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桃則是按照陳蘇葉的吩咐去拿燙傷膏。
柳瑩抽出手臂,語氣異常冷淡。
“我沒事,立刻傳齊衍來。”她眼眶有淚光,像是被粥米燙傷疼的,又像是被陳蘇葉突如其來的關心傷的。
她不知道任驕陽在外面守着,好一會都沒進門。
直到齊衍跟着進門,任驕陽才跟在齊衍身後。
柳瑩疼的吵起來,非說溫白荷的丫鬟沒規矩。
任驕陽立刻站出來将人護在身前,給其他人使眼色。
其他人察覺到,也立馬去門外傳信。
齊衍則是給柳瑩看診,可自己來得及沒帶燙傷膏,便回太醫院拿。
柳瑩捏了捏任驕陽的指尖示意她自己無事,然後哭哭啼啼的回了雅青閣。
陳蘇葉在旁邊瞧着,想追到門口,最後也沒動。
她知道柳瑩此舉是護着自己。
柳瑩才坐下,剛呷了口茶就聽見小全子來請她去碧安殿。
她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定是溫白荷告狀。
話雖如此,她攔着雲雀告誡她莫要沖動。
于是她帶着烏桃出門。
小全子恭敬行禮,對着柳瑩沒有半分不悅。
柳瑩好奇,不明白小全子為何會如此。
小全子卻開口告訴柳瑩小心些,因為溫白荷告了狀。
“有勞全公公。”她示意烏桃給小全子賞銀。
小全子推脫不受,明白自己的福氣不在銀錢上。
柳瑩擡手勾下幾縷發絲,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她走到碧安殿門口,佯裝堅強的理了理頭發。
“陛下召臣妾來可是又要試金石?”她假模假式行禮,剛巧露出手腕上的傷疤。
元安驚詫,不明白傷從何處來。
此時溫白荷淚眼漣漣撲進洛輕銘懷裡。
“陛下為嫔妾做主,嫔妾原是好心,差元安去送粥給陳貴嫔,沒想到櫻貴妃姐姐在此,擡手便打了元安。”她說完轉頭看了柳瑩,目光僅是委屈。
元安這會站了出來,表明自己聽不慣旁人說自家主子的不是,這才多說了幾句,沒想到換來一頓毒打。
她的臉腫的老高,說話口齒不清,好一會才說完。
柳瑩故意大的重,不然還真沒玩,算是給元安的教訓。
“櫻貴妃竟也作威作福起來,看來還是需要學學規矩。”洛輕銘冷眼 看着柳瑩,眼見又要禁足。
柳瑩自然不服,聲音比平常高了些。
“嫔妾是打了不知死活的宮婢,可她活該挨打,您不知她說了什麼渾話,她說嫔妾和陳貴嫔是被抛棄的,隻有她主子盛寵不斷,餘下的人隻配給人提鞋。”她一字一句講清楚,等着洛輕銘的反應。
洛輕銘那般顧及臉面之人,不可能聽完之後沒有任何反應。
洛輕銘先是看向溫白荷,緊跟着看了眼元安。
元安立馬反駁沒有的事,一切都是柳瑩誣陷。
“本宮誣陷你小小宮婢作甚?若你所言送粥也是本宮提前謀劃,隻是為了要你受傷?本宮費盡心思罰你,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柳瑩挽起袖子露出燙傷的痕迹。
洛輕銘瞧着柳瑩,眼神晦暗不明,最後為了柳瑩傳禦醫。
僅是傳禦醫而不是傳侍衛,柳瑩明白洛輕銘現在沒法動她。
“本宮有人證可以證明當時元安在門口大吵大嚷,再加上本宮給陳貴嫔送粥,一碗粥已經吃完,若不是元安故意傷人,本宮怎麼可能被粥米燙到,元安你可别說這是冷粥,來冷宮送冷粥,心思當真惡毒。”她将元安要說的話堵死,略帶委屈的看着洛輕銘。
洛輕銘依然安撫難過的溫白荷。
溫白荷一會說自己是為了陳蘇葉好,一會說元安許是為自己出氣,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這會元安必須受罰,說再多也無用。
于是元安挨了十杖,至于柳瑩,被禁足六日算作懲罰。
柳瑩謝恩,跟着是為去看元安被打。
至于溫白荷,當然被留下的洛輕銘安撫。
她幾次掙紮着要去看看,卻被洛輕銘哄着。
元安這十杖有一半是柳瑩打的。
她身子并不嬌弱,而且不會用巧勁,隻有一身蠻力。
剩下五杖也沒辦法談人情,由她親眼看着元安挨打。
元安咬牙撐住,差點沒死在上面。
她仔細地瞧着面前的人,打她的和看熱鬧的,還有柳瑩,她會讓他們後悔。
柳瑩拍了拍元安是臉,算是個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