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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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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雷拿的是雙竹的腰牌,這種玄鐵所制的腰牌一共有七十二枚,分屬于虞慶軍七十二督衛,雙竹的這塊來自于他的姐姐雙菊。

看見熟悉的腰牌,王武一時間竟然熱淚盈眶,他反複辨認着上面的字迹,容雙菊的名字被他認出時,手都在顫抖。他抹幹眼淚,連忙将人請進門。

蕭雷跨步進院,院子裡的擺設已經不能用簡陋來形容了,甚至寒酸都算不上。整個院子裡光秃秃的,唯一稱得上‘值錢’的東西,怕是老伯手邊的那一摞竹筐了吧。

屋子是黃土坯的,屋頂的毛草淩亂,厚薄不一,應當是很久沒有修理了。窗戶的木框已經看得出腐朽,糊在窗戶上的紙破了幾個大洞。屋門更不用說了,蕭雷甚至懷疑,他根本不需要用腳踹,隻單手就能把那門給卸了。

正屋旁邊的側屋應該是放糧食的,此時真是空得老鼠都嫌棄。

王武轉了一圈也找不出一把凳子,急得頭頂冒汗。蕭雷看出了他的窘迫,心中五味雜陳,他趕忙将人攔住,道:“不必麻煩了,咱當兵了不習慣坐,在下就是來問點事,問完就走,不多叨擾。”

他回過頭,讓背着王智的樓松先進來。

王武一見到重傷的王智,登時一驚:“你怎麼成這樣了!”

王智滿身的鞭痕着實凄慘了些,這也是蕭雷不敢讓王智扣門的原因,萬一裡面的人問都不問就将他們當成了賊厮怎麼辦。

“路上遇到了土匪,幸好被皇子殿下的人救了,要不然兒子都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回來見您。”

王武哭着拍他:“誰讓你去那麼遠的地方了!你個不省心的孽子!”

蕭雷與樓松并排站在一旁,與王家的鄰居尴尬的對視,然後各自點頭問好。王家的鄰居見王武有客,便不再叨擾,轉身離開了王家回了自己的住處。

待王武查看過王智身上的傷口,确認都上過藥,沒有發炎的征兆後,才徹底放下心來。他微彎着身軀,忙不疊地對兩位官爺解釋:“對不住,年前雪災把屋子都壓垮了,東西都毀了,糧食也都沒了,要不然……這這,這也不會這樣……”

蕭雷忍不住問道:“殿下來之前縣衙沒有發放救濟嗎?”

“新皇登基,朝廷也窮,我們都理解。”王智恭敬道。

蕭雷愣了三息,瞬間想明白了關鍵,氣憤地說到:“朝廷再窮也不會不管百姓死活,陛下早就令戶部撥款六百萬兩白銀,前往德州救災,這筆銀子可比三皇子早好些天就出發了,在館陶附近購買米糧和木材石料,用以德州重建。就算不買東西均分這些銀錢,每戶也至少十兩,難不成你們竟一分都沒拿到?”

王武聞言,詫異的仰頭看着蕭雷,喃喃不知何語。

蕭雷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怒火,道:“王大叔不必緊張,在下奉三皇子之命而來,王智已經将事情告知殿下,如今殿下需要有證人出堂作證,才能依照律法拿下付瑜。您老若是有何冤屈盡管告訴我,殿下是個明理之人,定會替受冤之人讨回公道。”

王武聞言,喜極而泣,猛地跪在地上仰望蒼天,哀道:“蒼天有眼啊,終是讓我等到了這一天!”

