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佩蘭有辦法,幾種草藥混合着煮一煮,陳蘇葉喝過之後竟然能說出幾句話。
“還沒完了她,我直接殺過去毒啞算了,省得她整日狂吠。”佩蘭從荷包裡拿出白色丸藥給陳蘇葉。
陳蘇葉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直覺告訴她是個危險的藥。
東西剛落在陳蘇葉掌心就被任驕陽拿走。
“這東西你也拿出來?”她仔細收好,順帶着數落佩蘭。
佩蘭扁扁嘴說還有好多。
陳蘇葉根本不明白佩蘭給的是什麼,直到任驕陽說清楚才明白是蠱蟲。
她感覺自己指尖發麻,好似有什麼寄生在上面。
“這東西你自己留着吧!”她這話說的結巴,差點咬到舌頭。
佩蘭白了陳蘇葉一眼,說她不識貨,好東西都不認。
陳蘇葉心有餘悸的瞧了佩蘭,然後感激的看向任驕陽。
任驕陽坦蕩接受陳蘇葉的感激,隻差将佩蘭踢回去。
陳蘇葉解釋自己無事,讓人趕緊回去。
“她近日來不了,我替她看看你。”任驕陽說什麼也不走。
要是被柳瑩看出自己沒照顧好陳蘇葉,以後什麼獎勵都别想要了。
陳蘇葉看出任驕陽留下是為了柳瑩而不是為了自己,趕忙示意香蘭說和。
香蘭雲裡霧裡,沒明白陳蘇葉的意思,當即說起溫白荷的壞話。
心狠手辣加上心如蛇蠍,将自己聽過的詞全都用上。
陳蘇葉趕忙先打發香蘭出去,要是再說下去,成功點燃這幾個人的怒火,晚上碧安殿是非走一趟不可。
任驕陽眼裡的笑意還未消散,就聽見内卧傳來瓷瓶轉動的聲音,緊接着蕭易走出來。
事情發生的過于巧合,她沒來得及看密道口,再加上蕭易下了逐客令,二人隻好離開。
蕭易并非想要驅趕任驕陽,不過是瞧陳蘇葉又受傷,瞬間失了分寸。
他本來和阿酒過起好日子,沒想到再生變故。
好在陳蘇葉隻是被喂了幾碗粥,嘴裡的泡最多五日便可痊愈。
“受了傷也好,如今你這般,他若是問你,你隻管說沒好,想他也不會讓你去,可默來此,你要是真去見人,可比不上現在的情況。”他安慰陳蘇葉因禍得福。
陳蘇葉苦着張臉,到時候自己有辦法脫身,但現在是半點機會都沒有。
蕭易拿過藥,說自己不便多留,洛輕銘已經懷疑,近日總找人看着他,希望陳蘇葉多加小心。
至于驚喜,還是等到寒年節當天說給陳蘇葉聽。
陳蘇葉目送蕭易離開,聽完蕭易的話心裡更是難受,怎麼什麼事都讓她趕上了。
一連三日陳蘇葉都沒睡好,許是柳瑩被洛輕銘看着,她再沒見過柳瑩,雅青閣連個信也沒有。
碧安殿同樣如此,她總擔心溫白荷憋着壞要欺負她。
眼下可默要來,溫白荷是真顧不上她。
她聽到陳蘇葉狼狽的消息,僅是笑了笑,說陳蘇葉是活該,之後研究如何下毒。
可默不喜歡溫白荷,這次來帶着幾個漂亮的小姑娘來分寵。
她收到風之後更是對可默起了殺心,并且認為自己殺了可默,春華殺了陳蘇葉,真是一箭雙雕。
要是主子知道她沒辜負期待,定會更喜愛她。
等她當了皇後,陳蘇葉當她的洗腳婢都不夠資格。
陳蘇葉這幾日相當難過,雖說嘴上的泡差不多痊愈,但禁不住整日噩夢。
夢裡洛輕銘掐着她的脖子,将滾燙的粥順着嗓子眼灌進去,任憑呼喊求饒都無用。
她醒來後睜眼看見的又是洛輕銘。
心底的絕望湧現出來,她稍稍往後縮了縮。
洛輕銘并不滿意陳蘇葉如此,好似自己是吃人的惡鬼。
“朕罰你是要你聽話,不是要你害怕。”他提醒陳蘇葉,作為死士不可将弱點暴露。
陳蘇葉點點頭,明白卻又不明白。
她就隻有這一條命,洛輕銘想要便拿去,不想要便大家好好過,怎麼非得折辱她?
洛輕銘瞧了眼陳蘇葉,看到她唇邊的水泡,想着嘴裡應該也會有,所以陳蘇葉才說不出話。
但他并非關心陳蘇葉,隻是擔心可默會趁機發難。
“寒年節的國宴,你留在隕月宮養傷。”許是覺得愧疚,他說完之後便離開。
連蕭易來看過陳蘇葉,也不同他計較。
陳蘇葉叩拜謝恩。
她後背的傷口好了許多,隻是因為海鮮粥看着格外紅腫。
不過洛輕銘真沒讓她去,算是好事一件。
可惜今年她不能去見寒星,再把人吓到可不好。
她難免覺得孤獨。
比起小命難保,這點孤獨根本不算什麼,她完全可以撐過去。
時間一眨眼便到了寒年節。
柳瑩被放出來,一大早準備要收拾的物件,忙的沒時間應對溫白荷的陰謀詭計。
她沒含糊,直接吩咐烏桃将東西送到隕月宮,連着幹果蜜餞一并送去。
佩蘭瞧過之後和烏桃講明,上面附着使人面容潰爛的毒,而且是從阿默傳來的。
柳瑩知道後大喜,當即擦了些在面上,等着過會赴宴。
烏桃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