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利華……這名字怎麼好像在哪兒聽過?"蘭馨皺着眉看着資料上的三個字,她剛來霁封不久,霁封人她不太了解,但這個名字她絕對聽說過。
應該就是這幾天的事。
“季桂蘭帶着季敏去遊樂園見大牛那天,是從利華紡織廠上的車。”竹竿的聲音從一旁響起,“利華紡織廠,就是徐利華的産業。”
“對,她是我們霁封出了名的女企業家,也算得上是慈善家。”蘇漫雪眉頭緊皺,在手機上輸入徐利華的名字。
她的照片和資料立刻從主頁面彈出來。
蘇漫雪将手機遞給蘭馨,蘭馨打開照片放大看了一眼。
看模樣,長得還真和季敏有幾分相似。
利華紡織廠是霁封最大的紡織廠,幾乎壟斷了所有霁封服裝廠的布料。
當然,徐利華名下的企業不隻有利華紡織廠,除了季桂蘭任職的那家孤兒院,徐利華用來投資和做慈善的企業不計其數。
涉及的地區和企業幾乎覆蓋了整個省。
“徐利華的女兒……”竹竿突然想到了什麼,他一拍桌子神情有幾分嚴肅,“不對啊,他不是單身嗎?”
徐利華今年五十五歲,一直在外是單身人設,而且不是那種離異女性的人設,而是從小到大都單身。
追她的男人不計其數,但她都沒有給出回應,為此也收獲了一大批女性追随者。
現在看來,徐利華生過孩子,還把孩子抛棄了。
“如果季敏從出生那一刻就已經叫了這麼名字,很有可能是徐利華不想要這個孩子,季桂蘭剛好在身邊于是收養了她?”蘭馨說出自己的猜測。
“如果按照徐麗華在外的人設,這種事無疑是砸自己的招牌。但一個女人,怎麼會在自己孩子剛生出來的時候就抛棄她。”同為女人,蘇漫雪不能理解這個世界上居然有母親會這麼狠心。
她被保護的太好了,至少在家庭上,所有家人都是給予她最大的寵愛和包容。
“如果孩子不是她親自生出來的呢?”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男聲。
房間裡的幾個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這句話是誰說的,蘇漫雪擡頭看了眼竹竿,竹竿趕緊擺了擺手。
随後,她轉頭看向駱诽,駱诽擡了擡下巴,示意其他幾個人看向門口的方向。
劉博站在門口,身後還跟着幾個剛才看管他的警員。
“竹竿哥,這小子說上廁所,沒想到上這兒來聽牆根了,我這就帶他回去。”警員想要拉着劉博向外走,被蘭馨擡手攔住了。
“把他留在這兒吧,辛苦了。”蘭馨朝着門口的同志笑了一下,将劉博拉進來關上門,神情有幾分嚴肅,“你剛剛的話什麼意思?”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家醫院有什麼樣的勾當嗎?”劉博的臉色有些蒼白,他的手放在懷裡找了找,似乎想把什麼東西掏出來。
一個動作惹得竹竿有了應激反應,想要牽制住他将蘭馨擋在身後,卻被蘭馨一個動作阻攔了。
劉博的手似乎掏到了什麼,但他沒有立刻拿出來,而是擡起頭看見房間裡的幾個人,最後将視線落在蘭馨身上。
“蘭警官,你說過會為我讨回公道,還作數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劉博的眼圈已經有些發紅,他的眼神裡有絕望,和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你們霁封的警察,真的能管得了西京的案子嗎?”
竹竿遲疑地看了蘭馨一眼,本來想用眼神示意蘭馨,西京的事他們真管不了。
卻不曾想蘭馨已經一口應了下來,“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讨回公道。”
他肯定也想過要求助西京的警方,可能經曆了很多次的無能為力,才會選擇自己去醫院找線索。
如果蘭馨和姜子平今天沒有去那家私人醫院,範長江依然會死。
但死的一定不僅僅是範長江。
劉博将懷裡的照片拿出來,是一張已經被揉皺了的合照。
照片上的男人依稀能辨認出是他,但比他要年輕許多。
“這是你幾歲的時候?”一旁的竹竿探過頭看着照片,問出了一個看似不禮貌,但所有人都想要知道的問題。
“大學的時候。”劉博也沒太在意,而是苦笑着回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