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成功地将注意力引回技術團隊人員上,其他人也附和着:“對對,可要不醉不歸!”
趙秋實笑意深深地看了眼蘇粟,起身代表技術團隊緻謝:“感謝蘇叔叔和徐阿姨準備了豐盛的晚宴,感謝父老鄉親不辭辛苦前來,我們受之有愧,盛情難卻一杯酒聊表謝意,謝謝您們!”
說罷毫不猶豫地喝掉一杯。
如此往複,該表達緻謝和歡迎的人一一效仿,不多時,數杯酒已下肚。
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一時間桌上氣氛熱烈。
不知是誰突然提議“來首祝酒歌助興!”,就有那能歌善舞的冒出頭打開音樂拉起身邊人毫無怯意地開了口“濃濃烈烈的奶酒啊,蜷在瓶裡的小綿羊,兄弟朋友們痛飲吧,灌進肚裡的打老虎...”
緊接着就是一疊聲地唱和。
蘇粟因着高興喝了不少酒,腦子有點迷迷糊糊的,早已忘了這是給趙秋實一行的踐行宴,得意忘形地跟着一起載歌載舞,好不快活。
蔔建和張天宇早已被帶入人群跟着跳舞,趙秋實和李萬科自是沒人敢去拉,由蘇青林陪着坐在桌前。
趙秋實一瞬不瞬地盯着喜笑顔開的蘇粟看,隻感覺頭暈目眩,身未動心已亂。
有好事愛熱鬧的,拿出手機對着載歌載舞的衆人拍起了視頻發到了軟件上,當做日常消遣并@馬背上的西米蘇。
恰巧被夜夜笙歌的顧言刷到,起初他并未在意,隻是視頻内容中的人影一閃,他迅速翻回細細看,靈機一動,撺掇了幾個發小連夜趕去内蒙古堵人,又在威逼利誘高岩下成功地套取到蘇粟家的地址。
于是就出現了現如今的場景。
顧言、齊利、孫天域和周航舟車勞頓一整夜,風塵仆仆地趕到蘇粟家農場。
徐長青向來起得早,一開門看見一輛京牌吉普車停在門口,未熄火,車窗緊閉。
她壯着膽向裡看去,隐隐約約能看到是四個人,睡意沉沉東倒西歪,徐長青驚慌失措地扭頭回屋叫蘇青林出來。
夫婦二人驚慌失措地繞着車來回觀察好幾圈,确認車内的人應該隻是睡着了才伸出手敲了敲擋風玻璃。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趴在方向盤上睡着的齊利,他單手扶着脖子左右扭動兩下才緩慢地睜開眼睛,結果看到倆個人在車窗外正盯着他們看。
他瞬間起了層雞皮疙瘩,撈起眼鏡戴上。
又迅速地推了把副駕駛的周航,叫起後座的顧言和孫天域。
昨晚七八點鐘他們從北京出發開着導航一路狂奔,喝了12罐紅牛輪番開車一千多公裡,在早晨五點多順利達到。很久沒這麼瘋狂過,這一路也不覺得疲憊,等到了目的地才覺得筋疲力盡。
天還大黑,冬天的草原蕭瑟又寂寥,他們沒叫門,開着空調在車内睡了個昏天暗地。
幾個人迷迷糊糊地醒來迷迷瞪瞪地看向車窗外的人,齊利關車熄火,最先走下車。
齊利大大方方地朝着二人微笑,說明來意:“您們好,請問知秋科技的技術團隊是在這嗎?”态度十分謙遜。
他們這次來的突然又冒昧,怕趙秋實事後怪罪,他特意提到技術團而非趙秋實個人。
說話期間,其他人陸續下車圍了上來。
夫婦二人看着四個風度翩翩滿臉帶笑的男人們,有戒備又有狐疑。
聽見戴眼鏡的男人如是說,蘇青林和徐長青心下一松。
原來是找技術團隊。
“是,是的。請問您們是?”
幾人上前與蘇青林一一握手接話道:“我們是他們的另一支技術隊,恰巧路過這,知道他們要回京打算和他們走。”
為了打消蘇粟家人的顧慮,顧言靈機一動撒了個小謊。
“原來是這樣,快進屋快進屋!”一聽是技術隊,徐長青忙笑着邀請。
“您們是幾點到了,怎麼不敲門呀,這車裡多冷呀。”
一邊走一邊寒暄着。
顧言最善與人打交道,避重就輕回道:“不冷不冷,我們開着空調了。”
四人被蘇青林讓進屋,坐在客廳沙發上等人。
“昨晚喝了點酒,他們還在二樓休息。”蘇青林邊沏茶邊對他們解釋道。
“沒事,沒事。我們不着急的。”周航接話道。幾人邊說邊不動聲色地環顧四周。敞亮幹淨,這是他們的第一印象。
徐長青走進廚房準備早餐,顧言順着她的背影望去,恰巧看到桌上的白瓷碗,他用手肘捅了捅坐在身邊的孫天域示意,對方看過去了然地笑了一下,四人拿出手機給趙秋實發消息。
顧言:起床下樓,有驚喜等你。
齊利:起床下樓,有驚喜等你。
孫天域:起床下樓,有驚喜等你。
周航:起床下樓,有驚喜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