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被打的發懵,冷靜下來才明白,自己是被主子抛下。
他當然不會就此作罷,當即表示所有的事情都是受溫白荷指使才做的。
包括屢次去報複佟梨遠,以及陷害陳蘇葉,還有這次毒殺洛輕銘。
“根本沒有的事!”溫白荷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狠狠的踢了伍德幾腳。
伍德顧不上疼,大聲陳述溫白荷的罪證。
他的聲音顫抖,卻清楚的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
想讓他去死,也得看溫白荷有沒有這個本事。
自己是最低賤的太監,可他此前家裡是做官的,還能被溫白荷當成替罪羊?
溫白荷面色變了,先不說此事真假,傳出去她的名聲别想要了。
洛輕銘搖搖晃晃的起身,抽出王讒的劍指着伍德,斥責他不可胡言。
伍德心想反正自己都要死了,不如抓個墊背的。
他對着洛輕銘發誓,說自己的話并無半句虛言。
至少前面是真的,後面的話反正溫白荷會同他一起死,真假反而無所謂。
溫白荷的眼淚挂在睫毛上,被伍德反咬一口,她這會說不出來話。
隻有嫔妾冤枉四個字。
洛輕銘将佩劍扔在地上,警告屋内幾人,說今日之事不可洩漏半字。
“陛下,不可啊!”王讒忠心直言,如此将人放過,以後要如何服衆?
“下去領罰。”洛輕銘搖搖晃晃差點摔倒在榻前,卻依然命令王讒将人帶走。
王讒不情願的押伍德下去,對外說是偷盜宮中财務,直接将人逐出宮去。
伍德心有不忿,自己現在出宮還不是個死?
他準備跟溫白荷玉石俱焚,才到宮門時,感覺手心裡被塞了東西。
那是三千兩銀子,他眼睛閃着光芒。
自己在宮裡還未必能賺到三千兩。
感謝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就被王讒推到宮外,跟着他的還有兩位侍衛。
“一路平安。”王讒說完轉身離開。
那兩個人是自己手底下的人,不會貪圖銀子,伍德這條命算是保住。
主子殺了太多的人,伍德還沒到該死的時候。
他希望自己少些殺孽,給主子積福。
做完這些之後,他謊稱伍德招架不住刑罰,直接死在刑台上。
他說這話時看了溫白荷一眼。
溫白荷裝作沒瞧見,實際上已經開始慌張。
王讒去的極快,夫君才被齊廉診過脈就回了。
這麼快的時間能将人審死在刑台上,自己真是小看這位王侍衛。
她想着以後對人客氣些。
此時王讒又繼續開口說起伍德的供詞。
“伍德最後也沒松口,還是指認溫妃娘娘您。”他将矛頭對準溫白荷。
溫白荷先是瞄了眼洛輕銘,眼見洛輕銘虛弱的躺在榻上,眼淚汪汪的說王讒惦記之前的仇,逮到機會便誣陷她。
洛輕銘睜眼,擡手擦去溫白荷的眼淚,吩咐王讒處理好,此時作罷便是。
王讒當然不同意,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讓溫白荷受罰,才不會輕易罷手。
洛輕銘氣急命王讒去領罰,接着所有人都不許再提此事。
衆人齊刷刷跪下,誰也不敢再忤逆。
溫白荷面上悲戚,心裡想着總算出口惡氣。
她知道下一位是陳蘇葉。
洛輕銘眼下不舒服,自己剛好留下來照顧,可洛輕銘堅持讓她先離去。
他擔心自己的紅疹傳染給溫白荷,幹脆打發人回去。
溫白荷想到自己的臉,最終還是回去。
等溫白荷離去,衆人松了口氣,王讒差人知會洛輕銘。
殊不知溫白荷已經起疑。
她聞到洛輕銘身上的味道不對,還有觸感也和之前不一樣。
洛輕銘手上雖有薄繭,卻并不粗糙。
這人掌心粗粝,想來常年使慣了兵器。
她心裡覺得不妙,想着洛輕銘該不會是去陪陳蘇葉了吧!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她親眼所見夫君是跟着那位大人一起走的,而且自己才去見過。
但她心裡總是不踏實,想着過會去瞧瞧。
此時洛輕銘收到消息,從死牢又回了新葉居。
陳蘇葉先前睡了幾個時辰,這會睡不踏實,聽見響動便醒了。
她才睜眼就瞧着洛輕銘一臉無辜的看着自己。
“你也有被趕出來的一天?”她覺得不可思議,溫白荷出息了?還能把搖錢樹趕出來?
洛輕銘沒開口隻是委屈的瞧着陳蘇葉。
直到陳蘇葉被自己看的發毛,才将來龍去脈解釋清楚。
“你就半點不擔心她懷疑?”陳蘇葉挑眉,并不滿意洛輕銘的說辭。
她不信洛輕銘的理由之一,認為洛輕銘此前騙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