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到如今溫白荷不能有孕,想必定會排擠佟梨遠,再加上二人屬于同一個主子。
溫白荷越鬧他越高興。
佟梨遠沒想到洛輕銘會突然到訪,手忙腳亂的行禮之後趕忙說自己才見過溫白荷。
洛輕銘僅是點頭,等孫德容後說自己有事需要佟梨遠幫忙。
佟梨遠受寵若驚,忙說自己能幫上忙真是三生有幸。
于是洛輕銘差人準備筆墨,親眼瞧着佟梨遠寫家書。
他不怕家書上沒有暗号,畢竟這事是他自導自演。
佟梨遠也不怕洛輕銘盯着,從容寫下幾字,然後拿給洛輕銘。
二人都是逢場作戲,誰也沒比誰真誠。
洛輕銘拿着家書差人送到周顯貴手裡,自己在乾清宮等着。
佟梨遠看着洛輕銘的背影,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當即給洛北辰寫信。
洛北辰倒是氣定神閑,查吧!反正查不到自己頭上。
他不知道的是,溫白荷跟佟梨遠即将開戰。
事情要從洛輕銘晚上給佟梨遠送西瓜冰粉說起。
溫白荷聽說之後立馬警惕起來,不得不說她擔心洛輕銘被搶走。
于是次日一早,她借故找佟梨遠的麻煩。
佟梨遠自然不甘示弱,當天将洛輕銘留宿在屋内。
她沒有侍寝,隻是瞧溫白荷的模樣不爽罷了。
溫白荷知道佟梨遠挑釁,更是沒慣着她,整日找機會見洛輕銘,不是頭痛就是肚子痛。
她以為抓住洛輕銘便赢了,殊不知佟梨遠樂得清閑。
一連三日佟梨遠都瞧着溫白荷像個護食的母雞一般圍在洛輕銘身旁。
佟梨遠高興,陳蘇葉這邊也高興得很。
洛輕銘趁着佟梨遠跟溫白荷吵嚷時去見了陳蘇葉。
他好不容易才脫身,自然想和陳蘇葉說說話。
陳蘇葉目光無神的看着他,歪頭問他是誰。
洛輕銘想起來自己給陳蘇葉喂過藥這回事,本想給陳蘇葉解毒,忽然覺得她如今的模樣也不錯。
他拿出荷包裡的糖蓮子,一副相熟的模樣。
等陳蘇葉接過,他才說自己是陳蘇葉的夫君。
陳蘇葉吓得糖蓮子掉在地上,緊接着伸出手去撿,可惜被洛輕銘制止。
她盯着糖蓮子,委屈的眼淚快要流出來。
這時洛輕銘來到她身邊,将荷包裡的糖蓮子都給了陳蘇葉。
陳蘇葉畏手畏腳的,東瞧瞧西看看,最後将糖蓮子吃下肚。
她瞧着洛輕銘,臉上挂着純真的笑容。
“你真好看。”她伸手戳了戳洛輕銘的臉。
洛輕銘點頭,覺得如今的陳蘇葉是上天給的機會。
他瞧着陳蘇葉,握着陳蘇葉的手問她可識字?
陳蘇葉先是搖搖頭,再是點點頭。
她好像是認識字的,但是現在忘了。
“爹爹同我講,我生了病,許多事情不記得。”她指了指自己的頭,似是想起來什麼,但仔細回想又什麼都沒有。
“沒關系的,夫君在這兒,夫君會保護你的。”洛輕銘難掩心中歡喜,怕吓到陳蘇葉,在原地不知所措。
陳蘇葉現在不怕他,但也不喜歡他,她不能打草驚蛇。
“你真是我夫君?”陳蘇葉不敢相信,這麼好看的人是她的夫君。
她聽爹爹說過,夫君是要過一輩子的人,二人能結連理,那是緣分。
洛輕銘點頭,接着笑問她,可還有其他人說是她夫君?
陳蘇葉搖搖頭,夫君可不能亂認的。
“我今兒過來,是給你送糖蓮子,你還喜歡什麼,我明兒給你帶。”洛輕銘心情好,說話時帶着尾音。
陳蘇葉這會還沒從自己有夫君這事回過神,隻當是夢裡的神仙。
“那我要吃栗子酥!”她伸手比了個五,之前爹爹不許她吃,如今遇到神仙,自然多說幾個。
洛輕銘笑着答應。
這藥的确會令人癡傻,可誰說癡傻就是壞事。
此時的陳蘇葉會對着他笑,總比之前的要好些。
他總算又看見陳蘇葉眼裡的專注,那獨屬于他的情感再次複蘇。
轉頭瞧見陳蘇葉亂糟糟的頭發,他走到銅鏡前拿起梳子給人梳頭。
陳蘇葉本是拒絕的,想起表姐說夫君是要給妻子挽發,這才規矩坐好。
洛輕銘擅長挽發,最後隻是簡單的束發便了了。
他認為陳蘇葉如今癡傻,如此才不會有人懷疑。
陳蘇葉走到銅鏡前瞧了好一會,笑得合不攏嘴。
她湊近洛輕銘,在人臉上淺啄了下。
“姐姐對夫君便是如此,你是好人又是我夫君,我也該對你如此。”她自己也不清楚怎麼面上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