蕭雷下意識側過身,避開他的跪禮,将人扶起。

王武的說法大體上與王智的說法一緻,不過,王智有一點不知道,蘭西縣縣令之子經常如此強搶民女,自随父到任以來,三個月的時間就搶了十幾個女子,但這些女子并沒有被接入府,而是被送去了蘭西縣西郊的一個别院。

王武曾偷偷去那個别院附近觀察過,那個宅院不大,就一棟二層小樓,根本裝不下十幾個女子。且裡面靜悄悄的,不像是有人常住的樣子。

至于這些女子究竟在不在裡面,若是不在又去了哪裡,王武有一些猜測:“在北甯關時,我曾見過趙小将軍替祁中嶽押運東西出關,當時以為是糧草物資什麼的,後來有一次我巡夜,一時尿急便找了個暗處想解決一下,沒成想會遇到一個形容狼狽的女子。那女子自稱是德州平原郡人,說話口音與我相同,她說有人要抓她,将她賣給吐谷渾人,要我救救她。我本來是想幫她的,但很快,我發現抓她的是趙小将軍的人,便懷疑起她的話,沒帶走她。後來趙小将軍說,這是吐谷渾的逃奴,是要送去神花公主府上的,我便沒再講這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祁中嶽叛變,北甯關被破,我随元暮将軍南下,護送徐大人的獨子徐邕去往河陽,才從元暮大人口中得知了白鷹的存在,而當年我未能救下的姑娘,成了孕育白鷹的工具。”

蕭雷:“照你這麼說,白鷹很早就存在了?”

王武想了想:“至少是在神花公主嫁給元暮将軍後,就存在了。至于先前有沒有,元暮将軍沒說,我也不知道。但那時候的白鷹隻是當做探子培養,并且分裂成了兩派,一派跟着元暮将軍和神花公主的兒子,是鋒雲騎的一部分,另一派則是吐谷渾的走狗,專門在河西走廊劫掠。”

忽而,一聲嘹亮的鳥鳴響起,蕭雷貼在門邊,透過狹窄的縫隙朝外看了看。确認沒人,便摸出哨子回應。

兩息之間,一個矯健的身影從院子後的樹上一躍而下,吓了王智父子一跳。

“兩位别怕,此人是在下同僚。”蕭雷安撫道。

來人身着一襲墨藍色勁裝,面帶銀色面罩,腰間挂着一柄直刀,身形勁瘦。

他湊在蕭雷耳旁說了幾句,蕭雷臉色驟然變得很難看,他看向王智父子,說到:“勞煩兩位攜正屋的那位姑娘一道,随我去往大營暫住。蘭西縣縣令自有殿下解決。”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蕭雷快馬加鞭的趕回王府,來不及可口水,便直朝書房而去。

“王爺,屬下有要事禀報!”

李鶴霖放下手中賬冊:“何事?”

“蘭西縣縣令正以王爺的名義向百姓征糧!”蕭雷将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通通說了出來。

在蕭雷與王智交談的時候,隐在暗處的斥候發現了兩個形迹可疑的縣吏,那倆人靠牆站着,正在讨論着什麼。

“這村子臨着那群金吾衛的營地,咱們這樣去,會不會被他們發現?到時候把咱們殺了怎麼辦?”

“不會吧,又不是咱們要征糧,是縣令要征的,且縣令也說了,付大人讓以三皇子的名義來征,到時候百姓隻會怪在皇子的頭上,都不會怪咱們!他們怎麼可能會去告狀。”

“說得也是。可那群黑甲兵經常在村子裡活動,萬一被他們發現了,肯定不會放過咱們的!”

“要不然,咱們假裝來過這個村子?反正縣令大人也不敢來這兒,肯定不會發現。”

“對對對,就這麼辦!”

李鶴霖聽完蕭雷的複述,直接氣笑了:“好一個蘭西縣縣令,呵,好一個平原郡司馬!”

地方官員如此明目張膽的搜刮民脂民膏,甚至在他眼皮子底下還敢如此行事,真真是絲毫不将大梁朝律法和神都的泰安帝放在眼裡!

“去告訴付瑜,本王要為民祈福,限他七日内将平原郡内損毀的民宅都修好,否則……”剛剛經曆過大怒,李鶴霖有些頭疼,他掃了一眼桌上的案卷,說到,“否則,本王就以魚鱗冊上的缺漏,上書父皇,撤了他的職。不!”李鶴霖站起身:“直接告訴付瑜,他若是辦不到,本王便用禦賜金劍砍了他!”

“是!”蕭雷道,“那王武王智父子怎麼辦?”

“要想定付瑜的罪,還需要這父子二人作證,你先将人接到府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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