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粟當時做了長期戰鬥的準備,一口氣定了一周的房,沒成想事情發展的太順利,來京當天便解決了,餘下的時間也不知該幹嘛。
蘇粟在城市中是有點小宅的,不大愛溜達。可沈清棠卻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主兒,精神抖擻的吵着蘇粟去逛街。
舍命陪君子,于是,穿着樸素的蘇粟與打扮精緻的沈清棠倆人轉去了SKP。
逛了一圈,沈清棠便沒了興緻。索性到了飯點,便提議去嘗嘗樓下的川菜,倆人都是無辣不歡的人,蘇粟舉雙手贊同,比起逛街,吃東西更能激起蘇粟的興趣。
川菜館裡的顧客并不多,倆人選了臨窗邊座位坐下。
服務員拿來菜單,沈清棠大刀闊斧點了宮爆蝦球、蝦子炒茭白和麻辣烤魚又将菜單遞給蘇粟。
蘇粟添了麻婆豆腐、冰淇淋和豆花,便被服務員委婉叫停,表明菜量大避免浪費可以随吃随點。
倆人便将菜單又遞還給服務員,等待上菜。
菜上的很快,蘇粟新添了拍視頻的職業病,拿出設備準備拍照,被沈清棠吐槽,“我是真沒想到,你畢業後會當了網紅,隻是你不是地域性博主,又不是探店博主,這個也要拍呀。”
蘇粟拍照的動作沒停,無奈歎息:“我也沒想到。存貨都用完了,前段時間走親訪友的視頻在網上風波不斷,也不能再用了,我這不得攢攢新素材。”
“再說,我不接受公司安排的工作,要是再不拍視頻運營賬号,該怎麼養活自己。
”
“要我說,你就是軸,窮折騰!”沈清棠沒好氣,“有工作就接呗,咋還和錢過不去呢!”
“我這不是不想欠趙秋實太多嘛!”蘇粟邊對着蝦球擺拍邊歎息。
“欠的還少,真是服了你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倆人正說着話,臨窗的玻璃“咚咚咚”被敲響,蘇粟與沈清棠聞聲扭頭,便見顧言大喇喇地站在窗外朝倆人招手,身邊還站着個妖娆靓麗的女人。
沈清棠一臉壞笑地朝着蘇粟挑挑眉,蘇粟接收到了她的信号“看吧,我說顧言是玩咖吧”,一陣無語。
沈清棠這該死的好勝欲!
倆人同時擡手回以窗外人一聲招呼,顧言便很自來熟地走進店裡,坐到沈清棠身邊的空椅子上。
他帶的小女友倒是很識趣,依舊站在窗外沒動。
“真巧,兩位美女來吃飯?”顧言坐下後便道。
沈清棠挑眉,“廢話,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難不成是為了與你偶遇?”
顧言手指摸着下巴,轉頭看沈清棠,“這我可不敢想。今晚我們要給實子洗塵慶祝出院,你們要是沒什麼事也來呗,就在我酒吧。”
沈清棠下意識看了眼沉默的蘇粟,學着顧言的腔調道:“這我可做不了主。”
顧言歎笑,了然地轉過頭來看着蘇粟,“蘇粟肯定會去的哦!”
蘇粟剛要拒絕,便聽顧言唉聲歎氣說道:“實子是從内蒙回北京的高速上出的車禍,撞斷了腿,你們都不知道當時情況有多危險,他硬生生忍了三個多小時等救護車來,唉,也算是大難不死了。”
蘇粟驚詫地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向顧言。她記得當時還詢問過趙秋實的,他三點多給的回複是平安到京。
顧言見蘇粟如此反應便知道賭對了,為保險起見,他特意加了把火,“咳,和你說實話吧,實子是因為看到你把他拉黑名單情緒激動不小心撞上了護欄。”
“也是,白天還信誓旦旦地表白,晚上就毫不留情地拉黑,這落差擱誰也有點難接受。”
顧言煞有介事地感歎,企圖用道德感壓制住蘇粟,“沈小姐,你說蘇粟是不是有點過分?”
蘇粟聽得小臉刷白,坐在對面的沈清棠更是一臉的懵逼,這都什麼跟什麼。
顧言卻不在多言見好就收,“得了,一會我把地址微信發你們,晚上七點過來玩哈。”說罷便起身長腿一邁,走了。
等顧言的人影消失,沈清棠迫不及待地追問:“顧言的話什麼意思,什麼表白拉黑。”
蘇粟緩了半天才找回聲音,“就是我把秋天果實拉黑那天不是和你說了,隻是我沒想到趙秋實的車禍另有隐情,還是因為我。”
蘇粟便把那天的事說了遍,“我不知道他倆是同一個人,也沒想到趙秋實反應這麼大,我...這不是我的本意。”
沈清棠伸直手臂拍了拍對面蘇粟緊握的拳頭的手背,安撫道:“本來就是這男人在作妖,他活該!”
“你可千萬别有心理負擔,不過話說回來,趙秋實也算爺們,從始至終也沒拿這事賣慘,還算講究。”沈清棠忍不住啧啧地感歎。
蘇粟歎口氣,話裡滿是哭腔,“明明是他騙我在先,耍的我團團轉,但這樁樁件件...你說他怎麼這樣啊!”淚水不由自主地在眼眶中打轉。
“恨又恨不起來,你說,他怎麼能這麼壞,壞死了!”蘇粟邊說邊低頭抹淚,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