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們這邊練習生招收季度已經過了，暫時不對外接收……”

從青燦的寫字樓出來，路辛聞把帽檐往下稍壓，走到公交站亭下，是他想得太簡單。

青燦作為上洲勢頭正起的娛樂公司，這兩年發展愈發向好，想來的練習生多如牛毛，他們大多還有練習的基礎。

自己的條件放在其中，并沒有多吸引人。

少年情緒難得有些不太平，路辛聞掏了根口香糖咀嚼平複，看着對面寫字樓旁邊巨幅的顯示屏，黎曉單手扶腰敬禮，勾人眼神下耳麥極具設計風格，修身制服順着曲線每一處都很完美。

海報設計得十分精緻，是粉絲給下個月的舞台應援。路辛聞當然沒搶到票。

牙齒有些用力地咀嚼，路辛聞仰頭呼了口氣，再擡頭時公交逐漸靠近，他拉緊挎包，長腿邁上一級台階。與此同時，公交車後門從另一側打開，黎曉和蘇一末一起從後門下來。

他們的腳步在某一瞬間重疊在同一水平線，很快抽離。等路辛聞感應到的時候兩步到了後排，公交車已經關上門起步。

他隔着玻璃看見女生被同伴拉着向青燦走去。

兩人都戴着口罩，風吹過，黎曉不知道看見什麼，突然回了下頭。

路辛聞心跳下意識漏掉一拍，他沒有動，黎曉望過來的方向，稍稍抿了下唇。蘇一末也跟着看過來：“看什麼呀？”

“鳴星的投放，他們真的要搬過來？”

“應該是吧，好早以前就說要來上洲設分部了，總部還是在北裴……”兩人讨論着慢慢進了青燦。

她沒看見他。

路辛聞收回視線垂了下眼睫。

車輛已經行遠，漸漸淡出視線。青燦的大樓也看不見了。

兩人也走到樓下，黎曉不知想到什麼，記憶中閃過一張莫名熟悉的臉，她又往後回了下頭，蘇一末沒注意，顧自給她講着鳴星後期的規劃。鳴星在北裴發展很好，影視節節開花，倒是練習生模塊沒怎麼投入，市場方面主流還是中暢等公司。

且北裴那邊各家都競争十分激烈，鳴星打了一年沒拿下來，高層最終決定轉移分部到上洲。

上洲這邊目前娛樂公司也不少，但發展成大規模的幾乎沒有，往下打頭的就是青燦。不過青燦主打的就是練習生，模式已經相對成熟。但怎麼說青燦的規模還是剛不過鳴星。

把分部設在上洲，兩家對打應該會很好看。

資本的博弈不是她們所能決定的，兩人結束讨論的話題，認真投入新的練習，下個月‘滿天星’的演唱考核就要開始了。

她們會用更好的姿态和粉絲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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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上的網頁顯示的是各公司的基礎資料，風格簡潔的筆記本上落下的字體線條幹淨。路辛聞剛洗過澡，頭發上還依稀滲着水珠，白色毛巾搭在肩膀上，少年眸色認真。指節搭在機械鼠标上微微一點，很認真地浏覽。

房間門被人敲了兩下。

路辛聞走過去開門：“吳阿姨？”

“我看你房間的燈亮着，辛聞還沒睡啊？”

“嗯，還有一會兒。您有什麼事嗎？是爺爺他……”

“不是不是。”吳阿姨說着忙把手機拿過來，遞到路辛聞面前：“阿姨找你幫個忙，玥玥手機裡給我發了個什麼投票，我不會弄，你幫阿姨看看。”

“好。”路辛聞接過來點開，迎面就是黎曉的pick照片，他動作微微一頓，沒想到是這個投票。

吳阿姨見他動作一頓，有些拿捏不準：“哎喲應該是玥玥喜歡的明星，那丫頭平時就喜歡關注這些，這個明星你認識嗎？長得還蠻漂亮嘞……”

“嗯。”路辛聞點了下頭，吳阿姨也沒多問，隻笑笑。老路家這個孩子性子悶，話少，但找他幹什麼都會幫。他們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哪兒會關注什麼明星，都是配合她應承一下，吳阿姨都懂。

很快，投票的鍊接便做好。路辛聞把手機還回去，吳阿姨笑着道謝也叮囑他早點休息，路辛聞點頭應下，回房間關上門，拿出自己的手機下載了微博。注冊流程完成以後跳轉到首頁，他在搜索框裡輸入，用戶信息跳轉——“青燦娛樂-黎曉。”

“謝謝你的關注。”

路辛聞點了關注往下翻，黎曉的首頁就有關聯的超話，路辛聞順着點進去，裡面都是粉絲的安利。

近期加精的是上次物料的路透圖，女生紮着雙馬尾，金色的絲帶綁成了蝴蝶結，校園制服元氣青春，半膝裙下的腿白皙筆直，還上過熱搜。

這條圖文下的評論也很精彩——

“啊啊啊啊女鵝的美腿/表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