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公主指點,若是公主有用的上我的地方,盡管開口便是。”陳蘇葉擡手給人行禮,發現自己用的是死士禮,又改為抱拳。
若凰瞧陳蘇葉手忙腳亂的模樣,反而想起和程素衣見面時,那人難得局促擺手。
“你幫我出了風頭,大家禮尚往來罷了,怎麼好受禮。”她笑着将人扶起。
陳蘇葉拉攏若凰,還有更重要的原因。
溫白荷背後有高人幫忙,如今她搶占先機,是不是可以将溫白荷一軍,說不定能赢呢!
“我知公主有難處,請公主相助,公主無需露面,我不會讓公主遇到危險,但公主可得拿出證據。”陳蘇葉以為若凰有證據,以為自己勝算很大,于是不管不顧的求人幫忙。
若凰這會犯難,隻是說了句此事莫要再提。
她哪裡有什麼證據,隻不過此前糊弄溫白荷,說自己有罷了。
如今面對陳蘇葉,她并不想因為自己一時口快令人犯難。
陳蘇葉瞧出不對勁,當即恍然。
她立馬認錯,說自己唐突。
若凰又是客氣的辯解,二人相視一笑。
“你不必如此,以後在宮中互相照顧便是。”她将玉墜子給了陳蘇葉,說是她和親前求的,一直跟了自己許多年,是個幹淨的物件。
陳蘇葉見狀将自己的金葵簪給了若凰,這是她手裡為數不多貴重的物件。
她明白若凰此舉是看她的誠意,自然不會含糊。
若凰沒有收下,這東西是皇帝禦賜,有幾個人敢随便據為己有。
“敢問公主,可知道什麼黑匣子?”陳蘇葉眼見談到程素衣,再加上這人看來神秘莫測,突然想起尹霜落的話,感覺并不是一句瘋話。
若凰仔細想了些,對這東西有印象,硬要說的話,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東西。
“我隻遠遠瞧見過她手裡拿着一方小匣,具體是什麼模樣瞧不清楚。”她仔細回想,竟發覺更是模糊。
陳蘇葉聽完也隻能作罷,她們許久未見,此前存了些偏見,有沒有的東西還不一定呢!
“不妨事的,許是我和那位程素衣沒有緣分,見不到便罷了。”她起身做了個挽手的動作,準備扶着若凰起身。
若凰一把抓住陳蘇葉的手往自己身邊帶。
“你我須得慢行。”她提醒陳蘇葉,萬事都得小心些。
陳蘇葉點點頭,二人在宮道分别各自回宮。
今日之事實在過于突然,她竟不知如何開口。
但她得知溫白荷是個不省事的,自然不會饒過她。
她想起那杯毒酒,沒準是溫白荷故意嫁禍,将細作的髒水潑到自己身上。
元安跟溫白荷,這筆帳她一定要算清楚。
若凰回去之後心裡發慌,總感覺不太對勁,可仔細看來又不清楚哪裡不對。
她此番和陳蘇葉投誠算是兵行險着,唯一笃定的是陳蘇葉會勝過溫白荷。
可陳蘇葉對自己有多少誠意也不能确定,隻好邊走邊看。
她沒想到再次見到赫陽,陳蘇葉會給她一個驚喜。
他們真的答應赫陽的要求,雙方各退一步,她不必回到阿默,而赫陽要帶回老弱婦孺的阿默人回家。
除此之外之前進貢的羚羊也要拿回。
洛輕銘不是省油的燈,與之交換的條件是赫陽每年要派使臣前來,而且他們會差人去探訪。
赫陽本來不情願,想到那些不能回家的親人,最終才同意下來。
他明白這是阿默和紫陽的抗衡,狡猾的紫陽人隻能用他們踐踏公主當作擋箭牌。
這是險棋但他赢了。
可他千算萬算,沒想到自己被人擺了一道,他兒子不知何時同人掉了包,被人混在土匪堆裡。
“你們紫陽皆是一群卑鄙小人!”那是他的私生子,本來可以順利和他回去,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
洛輕銘溫笑,說條件是赫陽自己提的,他怎麼就卑鄙了。
隻要不瞎,誰都能看出來赫陽占了大便宜。
前提是他兒子沒被洛輕銘留在宮裡。
眼下自己有把柄在洛輕銘手裡,自然不能随便亂說話。
陳蘇葉雖然不明其中因果,但從洛輕銘的神情上看,約莫着是有壞主意的。
于是她站出來替若凰和自己謀生路
“使臣不是說想念公主的舞姿,本宮看在使臣辛勞的份上,特意吩咐奴才趕制舞衣,想着再使臣臨行前讓使臣見見紫陽女子的風姿。”她行禮之後帶着若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