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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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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佛光寺這邊,章引玉日日盯着許清月,偶爾會同章麓一起看來自東北的書信。

直到五月二十六,一行不速之客的到來,徹底打破了幾人的甯靜。

崔府上,孟氏已經被擡為了平妻,崔氏風雨飄搖,但是所有請求治罪崔氏的帖子陛下都壓着沒批,也沒召見崔環,甚至連太後都不見,顯然有拖着的意思。

但柳傑卻被連貶兩級,做了開州刺史,兵權上交了一半,算是買下了全家老小的命。

不過崔夫人并不感到欣喜,她隻覺得憤怒。

因為崔環已經有快一個月沒進過她的屋子,也沒去瞧過崔敏先了。

當初許諾的多天花亂墜,如今就有多無情。崔夫人早就從夢裡醒過來了,她冷眼瞧着下人們對如夫人和崔卓青讨好,瞧着他們院子烈火烹油、花團錦簇,心中那陰暗的想法漸漸成型。

她如今落得這般田地,皆是拜太後和章麓所賜,太後她動不了,章麓難道還動不了嗎?與其自我消亡,不如魚死網破!

若是章麓被毀了,說不得她還能以此為條件,逼太後讓步。

隻是,她需要一個順理成章的借口接近章麓,便想到了想聘娶章麓的清河長公主。

被惦記的清河長公主,此時正坐在國公府的花廳裡,與靖國公說着章麓的事。

已然六十歲的清河長公主正氣悶于虞慶侯夫人的油鹽不進,氣憤道:“本宮登門了三回,屈尊降貴的與她說話,不過就是想見見她女兒罷了。居然還敢推三阻四的,一回說太醫的女醫給施完針剛睡下,二回說正在藥浴不方便見客,三回說昨夜夢魇精神不濟。反正她總有理由!如今更是躲到寺廟裡去了!簡直欺人太甚!”

靖國公對此不以為意,緩緩吃了口茶:“你總領着毅然一道去,人家當日不會讓你見,若真是輕易讓毅然進了未嫁女兒的閨房,傳出去還要不要臉面了。”

聽到這話,清河長公主更生氣了,怒目圓睜的問:“怎麼?她一個蠻夷武夫之女嫁給一位公主之子埋汰她了?瞧瞧她現在的名聲,都爛成什麼樣了,比之樓裡的女子都不如,還能有人肯要她?若不是看在她救了本宮孫兒的面兒上,本宮瞧都不會瞧她一眼!”

這種狂傲之言靖國公聽了一輩子,雖每每都令他犯嘔,但他的榮華富貴還得靠着對方,也就隻能暗自腹诽一番,面上還是不能得罪對方的。

他放下茶盞,好言解釋道:“我哪兒會看不起自己的兒子呢?我的意思是,人家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咱們總不好烏泱泱領着一群人闖進去吧?那成何體統?更何況你還帶着外男。傳出去,不僅說咱靖國公府不懂規矩,還會說範陽章氏的女兒攀龍附鳳都不要臉皮。馬上就是小暑,到時候的宮獵上,你就不怕秦國夫人又陰陽怪氣你一頓?”

“我會怕她?笑話!”被戳到痛點上,清河長公主一拍桌子蹦的三尺高,極力掩飾自己的心虛。

靖國公可太了解她了,臉面看的比命重,也不拆穿,依舊順着她說:“是,你不怕,不過老是聽多膈應啊。再說了,族中子女同氣連枝,章麓一個人的名聲壞了,是會連累同族其他女兒的。你想想章弋的女兒章引玉,那可是被陛下賜婚給了王相權的兒子。到時候王相權在朝堂上再因此事參我一本,我倒是無所謂,自從離開德州,便一直沒有實差,雖掌泾源一路兵權,但到底人在長安,山高皇帝遠,人家也未必肯聽我的。哎,我就是個幹吃俸祿不幹事的,到時候丢的還不是你的臉面。”

這話直接拿捏了清河長公主的軟肋,氣焰頓時弱了下來,心虛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靖國公擡眼瞧她:“你當真想要章麓嫁進門?”

