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荷左思右選,不得不說她犯了難。
有些雖然不比她年輕,但風韻是她比不得的,更何況瞧着就狐媚樣子。
她看人自來不準,若是選了個狐媚惑主的,怕是以後的日子都不好過了。
洛輕銘瞧她犯難,說要麼差孫德容過去。
二人拉扯時,佟梨鸢已經選好,是個姿容豔麗的小宮女。
小宮女看着眼高于頂,發覺自己中選之後眼底閃着精光。
溫白荷讨厭這眼神,更讨厭停留在洛輕銘身上的眼睛。
她不知道佟梨鸢有沒有注意,最後她選了個唯諾的宮女。
宮女擡頭之後她忍不住笑出聲,平日裡圓臉已是常見,這群宮女裡好看的更是多的看不過眼,自己居然選了個方臉。
是該低着頭,她私心想着,笑聲卻偷跑出來。
眼見溫白荷高興,洛輕銘也跟着笑。
至于這二位宮女叫什麼,則無人在意。
二人跟着自家主子回去,殊不知這二人心懷鬼胎,正惦記着陳蘇葉岌岌可危的地位。
陳蘇葉驗毒三日,正是第四日沒有驗毒,剛巧出了纰漏。
她是被叫喊聲吵醒的,睜眼之後發安心溫白荷跟佟梨鸢站在自己面前。
今兒是什麼日子?怎麼如此大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死了。
沒等她調侃二人,便從溫白荷臉上瞧出不對勁。
溫白荷驚恐的瞪大雙眼,擡手指着地上,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佟梨鸢也是如此,正努力安撫着溫白荷。
陳蘇葉循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地上躺着一具屍體!
準确來說是宮女的屍體。
這宮女她見都沒見過,更别提死在她的屋子裡。
什麼意思?這是栽贓嫁禍?她瞬間明了情況。
她轉頭看向溫白荷,溫白荷臉上的驚訝不像是演的,一時間瞧不出來是誰設的局。
溫白荷确實被吓到,不過不是被陳蘇葉,而是這位佟梨鸢。
她眼見佟梨鸢從櫃子裡翻出陳蘇葉的衣服披在身上,然後翻找出陳蘇葉用的簪子,迅速刺進宮女的脖頸。
好在她離得遠并未被血濺到。
佟梨鸢像是提前預料到那般,鮮血濺在陳蘇葉臉上,将衣衫甩到榻旁,簪子放在床底,慢悠悠走到溫白荷身邊,安撫溫白荷的宮女。
“你該明白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不然仔細着你的命!”她話音落下時又往門外瞧了瞧。
确定沒人發現她才安心下來,氣定神閑的看着宮女。
宮女吓得不敢多言,隻得用力點頭。
溫白荷這會才發現佟梨鸢的可怕,想着自己得盡快将人除掉。
佟梨鸢此時推了溫白荷,眼見溫白荷回神立馬提醒她别愣着喊起來。
于是才有了先前得一幕,陳蘇葉迷茫的醒來,面前是溫白荷跟佟梨鸢。
陳蘇葉還不知道自己臉上有血,身體的反應比腦子更快,在幾人驚詫的眼神裡才想起來自己的處境。
哪怕是被栽贓,也不應該如此冷靜,她往後退了幾步,試圖擠出眼淚。
可見過的死人太多,她根本哭不出來。
最終擡手擦臉時發現自己臉上有血迹。
如此精準的算計,怕是奔着她來的。
她沖到門口時已經晚了。
溫白荷大吵大嚷,說是陳妃殺了人,被她發現後惱羞成怒要滅口。
她逃跑之餘跌倒摔了頭,還止不住往後躲,好似陳蘇葉真做了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佟梨鸢全程跟着,邊安撫溫白荷邊替陳蘇葉說話。
此時溫白荷已經顧不得其他,張口閉口是殺人兇手。
溫白荷不相信佟梨遠沒有後招,或者說等着洛輕銘來救,隻得賣力演着。
這股風很快傳到洛輕銘耳朵裡,馬不停蹄的帶着王讒趕過來英雄救美。
陳蘇葉哪裡知道危險降至,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本宮今日睡的格外沉,醒來就瞧見溫妹妹跟佟妹妹在一旁站着說本宮殺了人,本宮若是殺人,又怎麼雙手幹淨。”她話音才落便看着溫白荷撲向洛輕銘。
溫白荷此時眼裡還帶着淚花,洛輕銘貼心為她擦去。
接着洛輕銘轉頭,她發覺洛輕銘的神情同第一世相差無幾,僅是眼裡多了份情誼跟不舍。
她便明白這是她的命了。
不想認命她也得認了。
畢竟洛輕銘說的話同之前沒有區别。
“你還有什麼好說?”洛輕銘攬着溫白荷,順手将佟梨鸢護在身後。
沒等陳蘇葉開口,王讒已經進屋内查看情況,幾名侍衛也将她圍住。
“嫔妾沒做過,嫔妾不會害無辜的人。”她雖然沒抱希望,但不能接受平白污蔑。
什麼失去香蘭和進寶,什麼體恤下人,甚至連自己貪睡都說了出來。
僅憑這點一點還不能讓洛輕銘徹查,至少能為自己說幾句公道話。
沒想到洛輕銘半點機會都沒給她,直接罰了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