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蘇粟在趙秋實的客房中蘇醒過來,她看着褶皺的衣服,坐在床上發了會呆才起身走出房間。
趙秋實坐在沙發上看手機,見她出來,擡頭道了聲,“早。”
蘇粟有些不太自然地虛虛回了聲“早”,便借由洗漱去了衛生間。
趙秋實已為蘇粟事先準備好洗漱用品,蘇粟快速洗漱完畢出來,走到沙發邊,對着趙秋實道:“謝謝趙總收留,我先告辭了。”
“吃完早飯再走吧。”趙秋實淡淡地開口,似乎并未受到昨晚暢談的影響,“高岩馬上就到,送你回去。”
蘇粟擺手拒絕,便見趙秋實慢吐吐地扶着沙發費力地站起,嘴角挂着笑,雲淡風輕地說:“不是連朋友都不能做了吧。”
蘇粟羞赧,她倒是還不至于忘記昨晚說的醉話,“那倒不是。”
“那就吃點早飯吧,你昨晚喝了酒,空着肚子,胃會不舒服。”趙秋實邊說邊一瘸一拐地走向餐廳。
蘇粟無奈隻得跟上前,迅速地幫他拉開椅子。
“不用做輪椅嗎?”蘇粟沒話找話,緩解着尴尬。
趙秋實笑笑,“不用,你也坐下吃吧。”
蘇粟轉身坐到趙秋實對面,象征性地喝了點粥便停了筷子。昨晚她沒怎麼吃東西,酒喝的又快又急,當下胃裡難受的緊,根本吃不下。
趙秋實絲毫不計前嫌,關心地問道:“不合口味?”
“沒,酒後沒什麼食欲。”蘇粟如實回答。
“唔~”趙秋實看着蘇粟躲閃的眼神,欲言又止,思忖數秒開口:“我們一點可能都沒有了嗎?”
蘇粟眼裡閃過一抹尴尬,堅定地點點頭,“是。”
趙秋實看了她半響,放下筷子伸出了手,終是開口,“那還是朋友。”
蘇粟愣了下,忐忑的心放下大半,笑着伸出手回握趙秋實,道:“是朋友。”
蘇粟回到酒店,發現沈清棠竟然還沒有回來。
她忙給對方打去電話,沈清棠支支吾吾地說着馬上回去,蘇粟隻當是她又玩瘋了,上學那會兒沈清棠就這樣,故而她對沈清棠是比較放心的,況且有顧言在,沈清棠肯定不會出事的。
等沈清棠也回到酒店後,蘇粟與她商議想要回内蒙古。
沈清棠出奇的沒有詢問、沒有八卦,痛快地說:“我也要回家了,過不了幾天得回學校,先回家陪陪爸媽。”
蘇粟心裡裝着事,沒察覺出沈清棠的話中不妥,倆人一拍即合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回到家後的蘇粟又開始了閉門修整的狀态,睡了個昏天暗地才算恢複點元氣。
趙秋實很知趣地從未再找過她,似是真的放棄。倒是顧言,一天發好幾條微信,旁敲側擊的詢問沈清棠。
饒是蘇粟再遲鈍,也咂摸出一絲不對勁。
她先是旁敲側擊試探顧言,沒問出個所以然,便又把矛頭指向沈清棠,直截了當地問她倆是不是有事瞞她。
沈清棠正在打包行李,将手上的襯衫往床上一甩,氣呼呼地道:“一夜情,還是我強上的,你說有沒有事吧!”
這下換蘇粟瞠目結舌,内疚的心油然而起,一下從床上驚起,說話都結巴了,“啊,你...你...我...”
一時間竟不知該說點啥。
沈清棠痛心疾首,“唉,喝酒誤事呀!”
“MD,這狗男人竟然說讓我負責,我好歹還是個單身,他有女朋友心裡沒點逼數!要不是我趁着他洗澡跑得快,被他賴上也說不定!”
蘇粟好一會才找回理智,艱難又晦澀地問出口:“那你...”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沈清棠倒是爽快,看着蘇粟複雜的眼神大大咧咧地開口:“放心啦姐妹,我沒吃虧,又不是第一次,畢竟是我自己見色起意。”
“不過說起來,顧言也是各種高手,MD,我...”
眼見着沈清棠尺度越說越大,蘇粟的臉變得滴血一樣紅,忙出聲打斷:“那顧言找我,我該咋說啊!”
“你什麼都不用管,還真當自己是純情處男是咋滴,等我回學校聯系他,你别管了!”沈清棠憤憤開口。
“你要回學校啊?”蘇粟問道。
“不回去,等着顧言找上門啊!他不要臉我還要呢!”沈清棠将衣服塞進皮箱,“行了,我倆的事你别管,你和趙秋實咋樣!”
蘇粟瞬間沒了精神,“沒咋樣,說開了,還是朋友!”
“這麼個大帥哥在你面前晃悠,你就一點沒心動!”沈清棠好心情的打趣,“我是真服你!”
蘇粟扯着嘴角尴尬地笑笑,“可不敢心動呀,消受不起。”
沈清棠拿起手機,對着屏幕裡的蘇粟上下左右地瞧瞧,“嗯,行,狀态還不錯!不過你也聽我一句,趙秋實未必不是良人,要是喜歡就試試,萬一呢,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