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找到了?”溫餘有些驚訝。
謝舊為兩人指着角落那條黑黢黢的密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那是自然,我能能力可不比旁人差。”
溫餘上前往密道裡探了探,差不多有一人高,應該就是供人來回的。可這密道之後連接的是什麼呢?
“我們進去看看吧!”溫餘道。
賀扶往另一邊看了看,心裡還想着甯千山:“待我去叫上甯壯士一起。”
謝舊在賀扶邁開步子的前一刻抓住他的胳膊,“诶,這是我先發現的,我不想告訴那人,讓他自己找就是了。”
“哇,你還記仇啊?”溫餘詫異道。
謝舊自然地點頭:“那當然,你之前哄騙與我,我可是不會忘的,你可要小心了。”
“既如此那就先進去吧。”賀扶往溫餘面前走了幾步,隔斷了謝舊看向溫餘的目光。
謝舊這才收回了目光,展開扇子道:“走吧。”
三人進入密道,借着溫餘手中微弱的火光不斷往前探。黑暗狹窄的密道中隻有三人參差不齊的腳步聲和火焰燃燒的噼啪聲。
等三人走過一段樓梯後一聲怒吼在三人耳邊炸開。
溫餘循着聲音将耳朵貼在牆上,“在這兒!”
她将頭擡起示意賀扶來這裡看,賀扶在牆上摸了半晌後發現這地方要被别處薄,像是木闆一樣。他蹙眉将那地方推了一下,那牆便很輕松地被推開了。
“這是門……”話沒說完溫餘就被賀扶捂住了嘴。
透過縫隙,二人看到了屋内的景象。
“按照這小樓的構造推斷這裡應該是尤眠的房間。”賀扶壓低聲音道。
果然,下一刻響起的便是尤眠的怒吼。
“你夠了!我說了我不會回去,沒有錢我就去死!用不着你勸我!你不會忘記了吧?我們之前的生活,有上頓沒下頓,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就是被活活餓死的,還有你那個死鬼老娘,滿身的病那得花多少錢?我當時是和你有過感情,但那些感情能當飯吃嗎?能讓人對我高看一等嗎?我告訴你,不能,不能!”
“可是繼續待在這裡說不準會死啊!人活着還能有希望,但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柳敏娘聲音顫抖:“求你了,求求你了,跟我回去吧。那個賀扶不是說會解決事情嗎?我們隻要回去等着他們抓住背後那個人我們就安全了,沒事了,我們回去吧,好嗎?阿眠?”
她這話說得卑微又懇切。
“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不會去,我不怕死,但我怕沒有錢!”尤眠眼珠一轉,轉而抓住柳敏娘的衣角,“你想讓我聽你的,好。你去幫我找錢來,找到了我就跟你走,我要一大筆錢,你去找,去啊!”
柳敏娘的神色有些恍惚,身子晃了幾晃後,重重地點了頭:“好,好,我去找。”
說完,柳敏娘胡亂的摸了摸臉上橫流的淚轉身離開,尤眠也不再看她,隻是坐在桌旁胸膛起伏。
“這人也太不識趣了,那柳姑娘分明是為了他好,怎麼還這般……”溫餘說得無奈。
謝舊往前走了走,“你不懂,人這一輩子什麼都可以沒有,但‘錢’和‘權’二字是不能不争的。有這兩點你可以擡起頭做人,沒有的話就隻能當一條狗,不對,狗都不如。”
他拍了怕溫餘的肩,“所以,人為财死鳥為食亡,正常。”
“行了行了,我們再往前看看吧。”溫餘直起身子打算繼續往前走。
三人又走了一段路,都驚奇地發現每隔一段路,周圍的牆壁就會變薄一塊,都是可以推開的,連接着樓中的每一個房間。
“難道是這背後的人通過密道在監視所有人?”溫餘走進自己的房間緩緩坐下。
見賀扶也走了過來後為他倒了杯水,“賀大人喝點水吧。”
賀扶接過茶杯卻沒有喝,“你說得不錯,不過這密道裡應該還有東西,休息一會兒後我們再努力找找吧。”他看向倚在牆邊的謝舊,“謝公子要一起休息一會兒嗎?”
“不必了。”謝舊的目光又回到了密道之中,“你們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嗎?”
“不對勁?”溫餘咽下口中的清茶,這次的倒不是那麼甜,甚至有些苦味。一張小臉就這麼皺在一起,“什麼東西啊,這麼苦!”
溫餘呸了幾聲後才擡眼看向賀扶,卻見賀扶正看着自己眼底還帶着笑意,“賀大人你笑我啊?”
賀扶搖頭:“沒有,等回去我便多準備些甜茶。”
“真的?!”溫餘雙眼又彎起來。
賀扶點頭:“真的。”
謝舊用手将那木闆牆拍得邦邦響:“喂,你們不妨理我一下呢?”
賀扶這才轉頭,“褚月姑娘。”
“對啊,她為什麼不在?”
按道理她應該是在二樓搜查,但這麼久的時間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溫餘和賀扶站起身來正要進入密道卻被謝舊拉住:“噓,她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