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雲?林青雲?”一道呼喚聲把林青雲從思考狀态拉出,她擡頭看向出聲的應晚,應晚姐倆兒好地把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問道:“姐姐,家裡的下人為你收拾好箧了嗎?”
林青雲面帶迷茫地問道:“什麼箧?要出遠門嗎?”
應晚一拍額頭說道:“也是怪我近些日子忙忘了,忘記提醒姐姐,陛下要去避暑山莊休息一段時間,怕是要帶上翰林院的學士們一同前去,姐姐你若是還未準備,我今日便叫家裡的下人多備出一份來。”
待林青雲回到家時,剛進門,沒看到謝鳴知的身影,她剛跨進門檻,背後突然貼上來股熱源,男人毛茸茸的腦袋埋在她的頸窩。
他委屈地開口問道:“妻主怎麼回來的如此晚?”林青雲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太陽高懸于正空,她都被謝鳴知這番張口說瞎話的本事笑到了。
林青雲張口問道:“我一放班就馬不停蹄地趕回來了,郎君到底是有何急事,等的如此心焦?”
謝鳴知的唇瓣有意無意地貼着她的脖頸,眼神濕漉漉地望向林青雲說道:“妻主大人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見少女側頭,他牽住她的手往床榻走去。
“春宵一刻值千金,妻主大人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他調轉了身位,将她往後一推,林青雲就陷在了層層疊疊的床榻上。
男人俯身向下,靈巧的手指解開系帶。
似是做了一場春日潮濕的夢,水珠滴落,男人像是饑渴的旅人般,不停地向林青雲索取水分,她的發被汗水打濕。
林青雲的意識逐漸混沌,眼中水光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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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林青雲起身收拾行囊去翰林院報道,看向床榻上還在熟睡的謝鳴知。
男人身上的被子蓋到腰間,白皙的肌膚上遍布大大小小的紅色咬痕,後背上還帶着指甲留下的痕迹,看着格外凄慘。
林青雲有些心虛,但一想到昨晚她讓男人走開,他不聽的可惡樣子,心一下冷了不少,沒錯,這是謝鳴知他罪有應得。
她坐到書桌旁拿起毛筆,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大篇在紙上,先是控訴男人昨日的行為,後提到自己要陪同聖上前往避暑山莊,讓他在家等她回來,有機會給他帶周邊的特産。
寫罷揚長而去,而床榻上謝鳴知幽幽轉醒,他摸了下空出半邊的床鋪長歎了口氣,就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張紙。
心念一動,紙張飄到他手裡,謝鳴知匆匆地往下看,嘴角勾出一抹笑意,視線下移,臉上一僵,去避暑山莊了?
就蕭鳳那個速度,他怕是有一兩個月不能見到林青雲了,心髒如同千萬隻螞蟻一同啃噬。
腳步聲傳來,他耳朵一動,就見竹雨敲門進屋,向他彙報族人勾引蕭鳳的日常進度。
已知兩個男狐走小家碧玉的路線失敗,趁皇帝微服私訪時賣身葬父的狐被當成刺客險些喪命,唯有做花魁的桃夭倒是離目标很近,在初夜拍賣時被女皇拍下,隻是收獲了段露水姻緣。
越往下聽,謝鳴知的臉越黑,他攥緊拳頭,想扔些什麼出氣,擡起手發現林青雲寫給他的紙條變得皺皺巴巴,一時大驚失色。
他趕忙攤在床上,用指尖抹平,竹雨擡眼看了下主上,開口問道:“主上你為何不用術法?”
在謝鳴知的瞪視下噤聲,竹雨低下頭,不經意掃過主上的腰間,一時大駭。
男人的腰腹隐隐浮現紅色的妖紋,随着主人的呼吸起伏,瑰麗妖異,他瞪大了眼睛,不敢再說話,主上莫不是與那狀元郎?
他一時痛心疾首,主上難道不知道一尾化成九尾最重要的就要保持貞潔?怎的碰見個女子就不行了,到底誰是魅惑人心的狐狸啊,竹雨百思不得其解。
女尊世界的狐族曾被仙人下過禁咒,不能輕易與女子同房,若非真心相愛之人,萬不得将身子交予對方。
他們的守宮砂不在胳膊而在鎖骨下,在同房後腰上會出現大片妖紋,這是仙人的警告。
狐妖一生隻能有一個伴侶,長出妖紋後便隻能與那初次的女子共赴雲海,違者死。
同時狐妖會因此功力大減,變得更依賴伴侶,在咒法的影響下,不能拒絕所愛之人的要求,哪怕是輕微的肢體接觸也會讓他們震顫,逐漸成為伴侶的專屬xing奴。
除以上所說之外,狐族的特殊體質讓他們極其容易受孕。
竹雨想到這裡感覺天都塌了,要不是因主上曾救過他家人的性命,他真想撂挑子不幹。
他長呼了口氣,盯向謝鳴知的腰腹,想到那裡可能正孕育着一個小生命,隻覺日子一下子就看到頭了,說什麼吸取國運,自己整隻狐都被人吃幹抹淨了。
謝鳴知暴怒之後,就看見他那個傻傻的手下盯着自己,面容扭曲,似乎做出了重大決定,上前輕巧地拿起被子圍住了他的腰腹。
謝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