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人善,可故事卻沒那般好,二人并未逃離,連帶着幫她們逃離的朋友也病了,三人郁郁而終,被困死在宮牆内。”她說完結局反問洛輕銘,是不是不喜歡鳥兒飛。
洛輕銘抿唇,許久才開口:“宮牆外之人如何與我何幹?他們還未跨進來,自然無甚交流,可宮牆内之人則不同,若是沒有機會離開,注定要被人敲骨吸髓的。”
他沒說喜歡飛,也沒說不讓人飛,隻說宮牆内外,截然不同的命運。
陳蘇葉聽完更為不解,有些看不清楚洛輕銘。
這會洛輕銘打了個哈欠,整個人起身,說是睡不安穩,要去碧安殿找溫白荷。
“奴才恭送陛下。”陳蘇葉跪在地上行禮,現在徹底明白洛輕銘和自己的差距。
洛輕銘去而複返,将地圖一并帶走。
陳蘇葉死死盯着洛輕銘的背影,确定人再也不會回來之後才開始畫地圖。
她畫好之後沒敢耽擱的去找任驕陽。
巧的是柳瑩也在,二人十指相扣,顯然動了情。
“我去見見佩蘭。”陳蘇葉趕緊出門,滿院子找佩蘭。
她最後在花苗下找到人。
佩蘭一臉的幸災樂禍,問她是不是被發現了。
“好啊你!你早就知道卻不和我說是吧!”陳蘇葉坐實打佩蘭,實則沒用力氣。
佩蘭笑着逃到别處去,說是跟陳蘇葉學的。
陳蘇葉更加賣力朝佩蘭沖去,說是不如打一架。
“我不跟你打,你現在會幾招慣用的,我不想輸。”佩蘭做了個鬼臉,數落陳蘇葉笨。
陳蘇葉懶得同她計較,當即表示自己來是由事情和她們講。
于是佩蘭湊到陳蘇葉身旁,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等屋子裡的二人梳洗了再說。
不到小半刻鐘門吱呀一聲開了。
先走出門的是任驕陽,緊接着是面色發紅的柳瑩。
陳蘇葉明白自己這會想要忏悔也晚了,幹脆進門和人說正事。
“你們應該收到風,剛才洛輕銘來找我,給我看了個好東西。”她說完攤開地圖。
任驕陽看到地圖時眼神瑟縮了下,顯然是認識裡面的路線。
“哪兒來的?”她語氣難免急切,還是柳瑩握住她的手才沒和陳蘇葉動手。
這是她早在替洛輕銘打仗時就瞧見的路線圖,原來從那會就已經謀劃了嗎?
她隻能猜出大概,具體細則還要從陳蘇葉哪兒敲定。
“死牢要修建,死士們也需要考核篩選,到時候去外面的人會很多,而且看官會松懈,我們隻需要找到可以逃去外面的路即可。”陳蘇葉開始說自己的計劃。
她半個字沒提手裡東西的來處,但三人都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地圖有幾分真假尚且不知,貿然行動實在危險。”任驕陽倒不是懷疑陳蘇葉,而是以洛輕銘的性子不可能出如此明顯的纰漏。
她擔心從頭到尾是洛輕銘做的局。
“應該不會如此,地圖他拿走了,我隻是記下幾個重點的出口,餘下的路線需要我們自己去找。”陳蘇葉了解洛輕銘,哪裡會和自己繞圈子。
她是死士,洛輕銘是主子,要是真有命令會直接下,怎麼也不能故意要她鑽進去。
任驕陽歎氣,轉頭看向柳瑩。
柳瑩萬分糾結,因為地圖和所謂的死牢重建,對她們來說是個好機會。
“錯過這次重建,下次再有機會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洛輕銘向來會算計,以後會不會有這麼好的機會還不一定。”陳蘇葉看出柳瑩的心思,直接去說服柳瑩。
“你先說說你的計劃吧!”任驕陽明白陳蘇葉的意思,但面對洛輕銘隻得謹慎再謹慎。
萬一是洛輕銘專門給她們的陷阱,萬一是洛輕銘故意為之,她不能帶着柳瑩冒險。
可其實她自己也搖擺不定,編造的證據握在手裡是把雙刃劍,等洛輕銘狗急跳牆吃虧的還是自己。
要是真能因為這次脫困,她還要感謝陳蘇葉。
陳蘇葉清嗓後才繼續說道:“蕭大哥不是備了假死藥嘛?到時候任将軍先服下,等藥效起了,直接給殓了葬在後山,狗男人對你有虧,總不能将屍骨挖出來瞧瞧真假吧!哪怕要她真去挖,咱們到時候找一個差不多的頂替不就得了?”
她說完這話自己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畢竟洛輕銘不會花費大量的時間來找一位已經失了寵的妃子。
問題出在找人替代身上。
任驕陽有些錯愕,這會不明白陳蘇葉為何要找替死鬼。
柳瑩更是在那一瞬間,竟不知如何開口。
若是真要找替死鬼,那可是得找活生生的人來,隕月宮都是可憐人,怎麼下得去手。
“怎麼了?”眼見二人都不說話,陳蘇葉覺得奇怪,幹脆問她們。
任驕陽沒搭話,倒是柳瑩反問她要去哪裡找替死鬼。
這下沉默的人變成陳蘇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