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時家的飲食方面的聲音全權由時頃白所掌握。
時東升當初發家後開創的第二份産業也是餐飲行業,這麼些年來時氏餐飲幾經社會變遷依然屹立殘葉行業不倒,不得不贊歎時頃白的手法樂得。
當然,也是由于這些,時頃白在時氏集團也極具話語權。這樣的人不同于善于哄騙錢财的時家三太太丁玲,就因為她現在統管的企業以及地位,導緻她不用在時家的财産分配上左右逢迎赢得時東升的開心。
時頃白的實力足以在桌面上為自己分得地位,所以她一向我行我素慣了的,并不讨好任何人,隻是精進自己的業務。
但這并不代表她不對時東升的千億家産動心思。
時頃白的錢足夠花,之所以努力争家産還是為了大房一脈的共同利益,以及她不想讓丁玲好過。
在時頃白的眼裡,其實就沒關注過這個最不受重視的時荔。
見到時荔半天,時頃白似乎連眼神都沒在她身上有過多的停留。
時荔嘴甜,面子上從來挑不出錯:“四姑姑好。”
時頃白本來在和旁人聊天,聽得這句問候,轉頭看了時荔一眼。
時荔明顯看出來,時頃白的眼神裡流出的情緒和丁玲不一樣,丁玲是蔑視,而時頃白卻是徹頭徹尾的三個大字:不認識。
即便不認識,時頃白還是被這個問候吸引了過去:“你是?”
能叫她四姑姑的,應該是自家的小輩。
時頃白的語氣不好,時荔馬上表明身份:“時頃遲的女兒。”
“時頃遲?”時頃白似是在記憶深處搜尋,轉而語氣稍顯和善起來:“二房的孫女?”
“是呀,四姑姑。”時荔語氣甜甜的。
這是她的習慣,見到所有的長輩都問好,反正多講一句甜話,也不能掉塊肉。
時頃白語氣緩了些,她沒有什麼彎彎繞繞,問話直白很多:“你怎麼來了?哪家媒體的?”
時荔并沒有因為時頃白的輕視表現在情緒上的波動,她依舊像剛才一樣,甚至帶了一點興奮的炫耀:“是趙叔邀請我來的呀,今天一起和趙叔叔一起進行廚藝比拼的就是我呀。”
“時荔?”時頃白又問,“所以你就是叫時荔。”
“四姑姑不記得我名字嗎?”
“我還以為剛好哪個廚師也姓時呢。”時頃白自說自話,并沒有回答時荔的問題。
“那待會四姑姑正好嘗嘗我做的飯怎麼樣?也看看我和趙叔做的飯誰的更好吃。”
時頃白這時又上下打量了時荔:“趙叔?”
“嗯,趙叔。”時荔點頭,聲音親切甜膩。
“你是說趙偉林?”時頃白也不管時荔的回答,依舊不把她看在眼裡自說自話,“不知道他又為了上鏡想出些什麼主意。”
時頃白并不針對時荔,隻是無視她。
就在這時候,一個時荔不認識,但是時頃白認識的老總過來和時頃白打招呼:“時總,您也來了?”
那老總打的招呼體面、熱情且真誠。
可時頃白依舊是高昂着頭顱不鹹不淡地回了句:“嗯。”
那老總又說:“咱們聯合的那個系列準備上市了,明天方便的話在一起開個會商讨下細節?”
時頃白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好。”
時荔全看在眼裡,要不是她本來就見過這個姑姑日常的樣子,要不是她姑姑對合作者也這種态度,外人怎麼看都怎麼覺得這個時家掌權四小姐是無視人的。
那個老總許是習慣了時頃白的作态,又換了個話題:“這位是?”
他眼神所指的正是時荔。
時頃白:“哦,也姓時。”
這個老總見多識廣,馬上感受到了不一樣的信息:“時家的小輩?”
“嗯。”
為了擴展話題,也為了多聊兩句,這個老總接着說:“時小姐在哪裡高就呀?”
時荔還沒回答,時頃白接過去,一臉無所謂:“是哪家媒體的記者吧?”
時荔發現,她這個姑姑剛才跟自己說的那些話,壓根就沒走心,自己說了什麼時頃白都沒聽進去。
時荔:“我今天是來和趙叔一起比拼才藝的。”
和時頃白相比,時荔的氣場親和多了,這個老總終于感覺尴尬的氣場有所破冰,再聽到是時家的後輩,馬上恭維起來:“時小姐真是年輕有為啊,能讓趙總邀請同台比拼才藝,想必一定是在某個行業特别出彩才是。”
這個老總也不認識時荔,但是吉祥話自然會說,而且這話是沖着時頃白說的。
時頃白見他嘟囔一大堆話,許是煩了,半天不鹹不淡地來了句:“又能有多出彩呢?”
時頃白不針對任何人,她隻是平等地看不起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