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以為是哪來的狐媚子,沒想到是妹妹,難怪一股狐狸味。”她嫌棄掩鼻,生怕染了晦氣。
溫白荷這會是來看柳瑩死期的,她心裡高興,不同人計較。
話雖如此她還是紅了眼眶,搖着洛輕銘的手臂。
洛輕銘立馬呵斥柳瑩,說她做了錯事還不安分。
柳瑩隻覺得他們瘋癫,且瘋癫的好笑。
她頭一回覺得柳知青正常。
從前内鬥柳知青多半是不管的,前提是别動他心尖上的人。
偶爾敲打也是為了給自己獲利,柳知青要是去做商人,不出一年就能賺得盆滿缽滿。
她面上恭敬,心思早已飛到九霄雲外。
既然二人是來給她定罪的,她就先聽聽看。
左右洛輕銘是要幫着溫白荷的,她權當看了場猴戲。
溫白荷倒是沒辜負柳瑩的期待,這回已經開始數落人。
“姐姐讨厭妹妹就罷了,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給妹妹使絆子。”她說完又落了幾滴淚。
柳瑩就等着她這句話。
“本宮遺失冊寶是受害者,妹妹未能及時處理政務,也是受害者,怎麼變成本宮給妹妹使絆子,即使如此嫔妾懇請陛下嚴查,不如妹妹替本宮去查,本宮等着妹妹的消息。”她瞧不上溫白荷攀附洛輕銘,跟府裡的姨娘似的。
溫白荷聽了這話沒搭話,隻是抽泣聲越來越大。
“冊寶一直在姐姐房裡,如今姐姐遺失,還要怪妹妹不成?”她離開洛輕銘的懷抱,故作倔強的走到柳瑩面前,一副柳瑩冒犯的模樣。
柳瑩隻覺得好笑,與人平視時故意挑了挑眉。
“你怎麼知道我冊寶是放在屋子裡,有可能是放在倉庫呢?”她輕笑一聲,目光從溫白荷轉到洛輕銘。
洛輕銘沒有決斷,隻是薄唇輕抿,看上去臉色不對。
溫白荷迅速轉回,稱自己不過是猜測。
她言外之意是柳瑩咄咄逼人。
“那妹妹可要慎言,不知道的還以為妹妹來過。”柳瑩還真就不客氣,洛輕銘跟溫白荷能将她如何?
溫白荷再次變成軟柿子,趴在洛輕銘心口。
洛輕銘心疼将人攬在懷裡,厲聲斥責柳瑩。
左右不過是自己犯了錯卻苛責别人,之後罰她禁足便帶着溫白荷離開。
“嫔妾恭送陛下,可妹妹仔細瞧着些,别遺落了珠钗玉環,到時候誤會本宮是偷盜之人。”柳瑩溫聲細語,說出來的話卻毫不留情。
溫白荷跟洛輕銘都不值得她花心思。
她擺擺手,想給隕月宮傳個信,想來不是好時候 ,幹脆尋思過幾日再去。
雲雀沒忍住,在門口偷偷看着洛輕銘跟溫白荷。
溫白荷還是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好似所有人都欠了她。
洛輕銘柔聲安危,乘着轎辇回了隕月宮。
才進門他就将溫白荷打橫抱起,勒令幾人在門口守着。
溫白荷吓了一跳,下意識掙紮起來。
冷不防被洛輕銘拍了下渾圓處。
“夫君!”她可憐兮兮的看向洛輕銘,眼底似死有水霧。
洛輕銘根本不吃這一套,又狠狠的拍了幾下。
“你想要什麼同我說便是,何必自己去,我若是不提前打招呼,你以為你回得來?”他無奈的扶起溫白荷,這幾巴掌是給人長長記性。
溫白荷自知理虧垂頭不語。
她這回明白過來,原來不是自己身手好,而是洛輕銘下令沒人敢攔。
洛輕銘急匆匆趕過來也是為了救自己,想到此處她心中感激。
除了感激,她眼裡更多的是對權力的渴望。
她明白隻有自己坐上後位,才不會被人欺負。
而洛輕銘是很好的棋子,隻要她幫洛北辰奪權,錦衣玉食還不是手到擒來。
洛輕銘看見她眼底的貪婪,不動聲色跟着做戲。
“玩夠了就換回去吧!冊寶給她,事兒歸你管。”他寵溺的勸着溫白荷。
溫白荷驚詫,不明白洛輕銘的意思。
“你不怪我?”她問洛輕銘,自己也不清楚為何要問。
洛輕銘覺得奇怪,當即脫口而出自己為何要怪她。
“多少是有些火氣,所以剛才罰了你,現在已經不生氣了。”他溫笑着,一把将人攬入懷中。
溫白荷不安的扭了扭身子,隻聽得一聲低沉的别動。
她就真乖乖的趴在洛輕銘懷裡一動不動。
“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但是阿荷,你再等等我。”洛輕銘在人耳畔小聲說着,順帶着歎息幾聲。
溫白荷應了句,自己不明白為何答應。
她當然受不得委屈,她以後會是洛北辰的皇後,是紫陽的女主人,沒人敢苛待她。
至于洛輕銘,不是刀下魂就是階下囚,總歸不是她該擔心的。
話雖如此,說到此處是她的心裡抽疼,暫時不去想這些才好起來。
洛輕銘陪了她一會便去處理政務。
溫白荷明白,是去安撫柳知青,想辦法保住她。
她依然不動聲色,給洛北辰傳信。
現在已經到這個份上,她隻好繼續合作。
殊不知自己送出去的信全被洛輕銘截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