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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北杏行④加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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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杏近郊野杏林,舒雯的車駕随大隊人馬緩至。

令旗信使快馬而來,對着舒雯所在的馬車亢聲禀報,“夫人!長公子遣末将前來通報,儀仗馬隊已達北杏原,現儀仗馬隊正在搭建行轅,煩請公主在此稍候。”

舒雯坐于車内不便露面,隻隔簾應聲,“知道了。”

信使縱馬回返,随侍在側的香萍面向車廂作揖請示,“公主,是否暫且落腳稍歇?”

“也好,”公主擡手撩簾,不忘右盼遠處溪河,“涼赢去打水,還未回來麼?”

“應該快了,”香萍小心翼翼将舒雯攙扶下車,禁不住小聲嘟囔着,“明明都讓她留在臨淄好生将養了,非要跟過來。”

舒雯輕拍起手背兩下,“好了,既是孫老醫官都說不礙事,來便來罷。況且涼赢也剛返葵邸不久,宅内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太放心。”

香萍撅起唇來,其聲愈發顯得低了,“真不知公主您要慣着她到何時。”

“瞧,涼赢回來了。”

并不在意自己的小聲抱怨,舒雯略略擡手向西一指,香萍也隻得作罷。

遠遠便見公主下車落腳,涼赢心想必是行轅尚未搭建完畢。

晴日之下,振翅之影自頭頂一掠而過。

仰首探目一看,不過灰雀淩空罷了。

倏忽間,涼赢發覺那隻灰雀頗為眼熟,尤其細腿之上,好像綁着什麼東西。

奈何太小,不待她細觀那雲雀已然飛遠,刺眼光照令她無法睜目追蹤,隻能任由其遠去。

于樹下乘蔭約半個時辰,令旗信使便再度駕馬而至,通報因伯諸特意吩咐,供舒雯安歇的營帳已經搭建完畢,可先行前往安頓。

攙扶舒雯起身之餘,香萍不忘贊道,“長公子對公主真是關懷備至。”

舒雯輕笑以對,不置可否。

剛到營帳還未安頓好,涼赢與香萍還在搬運行李,便見文昭在兩名女侍相伴之下來到帳外,與等候帳内安置妥當的舒雯打了照面。

“大嫂一路可還順利?”

文昭上前便挽其舒雯的手,一番噓寒問暖,“雖說北杏距臨淄隻有兩日行程,不過您有孕在身,還要跟着大隊一起跋涉,可要千萬留心才是。”

“有勞公主牽挂,”舒雯笑應,“原本還以為能夠與公主你結伴同行,沒成想直到北杏行轅,才得見其面。”

在涼赢看來,舒雯在對待文昭時言辭坦誠,根本毫無任何戒備,這也是令她最為懸心之處。

反觀文昭,對待舒雯時同樣滿是姑嫂情深之相,與其抵肩而行,“我從小慣于騎馬,坐不來這慢吞吞的馬車,所以便與大哥行于大隊前列的,事先未曾告知,還請大嫂恕小妹無禮。”

舒雯微微搖頭,“這是哪裡話?反正現在我們姐妹來不是見着了?聽聞三位國君在此要會商三日,這期間若是多有叨擾,還請公主不要嫌我這個大嫂煩喔。”

話落,兩人一同掩口而笑。

談笑間,舒雯見營地正西方的空地開始陸陸續續有大隊人馬開進,尤其那旗幟圖騰中醒目的“衛”字,便猜到了對方身份,“看來衛國的人也到了。”

“算算時辰也差不多了,因北杏地處齊國邊境,衛國與魯國的人馬比我們早三日出發。”

文昭伸手指向眼前百步之外的一條河流,“此為濟水分支,彙于此地為濮水,我們的營地在地處濮水東北,魯國營地位于濮水東南,而衛國則在濮水以西,與我們隔河相望,這也是先前三國議定的。”

聽罷,舒雯一時好奇,便問,“公主知道得不少嘛,莫非也關心國政之事?”

文昭眸中漆光一爍,抿唇笑道,“小妹我豈有那般見識能耐,這些都是大哥告訴我的罷了。”

舒雯倒也多上心,隻點點頭。

之後二人同回帳中促膝長談,約過半個時辰,日漸西沉,黃昏已至。

扭頭看了看帳外天色,文昭起身意欲離開,“時辰也不早了,小妹還要動身去往公父與大哥那邊,先行告辭。”

舒雯也一同起身,“自來營地後,我還未去向齊公請安,不如與公主通往,順便也尋上夫君一見。”

“不必了,”文昭伸出雙臂合握舒雯右手,“我來時大哥交代了,今日旅途勞累,大嫂您就在帳中好好歇息,明日公父身為東道,會于正午主持大宴招待魯公與衛公,那時大嫂再去向公父問安也不遲。”

微微一頓,文昭轉目其腹,“你現在可要千萬當心才是,公父也不會與你見怪的。”

待到文昭探身走出帳口,便見涼赢守在帳外,刻意停步與其攀談,“你也來了?”

