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苦短了?”
虞昭妝發整齊後,正在片場房車裡抱着一厚疊劇本瑪卡巴卡。
莊绯晝伏夜出,剛和一個男大小狼狗“鴛鴦被裡翻完紅.浪”,就迫不及待打來騷.擾電話,隻為探聽好姐妹兒的近況。
“劇組夫妻”的口頭協議像過家家,旁人約p見面就是互.啃滾床單,幹柴烈火一點即燃,她和徐卿庭則是一對菜雞互啄鬧着玩。
連親親和接吻,都得她教!
頂着滿頭叮鈴作響的奢華婚冠,虞昭郁悶不已,烏雲堆雪的發都被盤到頭頂,眉心的花钿點綴着明豔姣好的容顔。
直到從窗外,看到某道挺拔若松的身影。
綠樹交錯着枝蔓,片場忙碌的人影絡繹不絕,徐卿庭是那道最奇絕的風景線。
他發冠金光熠熠,眉眼卻修明疏朗,本是遺世獨立的天外谪仙人,卻穿着最華貴豔麗的婚服。
他像是在接電話,古裝扮相卻握着現代手機,給人一種時空割裂感。
過了許久,手機雖然挂斷,但人卻遲遲沒過來。
因為這場錯嫁戲,滿眼都是一片喜慶非凡的大紅,他卻跑去跟場記借了個火。
慵懶地點了一根煙夾在指縫間,吞雲吐霧間,隻一點猩紅亮光,根本看不清那淩厲卻漂亮的眉眼。
虞昭瞅了一眼平闆上剛出的新聞,略一沉思,指尖像蝴蝶一樣在屏幕上輕點。
他按照事先答應的,準時來房車這裡接她:“導演說,可以試戲走位了……”
但是裡面卻遲遲沒聲響,他敲了敲門:“虞昭,你在嗎?”
她從裡面打開門,手中裝飾繁複的合歡扇輕扇着,擡眸即一眼驚豔,她纖眉朱唇,明眸皓齒,瑩白潤澤的肌膚都好像會發光。
虞昭卻不肯下台階,招了招手:“你先上來。”
她的房車比他的豪華,徐卿庭的小二手破破爛爛,布置堪比loft公寓,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淡淡的木質香鑽進她的鼻子,還夾雜着尼古丁的難聞苦澀,她微皺眉:“我不喜歡煙味。”
小公主語氣是嬌蠻的霸道,她不喜歡,所以他不能抽,或者直接戒掉。
并肩而立的兩人,徐卿庭的高大身影直接覆蓋住她,擋住門外可能窺伺的目光。
“我平時不抽,隻偶爾解.瘾。”他話音卻有一絲委屈無辜,迎着光,那流暢淩厲的下颌線緊繃着。
徐卿庭聲音壓得低,眸底那細碎的明熠勾起她心底的躁動,昨晚因為她慫,根本意猶未盡。
“那我幫你壓一壓,或者咱們再複習一遍。”
說着,房車門猛地關上。
杏眸是恰到好處的迷離,裹挾Diptyque那青澀卻撩人的無花果香,輾轉吻在他的唇上,仿佛隻是她單方面貪.歡。
調皮,又不得章法。
虞昭像吮吸櫻花果凍般,貼近後再輕咬,舌尖還故意描繪着他的唇形,自娛自樂,好似并未期待他的回應。
他抿唇,呼吸加重,目光所及之處是她柔美的頸線。
往後退一步,兩步,她亦踮腳跟過來。
“待會需要我張嘴嗎?”
“不用,你就這樣别動,讓我發揮就好。”她氣喘籲籲地自說自話,卻根本沒看見某人瞳仁裡那逐漸燃起的火焰。
“那以後再犯煙瘾,也能拿你抵嗎?”
“嗯?”虞昭終于擡眸。
徐卿庭目光灼灼鎖定了她,像猛禽緊盯着它的獵物,腦海中最後一根叫“理智”的弦徹底繃斷。
虞昭意識到不對勁,正想着撤退,忽然被他擒住手腕用力一帶。
她終于回神一絲羞怯,卻硬着頭皮答應:“當然~”
他側撐着顴骨笑了,卻還是松開了她:“那希望你,說到做到。”
*
今晚大夜戲,是神尊下凡渡劫後的大婚。
妝發老師過來給她補妝,卻見虞昭臉蛋紅撲撲的,怕片場再出纰漏,趕來坐鎮竟經紀人梅姐也發現了:“昭昭,你臉紅得像小番茄,恐怕連腮紅都要省了。”
虞昭用手裡合歡扇一擋:“梅姐,你又忘了!”
“對對對,該叫你‘紅菱’。”
為了盡快入戲,她去找了吳導告知劇組所有人,無論在片場還是私下,一律稱呼她和徐卿庭角色名。
她是“紅菱”,所以剛才房車上的意亂情迷,是因為他是“夜闌”。
他們隻是在體驗角色,僅此而已。
虞昭在心裡反複告誡自己,“劇組夫妻”還有90天的有效期。
因為是外景,劇組根本無法設圍擋阻攔,江對岸的閃光燈頻頻亮起,山上樹上挂滿了盡職盡責的代拍。
和片場嚴陣以待的氣氛不同,微博上又起波瀾。
本來今日,狗仔爆料某影帝出軌的大瓜,奈何影帝身上還有數部大制作電影未上,背後資本便隻能拉其他人出來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