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身下被墊上一層柔軟的抱枕,她不緊不慢地發号施令:“抱着我。”
看着她烏黑的發像絲綢般散落滿床,終于喚醒了蟄伏的猛獸,他呼吸一滞:“我這算不算趁人之危?”
虞昭志在必得,從小到大她想得到的東西,從未有過失手,她雖然不打算繼承家業,但生意上謀算人心的本事卻學了個十成十。
她摸透了徐卿庭,知道他吃軟不吃硬,溫柔清醒地設了個局,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但送炭也要送得及時。
“是我心甘情願。”
她就是要讓他放不開她,就是要在徐卿庭心裡占一席之地,誰又知道這次受傷真的是意外,還是故意?
“某些人嘴上說不要,可是……”她拖長了尾音,故意往上挺了挺小腹,“你,一點都不誠實~”
“乖乖等我回來~”
夜色融融,月亮也疲憊地躲進雲層裡休憩。
徐卿庭再回來時,在格花紋的帳幔旁放滿了東西,有紅酒、蛋糕和蠟燭,華麗的水晶垂鑽吊燈與瑩瑩搖曳的燭光相輝映,雪梨紙裡包着一大束鮮豔的苦水玫瑰。
這種玫瑰在當地每年隻開一季,多刺重瓣也容易開炸,它的花語寓意是“我隻鐘情你一個”。
虞昭看着他默默掏出的那盒condom,“durex持久延時三合一凸點、超薄、經典”,她失笑的同時,臉頰也如火燒:“怎麼準備了這麼多?”
徐卿庭看起來極重儀式感,男歡女愛本來也該講究氛圍與感覺,雖然鮮花蛋糕有點俗套,但他想給她的,卻遠比此刻更精緻浪漫。
“可我覺得,還遠遠不夠。”他有些慚愧。
喜歡是常覺虧欠,如今才體味破深。
燈光驟暗,投影儀中播放着經典的《羅馬假日》,此刻卻淪為暧昧的背景音,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
這場狩獵中,他們也說不清誰才是真正的狙擊手?
徐卿庭看似陷入情潮之中,但依舊溫柔。
距離上次纾解,還是和她在雲埠那次陰錯陽差,一個半月都不曾,他甚至會無意識地刻意壓制,享受理智主宰身體的快樂。
但虞昭對此一無所知,還時常會不知死活地勾弄他,用甜蜜的花言巧語,用窈窕的性感身軀,他心頭那團炙火憋了許久,眼下怕是要觸底反彈。
她不方便起身,徐卿庭就半跪在她身側,繼而攏了攏她的長發,厚重的床幔拉到一半。
虞昭朝他伸出雙手,整個人都嬌嬌軟軟的。
解下那緊束的護腰,上身隻剩下件緊身的條紋泡泡袖,凹凸有緻的身形展露得淋漓盡緻,像連綿起伏的山巒,最後收于不堪一握的纖腰。
像四散燃起的火苗,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他仍顧及她的腰傷,溫柔和緩帶着些微試探,虞昭卻迫不及待地迎接:“我好看嗎?”
那深情得像敲碎結冰的湖泊,專注地一眼望不到底。
“好看,我見過的人裡你最好看!”
“那當然~”她眼尾暈紅,明淨的側臉上平添幾分妖冶:“某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枕畔明明也想要得不行,卻偏要當苦行僧,這讓我很沒面子。”
“對不起。”
在他的認知裡,這般私密事,都是要和相愛的人,而他們的第一次卻充斥着生澀莽撞和算計。
“我不後悔,”虞昭指骨根根用力,壓着他的脖頸湊近:“那你還在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