷糊糊的跪下叩頭,感覺像是拜堂。
隻不過他不想拜洛輕銘。
“你我是知己也是友人,我自然希望你能平安喜樂。”洛輕銘扶起蕭易和江清酒,一副真心祝福的模樣。
蕭易再次拜了下洛輕銘,之後帶着江清酒告辭。
他臨行前順帶着告知孫德容,陛下近日須得飲些梨湯。
孫德容會意,緊接着照顧洛輕銘去了。
蕭易出了拱門後,立馬抓住江清酒的手腕探脈,眼見無事又探上脖頸。
江清酒被吓了一跳,大氣也不敢出,現在還是在馬車上,有事情可以回府再說。
沒等他開口,蕭易已經将人抱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