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磨蹭,過來看看,要不就直接拍。”導演催促。
吳範果然老老實實地走去導演邊側,蘇粟避無可避,隻能站到趙秋實邊側。
攝像機就那麼大點,再刻意拉開距離也免不了一些肢體上的接觸。
為顯飄逸,蘇粟的服飾還是較為輕薄材質,她一站定,便能感受到趙秋實身上傳來的熱度,跟何況趙秋實時不時還會開口與導演交談,那呼吸直直略過蘇粟的耳垂,癢癢麻麻的。
她的耳朵一下就紅了,她眼睛盯着攝像機,思緒卻再亂飛。
正在蘇粟腹诽暗罵自己時,趙秋實忽然站直,熱源瞬間消失。
實際上趙秋實還真沒登徒子到靠着這個接觸占蘇粟便宜,所以瞄到蘇粟耳根通紅後,他忙起身拉開距離,生怕引起蘇粟反感。
他裝作無意地掃視了眼蘇粟,見她未表現出不開心,心下稍安。
小插曲就這樣過去了,相較于訓練期間,趙秋實來的較為頻繁,隔三差五的就會到場看着拍攝進度和質量。
他來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坐在導演身邊,每每這個時候蘇粟都不會往攝像機邊靠,為了避嫌。
還有一點,蘇粟不太想承認,她對趙秋實并不像自己說的那樣無感。
她與吳範接觸這麼久,身體接觸更是不少,卻從未有過任何工作外的想法,可面對趙秋實若有似無的接觸,她卻想入非非了,這不正常。
她要将這些非分之想扼殺于搖籃。
一個月後,宣傳片正式殺青,蘇粟整體上覺得很滿意,學了不少的拍攝技巧收獲頗豐。
她回到酒店打包行李準備殺回内蒙古,不料卻被夏夏給攔下來。
夏夏遞給她一疊厚厚的文件,小心翼翼地觀察着蘇粟的表情,“西米,呼倫貝爾市政府要舉辦一場春季助農旅遊節,邀請您做宣傳官,這是意向書和内容簡介。”
蘇粟盯着夏夏手裡厚厚的文件愣了下神,沒接。
她質疑出聲:“又是公益的?”
夏夏弱弱地回答:“嗯,公益性質的,應該是有些報酬,但不會太多。”
蘇粟癱坐在沙發上,問道:“什麼時候?”
“初步定于四月,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準備。”
“所以呢?”蘇粟咬着壓根。
說好了不接工作,趙秋實就給她找一堆自己無法拒絕的家鄉公益活動是吧,還把官方牽扯進來,這就是純純的假公濟私報複自己!
“你可能還不能回家。”夏夏的聲音幾不可聞。
行吧,算趙秋實狗,無商不奸她是體驗到了!
蘇粟掙紮了數秒,無奈地接過夏夏手中的文件,翻看了起來。
怎麼說呢,雖然趙秋實給她安排了公益性質的工作是事實,但獲名獲利的還是她自己,畢竟走公益又是官方認證的紅色路線,對她當然是有利無害,就拿她的粉絲量來說吧,是肉眼可見的在增的。
隻是,她的視頻現在都是夏夏負責拍攝上傳一些日常工作生活,早已失去了淳樸和自然,與她最初的視頻理念相去甚遠。
難道就這麼任趙秋實宰割了,蘇粟矛盾又糾結。
她想了想,還是想找公司談談,隻是貿然前去不太好,她決定曲線救國,先問問高岩。
得到的答複是公司高層的決定,建議她找趙秋實當面談。
這段時日,她與趙秋實見面挺頻繁的,隻是每每都是互相點頭緻意便錯身而過,沒什麼過多的交談。
蘇粟擡頭看了眼等待着自己答複的夏夏,詢問道:“能不能約到趙總呀,我想找他談談。”
夏夏麻利地站直,“我去預約!”老闆說了,隻要能留住蘇粟,其他的都好談。
不多時,夏夏帶着趙秋實的答複回來,“預約了今晚,工作時間都排滿了。”
“晚上幾點?”蘇粟還算冷靜地問道。
“19:00-20:00,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這還是趙總把吃飯的時間給騰出來才有的見面。”夏夏解釋,“明天趙總會出差一段,等回來可能要一周後了。”
蘇粟嘟囔道:“拍攝的時候天天晃悠,也沒見這麼忙!”
站在面前的夏夏顯然是聽到了蘇粟的抱怨,心裡暗歎:那還不是為了加你。
面上倒是無任何表情,隻是确認道;“那晚上去見?”
蘇粟點頭,也隻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