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号:“你!”
又一白鴿當和事佬,實際是把矛頭調到當前的抗戰上:“哎哎哎,都别吵了,我認為我們應該更加懷疑海國那邊,畢竟廣播裡的海國語流利标準,不是本土海國人或是在海國生活了很長時間的人,說不出這樣的腔調。我看這事就是海國人從中作梗,戰事出現疲态,所以就用了這種歪點子,讓我們全部内讧。”
總長書記插話:“我覺得你說的不對,要是海國人在幕後,他們怎麼可能有投彈模型飛機?我看,就是烏麥以及新軍的計謀。”
“是不是真的模型機還不好說,”白鴿笑笑,“要是當時留下一些,倒是可以據此判斷到底是不是烏麥真的出手。”
“都是你,”醜國人抓到了英國人的小辮子,“要不是你全炸了,現在還能看看到底是什麼機器。”
“你還好意思說我們的人?”英國人不甘示弱,“當初那輛小皮卡還剩了一些殘骸,是誰看到我們的卡車就扔了炮彈?導緻現在連殘骸碎片都湊不齊?”
軍閥内部部門吵得不可開交,洋人之間也吵得勢如水火,總長站在中間一個頭兩個大,雙耳嗡嗡,竟然比早上的破音喇叭還要難受。
這可如何是好,出了這麼大的簍子,還牽連到了外方諸多勢力,這事一定會捅到他表侄子段公那裡,到時候就算他倆有血緣關系,自己這總長的帽子也一定會被扯掉,完了,真他姥爺的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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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兩天,李成終于有驚無險,挺過了危險期,不過人還在治療。
白榆雖然都有受傷,但好在全員健在。
元之荞的傷口也經過處理,傷勢并不嚴重,一周左右就能無恙,也許是螢光的原因,元之荞覺得自己的恢複速度很快,也許不用一周,傷口就能全數結痂并脫落。
平房遇襲一事,外界輿論與元之荞的預想差不多,因她的出手和投彈飛行器的出現,再次模糊了衆人對烏麥的認知。
全城報紙都說烏麥叫“元知荞”,并且信息羅列得大差不差,衆人對此深信不疑,于是元之荞在知曉李成扮作自己受捕後,當即複刻了這一手法。
烏麥被66号抓走這一消息遍布全城,猶如當初的報紙事件。如此一來,她攪動了窺視着無線電技術的各方勢力,為營救李成做掩護,二來,她會利用後面軍閥廣播洩密一事,以及無線操控模型機投彈,讓群衆推斷出烏麥其實并沒有被捕,進而推翻前面的結論——全城統一的消息,其實也不一定是真的。
于是“烏麥吹”與“烏麥黑”再次上演唇槍舌戰,并且第二輪百家争辯比第一輪更加激烈,白鴿見狀,暗中引導“陰謀論”,成功讓絕大部分人認為烏麥其實不是“元知荞”。
“哼,報紙上說烏麥從小就有精神疾病,五歲的時候還漠視落水孕婦,真不知道你們吹捧她幹什麼。”
“我看你信報紙才是真的有精神疾病,上次不是傳66号抓到人了嗎?不也是全城報紙刊登嗎?結果廣播咋了?還不是一卷磁帶鬧的!而且軍閥關押新軍那邊出現了無人駕駛飛機,投的炸彈恁老大一個,直接就把平房轟沒了,新軍也全救走了。好家夥,那醜國、那英國、那普國還有那軍閥,上百人鬥不過三架飛機,你說,能有這種手段的除了烏麥還有誰?所以烏麥壓根就沒被抓走,報紙都是糊弄人的玩意,信不得!”
“哎,你也不能這樣說,我看寫烏麥的報紙還是有點可信的,比如自小就能建造無線電收音機,在白鴿創建之初就受邀加入……但是其他的消息,八成不太可信,還是得辯證地看。”
“我看,就是有人拿烏麥做文章,八成是那些小鬼子打到現在狗急跳牆了,所以什麼招式都使出來。”
“我覺得不是海國人,你看他們登報澄清的速度,比我過年抓的兔子還快。”
“你哥倆都不對,我感覺是洋人,隻是不清楚是哪方的洋人。報紙、廣播和劫人那些,指不定就是洋人想要逼烏麥現身而做的計策……不管什麼樣,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要是真看到和報紙上說的相似的人,我們還是留心着點,都是國人,萬不可讓烏麥被洋人抓走了。”
“媽媽,烏麥可真厲害,我也想投新軍,我想加入信息技術部門……”
“我就說了烏麥是千歲老道人你們不信吧?看看,這又有證據了,快快快,多買點荞麥囤着,萬一哪天真能沾上仙緣。”
當然,新軍也在讨論着這件事。
“我就說了我們組長厲害吧,不僅專業上有天賦才能,就連腦子也是第一,看看,這不就把洋人、鬼子還有軍閥繞得團團轉了。”
“就是,咱們組長就是最牛的,别人肯定要嫉妒死我們了。”
“唉,聽說烏麥以前是咱白鴿四組的人,後來升遷走了,現在四組組長是烏麥的徒弟……真羨慕啊,要是烏麥還留在四組,我們就能見到她了吧?”
“二組和三組組長都見過烏麥,我聽他們說烏麥小時候就善長兵法,還被司令看上過,果真名不虛傳,最近這一出簡直比戲劇還精彩。說實話,我也很想見一見烏麥。”
外界對烏麥議論紛紛,而烏麥本人就坐在李成床邊,靜靜地看着最近有關自己的新聞報道。
大着肚子的楊黛給元之荞削了一個蘋果:“喏,之荞。”
元之荞放下報紙,接過蘋果咬了起來。
“怎麼樣?”楊黛眼中關切,“有沒有需要注意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