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今天明明是她的生日,門卻像故意為難她,滿腹委屈生氣的小公主,搖搖晃晃又拍又踢:“壞蛋壞蛋,快點開門!”
等等,她聽見有腳步聲越來越近——
從裡面打開的一霎時,她眼前一黑,身體卻好似跌入一個同樣火熱的懷抱裡。
“誰?”她看不起路,微咬着唇。
莊绯沒告訴她呀,難道現在的小狼狗,都流行上.門服.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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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前。
徐卿庭沒回公司給安排的酒店,故意兜了兩大圈,才回到自己偷買的公寓,他奮力撕了身上的襯衫,一頭紮進浴室。
冷水澆了個透心涼,哪怕已經催吐過,但藥效依舊強勁,全身不知不覺似火燒,尤其某處愈發難受。
隔着水霧和缭繞的夜色,那雙漆黑眸子沾着不服輸的譏笑,桀骜偏又涼薄得要命。
嘩啦啦的冷水下,流暢的人魚線和标準的六塊腹.肌,透着荷爾蒙爆棚的張力,是他在圈裡長期健身的自律。
那火越燒越旺,修長的手指似竹節般分明,他很懂怎樣才能讓自己快樂,時快時慢。
“額……”
身軀随着微微顫動,點漆似的瞳仁浸了慵色,耳根也已紅透,整個人性.感得一塌糊塗。
從尾椎骨不斷蔓延出的酥麻痛,他好似又嗅到一縷清淡勾人的無花果香,互相想到那頸下剔透瑩潤的雪膚玉肌。
唇想必也柔軟似海棠瓣……
等等!
他怎麼會想到虞昭?!
那個跋扈的小公主,兩人定妝第一次見面時,她正在和别人吵架,掐着腰頤指氣使的模樣,活像潑辣十足的小朝天椒~
當初他進娛樂圈,是因為爺爺的病。
而公司介紹的“皮.肉生意”,是圈裡一步登天的捷徑。
當初和他一起出道的哥們兒,自從跟了某有權有勢的制片人大姐後,一年三部s+大制作,早已跻身待爆頂流。
徐卿庭反抗,換來的是“雪藏”,他隻想好好拍戲,顯然公司不肯輕易放過他,《沉鯉賦》是他最後的機會……
憤怒,讓他加快了速度,像被澆了一勺火油,愈演愈烈,正當他憤懑地不知所措時,忽然聽見“砰砰”拍門聲。
還以為是好兄弟宋泊簡來給他送日用品,他急急忙忙套上褲子,走出去開門。
門就裂開了一條縫——
下一秒,一具熱氣騰騰的溫軟嬌軀就撲進他懷裡,徐卿庭一時沒反應過來。
走廊裡的光漏了進來,隻見溫膩的小臉上哭花了妝,烏黑的瞳眸噙滿了淚,脖頸以上燒成濃郁豔麗的潮紅。
連這裡都能找到,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逼他……
*
晨光,催開了今春的第一樹海棠。
被蹂.躏皺的雪白棉被上,交疊着兩道身軀莓紅花兒開遍,證明了昨晚的徹夜不.歇。
“叮叮……”
手機鬧鐘吵得人心煩,虞昭是被熱醒的,身後亦有一雙鐵臂,箍得人喘不過來氣,她“咣——”一腳不慎,把人踹飛出去。
“嘶……”床下傳來一聲低沉的吃痛。
虞昭撐着坐了起來,全身各處又酸又脹,含糊問了句:“你為什麼還沒走?”
難道,莊绯為她點還是“包夜服務”嗎?
“你說呢?”
“我說這是我家,你,你怎麼……徐卿庭?!”
虞昭使勁揉了揉眼睛,看清地上的男人時,也瞬間石化在當場,被子堪堪遮住,流暢堅實的身軀上有無數齒.痕和抓.痕。
記憶湧入,她甚至能回憶起昨晚零星片刻。
理智被沖擊到崩塌,徐卿庭頹敗地垂回眼,渾若一隻失去理智的獸。
“好難受。”
他額發上的汗,滴在那精緻的鎖骨上,懷中人摩挲着他身上的涼意,迷離中仍發号施令:“抱我。”
一雙強壯的雙臂将人打橫抱起,随即天旋地轉。
……
“呀,冷!”冰涼的水流讓虞昭一瑟縮,唯有緊緊摟住對面的他。
溫室裡的花這麼嬌弱?還敢算計他……
他終于舍得調整花灑的水溫,浴室很快水汽氤氲,窗外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潺潺水流下是交疊糾纏的兩道身影。
“你是誰?”
流連在那唇瓣上,對方反問她:“你說呢?不是你投懷送抱……”
忽然想起莊绯的調侃,她循規蹈矩了二十五年,忽然厭倦了乖巧的人生,何不恣肆一把呢~
他再顧不了那麼多,拖拖拉拉很敷衍,人卻像急得要哭了似的,“乖,幫幫我。”
虞昭耳根發燙,一時心軟就幫了他。
“嘶……好疼!”
虞昭疼得倒抽一口涼氣,狠狠咬着某人的肩頭:“我一定要給你……差評!”
“很快就好了~”
他嘴裡雖不停地安撫,但動作太重,她連站立都隻靠他抱着。
兩人皆是沒吃過豬肉,隻見過豬跑,一腔孤勇,莽撞又生澀。
徐卿庭還埋在她肩頭,借着窗外皎潔的月光,他撩開了額前的濕發。
深邃立體的五官陷入陰影裡,鼻梁上小巧的痣配上幽深無垠的眸,有種攝人心魄的誘惑力。
剛才電光火石,發生得太不可思議了。
“你慢點!”
“混蛋~”
根本分不清是因為中招還是食.髓知味,而這一夜,真是短暫又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