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疼!”彎了那麼久還沒緩過來呢,又被這麼用力的一按,溫餘覺得自己的脖子都快要斷了!
女将又笑一聲,“本宮還當是什麼樣的絕色能的賀扶另眼相看,沒想到不過如此。”
溫餘被按着脖子,心想這女将莫不是喜歡賀扶,把自己當做她的情敵了,這話說得倒像是賀大人貪圖她的美色才帶她回來的。
雖然她的确是有那麼幾分的姿色,但也不至于這般以為吧?
“并非如此,賀大人帶我回來是讓我在大理寺做事的。”溫餘解釋着,但女将,明顯不信。
“求您了,放過我吧,我脖子……疼……”溫餘求饒道。
“聖陽郡主?您來了,您的槍在……”那官員見了女将後迎上來,但在走近看到這情況時住了嘴,“這姑娘是賀大人派來的,并非細作。”
官員不明所以地解釋。
“我的槍在哪兒?”聖陽沒有放手。
官員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指了指後院:“就放在後院兵器庫裡,下官這就去給您拿。”
見那官員逃也似地離開,溫餘更覺無望。
“聖陽郡主……?”她方才聽那官員是這麼叫的,“您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不如先放開我,我可以解釋的。”
聖陽哼笑一聲,将溫餘往高提了提,就像掐住一隻小貓的脖子一樣,對上她的眼睛,挑眉問:“解釋?解釋賀扶為什麼帶你回來?你覺得我會信?”
溫餘擡眼望着她,吞了吞口水,緩緩道:“那我說賀大人帶我回來是因為我容色傾國傾城,您信嗎?”
“……”聖陽沉默了半晌,“那他就是瞎了。”
“那不就行了!”溫餘轉了個圈終于是從她手下掙脫,“我當真和賀大人沒什麼。”
“本宮不想知道這個。”聖陽抱起手臂。
溫餘眨眨眼:“那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你究竟有什麼能力能讓賀扶帶你回來。”聖陽向前走了幾步,溫餘便小心翼翼地往後退。
她邊走邊道:“武功,才學,還是……家事?”
溫餘頓了頓,她好像什麼都算不得頂尖,她撓撓頭,不确定道:“大抵是因為我……聰明?”
“聰明?”聖陽嘲諷似地笑了一聲,正巧那官員拿着一杆紅纓槍回來,他畢恭畢敬地遞給聖陽,聖陽拿到槍後随手舞了幾式。
尖槍在空中劃出一道極漂亮的弧線,破空的響聲在溫餘耳邊響起,她看向聖陽的目光帶上了崇敬,好帥氣的招式!
“聖陽郡主好槍法,不愧是皇後娘娘的親傳弟子。”官員鼓掌道,“過些日子便是皇後娘娘的生辰了,您可準備好了生辰禮?”
聖陽收回槍,将槍往地上一立,道:“這不用你提醒本宮,對了……”她忽得看向溫餘,“她我就先帶走了。”
溫餘一驚,用手指指着自己,“我?”
官員立刻上前将溫餘拉到身後,求饒道:“聖陽郡主,這姑娘隻是來幫忙的,若是沖撞了您,還請海涵,您就莫要與她一般見識了。”
說罷,他還按着溫餘的頭想給聖陽鞠躬認錯,但溫餘卻還在狀況之外。
“為何要帶我走?”
聖陽一把将那八尺高的官員推開,扯過溫餘就道:“因為本宮想知道,你究竟有多聰明。”
見她眯着眼,溫餘不由打了個寒戰,她方才分明說,也許啊。
官員攔不住聖陽,又不敢得罪她,誰人不知這宮中雙煞,一個笑面虎,平日裡笑得如沐春風,一不留神就陰恻恻給你一刀,一個嚣張跋扈,做事絲毫不顧及後果。
這兩人可是誰都不敢惹的!
官員隻好用同情憐憫的眼神目送溫餘離去。臨走前溫餘還沖他喊道:“記得雕花!”
官員點頭,面上有些悲戚。
一出了工造司的門,還沒等溫餘反應便忽然騰空,下一刻就被甩在了馬背上,她像是一件衣服一般搭着,腦袋向下一片混沌。
等她好不容易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正被聖陽帶着往另一個地方去。
“聖陽郡主!”溫餘倒挂着,聲音都有些顫抖,“你要帶我去哪兒啊?能不能換個姿勢,好暈啊!”
聖陽沒有回話,隻是自顧自往前走着。
“聖陽郡主,你到底要幹什麼啊?我不說我聰明了還不成嗎?我笨,我最笨了!”
“聖陽郡主,我求求你了,放我下來吧,我還有事兒呢!”
“聖陽郡主……”
求了許久都沒有回應,溫餘幹脆将頭埋下去,腦袋随着馬兒前行的動作搖晃着,她暗暗道了一聲:“仗勢欺人,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