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說的成婚生子,不過是句騙人的空話,誰知道她死了之後世界會不會繼續,多出一個孩子也是受苦。
“我不奢求你幫我,你處處被掣肘,處境已是艱難,我不願給你雪上加霜,因此不會動溫白荷,但不代表她會坐以待斃,她的手段你見識過,發起瘋來簡直不是人,我心悅你不假,可我也不想丢了命。”她的話半真半假,等着洛輕銘決策。
洛輕銘依然沉默,其實他明白陳蘇葉想要什麼,但他猶豫要不要讓陳蘇葉得償所願。
畢竟自己将人騙進來,給個甜頭也無妨。
“你啊!我答應你,但你也得答應我,給我個機會要我來照顧你,若是我們兩情相悅,要重新操辦婚禮。”他不能白白給陳蘇葉好處,應該讓陳蘇葉仔細想想。
陳蘇葉擡手指了個一,意義是他們一年為期,一年之後若是無事發生便成婚。
她倒不是下嫁給洛輕銘,隻是她猜想,按照洛輕銘的心思,怕是一年應該膩了。
自己要趁着洛輕銘還沒失了興趣,多拿些好處,盡快結束荒唐的鬧劇。
至于什麼五年之約,洛輕銘要真是君子,也不會一次次要自己為難。
他不仁我不義,都是假的罷了,更何況一年之後的事情誰也不好說,沒準到時候洛輕銘跟溫白荷你侬我侬,早就不需要跟自己成婚。
洛輕銘答允,一年時間而已,他認為定會讓陳蘇葉重拾愛意。
“那陛下應該給我令牌。”陳蘇葉伸手找洛輕銘讨要。
答應是答應,可口說無憑,自己要拿到東西才算。
洛輕銘笑她機靈,說這次君無戲言。
陳蘇葉倒是不在意,反正還能從其他事情找補。
反正私事說完了,公事還沒說呢!
“我此前說過會做陛下手裡最好用的刀,這不是一句空話,可陛下也該磨磨刀,我許久沒出任務了。”她不是想去殺人,而是借機出去走走。
之前是她狹隘,以為當了死士隻能殺人,完全忘了還能出去這回事。
洛輕銘聽完皺起眉頭,不願意回想之前的過往。
此前是他辜負陳蘇葉,如今想彌補,不想舊事重提。
“你身子好了?”他關懷陳蘇葉,實則不想讓人出去。
陳蘇葉搖搖頭,說自己是在屋子裡困久了,要出去才會好。
“若是在新葉居帶着無趣,不如拿着令牌去珍寶閣走走,再不然去死牢的秘藏閣瞧瞧,我過會吩咐王讒送令牌來。”洛輕銘看出陳蘇葉意圖,但她想着隻要不出去,在宮裡走走看看也沒什麼。
更何況去珍寶閣更好,哪裡有他準備的證據,陳蘇葉看了更會深信不疑。
陳蘇葉眼見自己的柔情攻勢有用,起身按住洛輕銘不說,擡手撫上洛輕銘的唇瓣,接着自己貼了上去。
她幻想自己掐死洛輕銘。
洛輕銘完全沒想到陳蘇葉有此一招,反應過來時已經翻身深吻。
一吻過後,陳蘇葉的衣裳散亂,推開洛輕銘自己坐到一邊。
“刀尖舔血可不是明智之舉,溫白荷還沒哄好,倒是先來拉攏我。”她白了洛輕銘一眼,自顧自的整理衣擺。
洛輕銘唇角上揚,說要是陳蘇葉答應三日後同他成婚,自己立馬去處置溫白荷。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那般好騙?先不說溫白荷背後的主子難不難對付,連我都知道如今的形勢不宜出手,你現在動手豈不是自掘墳墓?真想玩沖冠一怒為紅顔?到時候罪名還不是安在我身上。”陳蘇葉氣鼓鼓的瞪着洛輕銘,說他慣會推诿。
“那我以後聽你的,你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洛輕銘握着陳蘇葉的手應承。
陳蘇葉這會才注意到洛輕銘的手背有被抓撓的痕迹,三道血痕已經結痂。
傷痕一看就是女子抓的,之前一直故意藏着,後來忘了遮掩,自己收回目光才發現。
“疼嗎?”她起身下榻,給洛輕銘拿藥,卻被人抓住手腕。
“小傷罷了,你和我說說話就好了。”洛輕銘想說不疼,可難得被陳蘇葉關心,不由得說了句自己委屈。
陳蘇葉嗔他活該,誰讓他到處留情。
“我又不是神仙,還能讓你不藥而愈?”她推開洛輕銘的手,沒看見他懇求的眼神。
洛輕銘委屈萬分的坐在榻上,那雙眼追随着陳蘇葉。
他看見陳蘇葉拿了兩個瓷瓶又轉回來。
“我塗過藥了。”他嘴上說着被禦醫上過藥散,實際上卻沒抽手。
陳蘇葉不理,自顧自的給洛輕銘撒上藥粉。
“我這是死牢裡的藥,可比禦醫的好太多,你啊!自己也不小心些。”她嘴上抱怨,實則動作輕緩,沒有半分責怪的意思。
洛輕銘解釋說是溫白荷突然撲過去抓着自己,當時吓了一跳,完全來不及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