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般放不下她?”洛輕銘見人愣神,又在她唇上牽啄了下。
陳蘇葉這會徹底醒了,本來還以為自己在做夢,這下徹底活了過來。
“再怎麼也是條人命。”她認為洛輕銘說的是柳瑩,再加上才回過神,的确有些迷糊。
洛輕銘聽來卻品出挑釁的味道。
“你喜歡他?”他盯着陳蘇葉的眸子,捏碎了香囊裡的香丸。
“她是我朋友,我們自小一起長大,她是為了我才入宮的,萬箭穿心,她得有多疼。”陳蘇葉說到此處,面上又留下幾滴眼淚。
她的确放不下寒星,可她同樣放不下柳瑩和任驕陽。
都是被她害死的人,一輩子要背在身上的人命。
“你要忘了寒星。”洛輕銘問出陳蘇葉在意的人是柳瑩,突然松了口氣。
哪怕說他卑鄙他也認了。
好不容易遇到個自己喜歡的人,他不想放手是人之常情。
陳蘇葉回過神,不懂洛輕銘為何轉變态度。
但她一刻也不想和洛輕銘待在一塊。
“陛下此番可是為了溫貴嫔出頭?”她趕緊提醒洛輕銘要辦正事,訓她也好罰她也罷,早點做完戲能早回到溫白荷身邊。
洛輕銘一頭霧水,當即反問她怎麼如此想她。
“您來找奴才,多半是奴才欺負了那位,您來替那位出頭。”陳蘇葉不緊不慢解釋,想着洛輕銘再不走,她可能真要吐了。
洛輕銘偏偏一意孤行,說自己隻是想來見見陳蘇葉。
他順便問陳蘇葉需要什麼賞賜。
“奴才為陛下辦事,是希望陛下開心,但是陛下可别忘了和奴才的約定。”她不要賞賜是避免牽扯,能逃出去才是正事。
洛輕銘眼珠一轉,才想起來的确有這麼個事。
陳蘇葉的願望是什麼來着,是出宮,但他現在喜歡上陳蘇葉,自然不會放人離開。
若是他以後不喜歡了,還能有得商量。
“那是自然,到時候你離開前,送你一份大禮。”他對着陳蘇葉承諾。
陳蘇葉吸了吸鼻子,又是千恩萬謝。
她想回家,要是還不能回去,怕是真的要忘了家裡什麼樣。
現在見人就跪,别回去的的時候也要跪下。
想到此處她破涕為笑。
洛輕銘也跟着笑,問她可有高興的事?
“奴才想起能跟父母團聚便笑出聲,請主子勿怪。”陳蘇葉并不知道自己因為香丸,說了幾句真話。
這話反而吓到洛輕銘。
什麼一家團聚,他可不能讓陳蘇葉去死。
陳蘇葉眼見洛輕銘闆着臉,又立馬哄着洛輕銘。
洛輕銘聽了幾句奉承話,心滿意足的離開。
陳蘇葉松了口氣,不知怎得,心頭的情緒再次朝她襲來。
這次和之前不同,壓得她喘不上氣。
她再次睜眼時,眼前是蕭易跟香蘭。
“主兒,你怎麼樣?”香蘭開口詢問,順便端來蕭易給的湯藥。
陳蘇葉擡了擡自己的胳膊,發覺上面有被針刺的痕迹。
她茫然地看向蕭易。
蕭易接過香蘭手中的藥碗才開口:“你心中郁結難纾,香蘭來看你時你已經昏迷。”
後面的話沒等效益提起,陳蘇葉先吩咐香蘭退下。
她根本不信自己是什麼郁結難抒。
等香蘭離開,她就聽見蕭易說她是被人查問了。
她心裡有數,此前隻見過洛輕銘,隐約記得什麼想着誰,喜歡誰之類的。
總之有印象的是她一并同蕭易說了。
蕭易後知後覺,猜想洛輕銘可能是換了香丸。
“可能是開始懷疑我,我最近不能來見你,你自己要小心。”他說完又給陳蘇葉拿了些藥。
陳蘇葉明白,在蕭易臨行前說了保重。
她身邊隻剩下蕭易了,現在多了若凰,還能為以後努力。
管蕭易拿了些去疤痕的藥膏,她親眼看着蕭易離開。
蕭易離開後,她吩咐香蘭将藥膏拿給若凰。
若凰這會已經回了安華殿,順便問小丫鬟,陳蘇葉情況如何。
香蘭隐去蕭易的事,說歇息片刻就好,煩請公主不要挂懷。
若凰塗了些膏藥,提醒香蘭回去後告知陳蘇葉,痊愈之後品茶賞花。
香蘭行禮告辭,趕忙回去知會陳蘇葉。
陳蘇葉長舒口氣,想着若凰這邊算是可以相助,其他的聽天由命了。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流言早已在宮中傳遍了。
什麼懷有身孕才從隕月宮被接出來,什麼如今出了風頭賣給公主一個人情。
溫白荷聽着就不舒坦,砸碎了好幾個瓷瓶。
等元安來了她狠狠踢了元安幾腳才解恨。
現在陳蘇葉和若凰黃蛇鼠一窩,元安更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她的日子該如何過?
想到此處她命令元安跪下,将鞋子綁上木闆去踩元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