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荷被戳中心事,面子上挂不住。
“那也比有的人暗中使壞強太多,你以為你赢了,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她這話說的心虛,嘴上不想饒過佟梨遠。
佟梨遠以為那點心思自己看不出來?不過是說自己不詳,要夫君少和自己見面。
在她看來不過是雕蟲小技。
佟梨遠看見溫白荷這副嘴臉便覺得惡心,感覺溫白荷定是以為自己要分寵。
“你我本來井水不犯河水,日子過得好好的,你非要找我表舅當替死鬼,用我家人的命做墊腳石,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她懶得和人廢話,反正沒人偷聽,大可不必裝作和樂。
溫白荷也是如此。
孩子的事她記在心上,想着以後一定會找佟梨遠算賬。
“我想你還不知道,那位陳妃在選秀時,便是往酸梅湯裡加了桂花,如今你還覺得我排在前面?”佟梨遠在這時候提起陳蘇葉,還真是想替自己開脫。
她希望溫白荷多找陳蘇葉的麻煩,讓她可以盡力辦事。
溫白荷聽完卻輕蔑一笑。
“人如今在冷宮裡,哪裡算是什麼對手,你想獨善其身,我偏偏不讓你如願。”她盯着佟梨遠,想着該如何将人踩死。
佟梨遠迎上溫白荷的目光道:“真正的獵人往往會僞裝成獵物,她們會毫不留情咬斷看輕她們之人的脖子。”
“你是沒有這個本事的。”溫白荷動搖瞬間,将桌上的酸梅湯一飲而盡。
佟梨遠嘴角揚起笑容,看來溫白荷是打算動手了。
“我說的是冷宮裡那位,你可别小看她,到時候你便知道她的厲害,如今陛下因為你年紀小不肯碰你,我年紀比你更小,你覺得誰的機會更大一些?”她敲敲碗邊提醒溫白荷。
等溫白荷回過神她又繼續說着:“那位雖然也是完璧歸趙,但召見的次數多,又沒喝過避子藥,保不齊就是有了孩子,陛下為了掩人耳目故意放到冷宮裡去。”
溫白荷啧了聲,不得不說佟梨遠的話戳中她的軟肋。
她不願意相信,在這會卻也動搖。
“她犯了滔天之禍,也隻是再次回隕月宮,陛下心裡當真沒有她的位置?還是說一切都是為了引你上鈎?”佟梨遠看出溫白荷心緒不甯,這會正是下手的好時候。
她轉動簪子上的明珠,接着雙手搭在溫白荷的手背。
蠱蟲順着指尖鑽進溫白荷的手臂,用不了多久便會抵達髒腑。
到時候溫白荷便會聽她的話。
“你是說陛下要保她?真是天大的笑話,她有什麼好的?”溫白荷聽不得洛輕銘偏心陳蘇葉。
佟梨遠故意激怒溫白荷,眼見蠱蟲往上遊走,更是加把勁讓溫白荷發怒。
“沒準你已經暴露,不然為何主子差我來?”她說完這話看到蠱蟲到達溫白荷的上臂,直接起身拽着人到門口。
溫白荷吃痛,用力甩開佟梨遠。
她算是明白,佟梨遠故意為之就是為了惡心自己。
要是佟梨遠再放肆,她定不會客氣。
“那是主子不忍我勞累,送你過來是為了幫我,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她說完這話冷聲警告:“你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吧!最好預言成真,不然就會和那位作伴去了。”
佟梨遠倒是不怕這是,畢竟敢說出來是有十足的把握。
“不勞您費心,定會得償心願。”她說完這話開門請溫白荷離開。
溫白荷斜了佟梨遠一眼,之後被人扶着回去。
一路上她都在想佟梨遠的話是真是假。
她當然在意孩兒的事情,以及陳蘇葉如今還在隕月宮。
冷宮雖然不是什麼好地方,但比起斬首,比起天牢要好得多。
洛輕銘要是真在乎她,也不會放過陳蘇葉。
她想着想着示意小太監帶她去隕月宮找陳蘇葉。
小太監猶豫片刻,溫白荷恩威并施他不敢不做。
二人到了陳蘇葉的小院。
說來也奇怪,一路上癡傻瘋癫的醜八怪們吵吵嚷嚷的對她又打又罵,怎麼陳蘇葉的小院異常安靜。
甚至有種死寂之感。
她示意小太監在門口等她。
小太監想要護着溫白荷,不是主仆之情有多麼深厚,隻是怕自己之後被責罰。
他不想落得跟小鏡同樣的下場。
溫白荷瞪了他一眼,呵斥他要是不聽命令明兒不必再來。
小太監隻好規矩的守着,而溫白荷已經推開陳蘇葉的房門。
陳蘇葉以為是洛輕銘,高高興興的迎接,結果竟是一位不認識的女子。
這女子眉眼精緻,衣衫是上好的料子,頭上的寶石晃得她眼睛疼。
她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開口,但爹爹告訴她要同人說話,她雖然不喜面前的女子,但還是聽爹爹的話先開了口。
“這位姐姐來我這兒有什麼事?”她才說完便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