“那是當然,隻要章麓進了門,以後咱們靖國公就能更進一步!要不然崔家會由着崔敏先如此亂來?”清河大長公主雖然自大狂妄,但是隻要跟權利沾邊的事還是算的很明白的。

不過,她的這些算計,在靖國公眼中都是笑話。崔家什麼時候管過崔敏先?靖國公腹诽。

“你既看不起虞慶侯,又貪戀人家的權勢,你不矛盾嗎?”靖國公問。

“這有什麼矛盾的?自古以來習文者為天貴,習武者為野蠻,曆屆虞慶侯皆以武力守爵位,不是野蠻是什麼?若是如西洲侯那般文武兼備,本宮當然會敬他三分。”清河長公主鼻眼朝天的說,“皇權最忌諱臣子不忠,當年虞慶侯拒絕了陛下的求援,陛下沒在登基的時候就誅他九族都是仁慈,如今進了京他還能風光幾日?我如今給不給他臉面又有什麼關系?反正他手上那幾十萬邊軍早晚要拆分掉,不會讓章氏一家獨掌。本宮的外甥肯定不會給實權之臣,那不就是在安國公府和咱們家之間選?明擺着誰娶了章麓誰近水樓台先得月。”

靖國公疑惑的問:“你難道就沒想過,陛下會将虞慶侯的女兒嫁給三皇子?”

清河長公主像看白癡一般看着夫君,嘲諷道:“我那外甥可不傻,經曆過六王之亂又怎會親手再造個六王之亂?三皇子又沒有五皇子那般強勢的母族,賢王府可是靠着皇後才起勢的,馬景川倒是個不錯的,可惜隻是個百戶,又沒機會上戰場攢軍功,成不了氣候。若我那外甥真被迷了心竅立三皇子為太子,你覺得西洲侯會答應?所以,為了江山安穩,五皇子必為太子。”

靖國公笑了笑,沒反對也沒附和,而是說:“你若真相中了虞慶侯那個小女兒,我有個法子到可一試。”

“什麼法子?”清河長公主懷疑的看着他。

“我先說好啊,我這個法子可以試一試,但不保證能成。”

“快點說。”

靖國公說:“再過兩日便是廣惠禅師的生辰,佛光寺會為其祈福,贈與每位香客一支上等香,一盞蓮花燈,一副開光的木珠手钏。你隻需帶着毅然找個理由留在客院,在佛寺送的香上加點東西,然後在章麓平日抄經的禅房裡點燃此香,隻需幾息,人便會暈頭轉向無力反抗。這時候,你讓毅然去與她成就好事,再引衆人撞破,自然事成。此法不用擔心會被虞慶侯府合王相權發難,畢竟衆目睽睽男女苟合,他們無處說理。”

清河長公主眼睛一亮,贊道:“此計甚妙!”轉而一想,又歎道:“可是,我并不知她在哪間禅房抄經,再者說,我帶毅然去,章家人肯定會防備我。”

靖國公笑了笑,招來了管家,從他手中拿過一個盒子,神秘兮兮的說:“公主放心,我早有準備。至于毅然,他不是與傅雲期交好,雲溪郡主自病後就一直信佛,當年她病重,太醫束手無策,還是廣惠禅師治好的。這次廣惠禅師生辰,她定不會錯過,倒是讓傅雲期帶着毅然去便是。”

清河長公主接過盒子,打開一看,瞬間笑意盈盈,贊到:“你可終于辦了回上台面的事。”說罷,就興沖沖的去找小兒子了。

待她走後,靖國公臉上的笑容逐漸褪去,外人眼中的軟耳根、老好人、慫瓜蛋,此刻變得眸光銳利,眼底就像深淵一般看不清、看不盡。

他沉聲問自己的管家:“獵宮那邊都準備好了嗎?”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管家低眉順眼的答到。

靖國公甩了甩衣袖,臉上露出一絲虛假的笑容:“很好。真沒想到,劉禦史居然是西洲侯的人,是我小瞧了他。他真以為這樣就能拉我下水?太過天真。就算陛下查到我與劉禦史有來往又如何呢?”

他望着湛藍的天空,歎道:“這七年繁華,終究隻是攥不住的一捧黃沙,這一刻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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