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驕陽驚喜之餘隐隐擔心不會順利,因此說要從長計議。
柳瑩雖然答應下來,但她心裡想的是不論如何要先将任驕陽和陳蘇葉送走。
至于自己以後再說。
雲雀的死算是給她個提醒,讓她不可再輕信洛輕銘。
這種被命運裹挾的經曆她再不想嘗試第二次。
洛輕銘突然打了個噴嚏,聽到溫白荷的關心才回神。
他轉身握住溫白荷的手,問她自己偏幫柳瑩,心裡可有不滿?
溫白荷搖頭,說自己不會同人計較。
但她心裡想的是等自己當了皇後一定要将柳瑩撥皮拆骨,将陳蘇葉丢到虿盆裡才解恨。
洛輕銘面上誇她良善,實則早已洞悉溫白荷的心思。
他不明白皇侄哪根筋不對,養了條毒蛇在身邊。
但他沒時間考慮這些,眼下知道柳瑩和任驕陽私通,可得好好加以利用。
私通加上私逃,别說柳瑩,連柳知青也跑不了。
他得想想用什麼法子将人困在甕中。
隕月宮的日子逐漸好了起來,眼下别說雲雀,連齊衍的頭七也過了,幾人過自己的日子,計劃着如何瞞天過海。
柳瑩總是來隕月宮瞧人,陳蘇葉逐漸放下心防,同人牽手看花,任驕陽在一旁直泛酸。
“這花十分襯将軍。”柳瑩摘了一朵别在任驕陽的發髻左側,似是覺得不妥又在右邊更好看。
任驕陽擡手撫弄頭上的花,接着摘下來吻在花心上又簪回去。
“是這麼個理,不僅好看還好吃。”她眼底帶着說不清的情愫。
看的陳蘇葉直起雞皮疙瘩,立馬和佩蘭離開。
“都說了你别過去,你倒好非要跟着賞花,後悔了吧!”佩蘭将手裡的話梅遞給陳蘇葉。
陳蘇葉随手拿起一顆放到嘴裡,眼神卻沒離開二人。
不知怎得她有些羨慕。
“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一位如此對我的真心之人啊!”她感慨一句,繼續吃着佩蘭遞過來的話梅。
說來奇怪,自從洛輕銘強迫她吃掉混着泥沙的蜜餞果幹之後,她明明會其他推拒的幹果零嘴,剛才拿了一顆隻是不想讓佩蘭失望,沒想到嘗了一顆之後發現是真的香。
佩蘭的話和話梅一同被收起。
“你可别犯傻,咱們這兒有一對苦命鴛鴦就算了。”佩蘭不得不承認她被陳蘇葉的話吓到。
要是她們人人都有心悅之人,人人都不守規矩體統,那天下不是亂套了嗎?
更别提她們身後跟着虎視眈眈的洛輕銘。
她心裡沒底,自己連個小小死士都不算,現在居然要和死牢一把手玩弄權術。
怎麼想都不可能,但賭注是她們的命,她不能在這會停手。
陳蘇葉扁扁嘴,襯其不備去拿話梅。
她許久不練自然生疏,三招便敗下陣,隻得大呼饒命。
“我并非貪嘴之人,可嘗了一塊之後實在喜歡,這不對勁,我是想看看有什麼關竅。”她眼見不能武力解決,幹脆和人講道理。
佩蘭根本不吃這套,神秘兮兮的說了句是好東西,之後任由陳蘇葉猜測。
陳蘇葉委屈更深,想着自己被佩蘭捉弄,以後一定要讨回來。
這會任驕陽注意到二人過招,許久未動手本來就手癢,再加上未分勝負,非要陳蘇葉和她過招。
可憐陳蘇葉才被拽起來就要繼續打。
佩蘭眼見二人十分認真,放下手裡的物件和她們打在一起。
拳打腳踢實在不雅,任驕陽既想讓自家夫人看看自己的英武,又擔心柳瑩看了之後覺得她是個莽撞的。
陳蘇葉看出柳瑩的心思,當即說要玩花包。
顧名思義就是将花汁混進墨裡,再用布包好,二人打二人躲,柳瑩也可以玩。
柳瑩本來在一旁看戲,突然被人叫起來,她聽說玩法之後答應下來。
她和任驕陽一隊,陳蘇葉和佩蘭是另一隊。
陳蘇葉看着毫無懸念的組合,覺得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任驕陽倒是高興,難得可以讓扶人瞧瞧自己的本事。
幾人換了輕便的衣衫,拿上花包開始遊戲。
任驕陽次次犯規,每每砸向柳瑩的花包都被她擋住。
一聲聲一句句夫人小心,二人柔情蜜意,生怕旁人不知道她們的關系。
最後除了任驕陽,二人面上都被打中。
柳瑩隻有手臂蹭了些,是陳蘇葉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