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走走她能清靜清靜。
孫德容自然不放心,說了幾句拗不過陳蘇葉,最後隻得跟小福子離開。
陳蘇葉感覺混身輕松,深吸幾口氣,之後去禦花園坐了坐。
遇到個年紀小的宮女,還給人分了糖果子。
小宮女說自己家裡鬧饑荒,沒辦法才給她送來的。
陳蘇葉稍稍點頭,分了些糖果子給人,之後大踏步離去。
她看出來這小宮女說謊,但這會也沒有心思計較。
誰會管一個小宮女是否說謊,這宮裡有太多宮女,要是每一個都去管,她忙到死也管不完。
“呸呸呸!真不吉利。”她連呸三下,又拍了三下嘴巴。
總說些壞話,難怪好運不來,自己可要改改。
她慶幸自己還能住在新葉居,還能去珍寶閣,而不是像這位小宮女一般打掃。
若真是如此,她怕是這輩子也不能報仇。
她平淡的回了新葉居,不曾想過碧安殿此前風起雲湧。
自從陳蘇葉離開,溫白荷發現洛輕銘的注意力在陳蘇葉身上。
連她不舒服都顧不上。
“我之前怎麼不知道她會勾魂,人才走沒多遠,你便什麼也顧不得了。”她揶揄洛輕銘,實際上恨得牙癢癢。
陳蘇葉真是不知廉恥,上趕着勾引夫君。
她忘了是自己說身子不适,撺掇洛輕銘将人叫來問罪,隻想着怎麼弄死陳蘇葉。
洛輕銘好言哄着,等孫德容回來,問他陳蘇葉如何。
“回您的話,那位一路哭着走回新葉居,老奴勸不住。”孫德容挑溫白荷想聽的說。
溫白荷聽完果然心情舒暢。
但她很快又皺起眉頭。
這不是故意要惹人憐惜,将自己的本事學了去。
她盯着洛輕銘,生怕錯過他的神情。
洛輕銘眼底帶笑瞧她。
“怎麼?阿荷怕我被搶走?”他得意挑眉,好似不等溫白荷的回答已經十分笃定。
溫白荷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自己不在乎。
洛輕銘笑着應和,接着問她還要不要再用些鮮果。
溫白荷本就吃不下,被陳蘇葉鬧過更是如此,她忙說自己想歇着。
許是久病不愈,自己比之前更容易犯困。
她半夢半醒,說是要殺了陳蘇葉。
洛輕銘捏碎荷包裡的香丸,說着自己定會處罰陳蘇葉。
溫白荷聽罷一下子來了精神,當即問她如何懲罰。
“自然是禁足,讓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給阿荷多做點事,等你痊愈之後直接掌管中宮。”洛輕銘說完貼心詢問溫白荷還夠不夠。
溫白荷當然覺得不夠,這種人應該撥皮拆骨挖眼剖心。
“這才不算懲罰,僅是不出門罷了,她若是想害我,我哪裡躲得過?”她靠在洛輕銘懷中撒嬌,本意是想讓洛輕銘心疼,可洛輕銘猛地将她推開。
沒等她反應過來,就瞧見洛輕銘十分愧疚的眼神。
“是我欠考慮。”眼下屋内隻有他們二人,洛輕銘握着溫白荷的手忏悔。
溫白荷沒反應過來,沒等說她不怪洛輕銘時,就聽見洛輕銘說要去給溫白荷出口氣。
她眼睜睜看着洛輕銘離開,氣血上湧吐出一口鮮血,接着軟綿綿的倒在榻上。
洛輕銘出門後吩咐孫德容去禦膳房将炖鹌鹑端來,順帶着之前提過的雞絲松茸。
孫德容領命,從小路行至禦膳房。
洛輕銘帶着王讒去見陳蘇葉。
“主子,您不會真的罰陳貴妃娘娘吧!之前瞧她是哭着走的。”王讒找機會邊說陳蘇葉委屈。
洛輕銘笑他抖機靈。
二人行至陳蘇葉門前,王讒自然在外面守着。
洛輕銘假模假式說了幾句之後,不等陳蘇葉面見,直接推門而入。
“真是沒規矩。”他數落陳蘇葉同時吩咐小福子退下。
小福子擔心的看了眼陳蘇葉,謹慎的退到門外,和王讒搭上話。
陳蘇葉正吃着瓜子,瓜子皮還挂在嘴邊。
她擡手抹掉,詢問洛輕銘的來意。
不論是給溫白荷出頭還是假裝給溫白荷出頭,自己還得讨好洛輕銘。
于是她動手給洛輕銘剝瓜子。
“鐵公雞倒是舍得給自己拔毛啊!”洛輕銘嘴上揶揄陳蘇葉,實際上老老實實的等着人把瓜子喂到嘴裡。
陳蘇葉吃得正香,本來是分散注意力調整情緒,一下子全被攪亂。
自己偏偏還不能有怨言。
“瞧您這話說的,您選秀那會給我金葵簪,我還您剝好的金葵子也算報恩不是?”她說這話手上卻沒停。
洛輕銘稍稍點頭,卻沒回答此番來的緣由。
直到孫德容端着食盒進門,陳蘇葉明了洛輕銘的意思,瞪大雙眼瞧着。
“還不是看你沒用膳,餓着肚子又哭着回去,特意跑來尋你。”洛輕銘此時換了副嘴臉,當起布菜的小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