涼赢躬身應禮,“小人見過二公主。”

側目掃過緊跟腳步相送的舒雯,文昭嘴角輕提,“先前聽大哥說大嫂也要來,我還擔心身邊隻帶一個女婢是否服侍周到,現下看來還有她在此,小妹是多心了。”

見涼赢垂首不應,舒雯便接過話來,“雖說身側不缺人服侍,可論及周到貼心,還是香萍和涼赢更為妥當,讓公主見笑了。”

“小妹可是羨慕得很呢。”

令涼赢料想不及的是,文昭竟擡手細撫自己的面頰,尖利的指甲沿着下颚劃至下巴,“隻可惜我身邊沒有這般伶俐的侍從。”

語調突轉,文昭的手始終未離涼赢面頰,反倒扭過臉來一臉興奮的看向舒雯,“對了,三妹妹流白孤居多年,隻可惜面容稍遜,加之外界謠言風傳多年,眼看就要過了桃李年華卻始終未有人提親,可憐得很。”

舒雯已覺話鋒不對,卻也不敢挑明,“公主的意思是?”

文昭提議,“不知小妹可否替我那三妹妹向姐姐讨個人情?将涼赢送至瀾苑服侍,我想以她的聰慧機敏,必然可以将三妹妹侍奉得極好。”

什麼?要把我送去瀾苑?

涼赢暗抓袖角,心想我明明才剛從瀾苑出來,你又把我送回去,終究還是要将我從公主身邊支開。

一想有關流白的重重惡名,舒雯自是不願,但文昭軟中帶硬的口吻着實有些咄咄逼人,也讓她不好強行推辭,一時間沒了應答之辭,隻得轉目苦思助涼赢脫身之策。

橫下一條心的涼赢,隻得親自出馬。

“多謝公主擡愛。”

她屈膝雙腿跪地,對着文昭拱手道,“隻是小人粗疏,幸得公主大度不棄這才留于身側侍奉,實在不敢去服侍他人,屆時出了差錯,二公主身為推薦人,隻怕也會有損您的名聲。況且二公子送親路上曾再三叮囑小人與香萍,務必要守在公主身側。小人身為宋國陪嫁侍從,不敢有違公子之令,還望公主體恤。”

“嚯?”

文昭嗓音平冷,瞥目而視,“若是沒記錯的話,這是你第二次言辭沖撞我了。”

舒雯代為行禮緻歉,“涼赢心中不藏事,說話向來直來直去,若有不敬,還請公主見諒。”

“大嫂誤會了,我可沒有責備之意。”

眼中寒色微斂,文昭再看舒雯時又是笑容滿面,好似什麼都未發生。

再看涼赢時,依舊語帶笑意,“看來她對大嫂您果真是忠誠有嘉,一片丹心令人動容。”

可在涼赢聽來,其聲尤若毒蛇從腳面繞腿環身而上,于耳邊不斷“嘶嘶”吐信,令人寒顫不止。

文昭略略擡手,“既是對大嫂如此忠心,我又何忍橫刀奪愛?起來吧。”

“謝公主。”

待到涼赢起身,文昭似笑非笑,語調甚微,“我想有你這樣的人在大嫂身邊,大哥也必然會十分安心的。”

再度面向舒雯行禮緻意,文昭便告辭而去。

目送文昭遠去,舒雯方才走近涼赢身側,見她面色凝重不發一語,便低聲請問,“要緊麼?”

始終旁觀的香萍卻直言起來,“看來前番入城時,你替公主解圍出面,這位二公主便把你記下了,往後可仔細着些。”

“香萍,二公主雅量,何必說這些不着邊際的話來吓涼赢?”

撩簾側眼掃向帳外,舒雯見未有生人經過,這才小聲訓斥香萍,“此話至此而止,人前再胡言亂語的話,會給自己招禍的。”

香萍後覺其中利害,隻得抿嘴退步,不再言語。

雖是與舒雯比鄰而居,可到底明面兒上男女有别,涼赢還是小帳分住。

曆經葵邸數日安然無事,涼赢好容易能踏實睡個安穩覺,卻因文昭今日言行使内心再起漣漪。

挑簾出帳,皓月浸撒闊野,愈顯天高地廣。

巡哨甲士列隊而過,甲胄之聲脆如銀鈴,涼赢未敢驚擾,默然退到一邊。

望向西側濮水靜流,似珠鍊于夜月中點點生輝、粼光不絕。

她隻身坐于河畔,凝望着河西對岸燈火烨烨的營地,心神始終難平。

浮雲悄然掩月,河流化為黑水,對岸營地更是遠遠地籠罩在火炬微光之中。

涼赢正欲起身,忽聽對岸馬蹄聲近,睜目細看,朦胧之間一個人已然縱馬行至彼岸河畔,卻也隻能看個大緻的身形輪廓。

不覺間皎月出雲,月華通明。

那人卻已調轉馬頭往回而去了,涼赢沒來得及看清他的樣貌,隻辯得出他□□白鬃馬,以及一個背影而已。

不知為何,她總覺這個背影似曾相識。

“想什麼呢?對面可是衛國來的人。”

涼赢對着河面上自己的臉自嘲笑道,“你怎麼可能見過?”

翌日天剛亮,令旗信使便奉命前來告知,齊公于正午在北杏坂上設宴,款待魯公以及兩位衛國公子。

信使剛走,涼赢便暗然惑起。

為何要說招待衛國公子,而非衛公?難道衛公并未親至?

舒雯轉身輕喚香萍,“為我更衣。”

香萍不解,“公主,方才那人不是說了正午開宴?如今天天色尚早,我們就要去了麼?”

舒雯纖指點其額頭,“傻丫頭,别忘了我已嫁作齊婦,不再是外邦遠客,昨日舟車勞頓得蒙齊公恩恤免于請安,今日若再不去,可就是我不懂禮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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