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笙在林青雲耳邊說着悄悄話,淫詞浪語聽得她面上一紅,她有些猶豫,可杜子笙答應她的那個條件真的很讓她心動。
林青雲點點頭,囑咐道隻得夜間前去,這夜間如何看得清,杜子笙有些傻眼,不過好在他想到之前姑母曾賜他一顆巨大的夜明珠,想來照亮是足夠了。
不過那夜明珠早不知道被他扔到哪裡去了,也不知道下人有沒有收拾帶來山莊,而且六月白天熱,晚間卻還有些潮冷,船不能太小又不能太大,要鋪上柔軟的毛毯。
池塘上蟲子許是很多,要圍上一圈帷幔,唔,驅蟲蚊的香囊也要挂上幾個,更換的衣服也要提前準備好,還有回屋後的洗澡水。
已是日上三竿,杜子笙又和林青雲說了些話,就匆匆忙忙離開了。
林青雲望着他的背影歎了口氣。
瑩瑩月輝下,潺潺的流水卷着小船搖晃,水霧袅袅間,荷花與荷葉肆意地起舞。
杜子笙解下外衫,露出胭脂般的粉,他的長得格外不同,凹陷在皮肉間,正因如此之前林青雲每次将手伸向他的胸口,得到的總是推拒,沒想到如今竟能近距離觀察。
男人的手指托住下方,側過頭,害羞地不敢看向林青雲。
見此情形,林青雲忽地解鎖了惡魔屬性,她湊上前,像好奇寶寶似地手指下陷,惡劣地揪起粉,成功的看見那粉吐了出來。
杜子笙轉過頭,聲音中帶了抹喘息說道:“青青不要這樣了。”
女子置若罔聞,手下按住一方用力,嗷嗚一聲咬住一處用牙齒研磨挑起。
注定是個不眠夜,惡作劇的下場就是她被按在船闆上,小船搖晃得更加厲害,林青雲被狂風暴雨打蔫。
次日林青雲就忙了起來,白天女皇召見翰林院的學子們一同商議政事,她在一旁記錄,夜間杜子笙纏她纏的厲害,仿佛又回到了狂吸她陽氣的日子。
白晝黑夜她都不曾休息,林青雲無比慶幸三六給了她一副健康的身體,不然她還真有些熬不住。
某天,她在送完杜子笙回去的路上,聽到了吵鬧的人聲,因不好解釋為何在這裡的緣由,林青雲立刻閃身進了一旁的假山。
似是四皇女與九皇女起了紛争,九皇女就是這本書中的女主,四皇女則是皇太女蕭鳳澤身邊最忠誠的狗腿,在女主蕭薔初期成長階段使了不少手段找她的麻煩。
假山遮擋住林青雲的身影,她聽見四皇女蕭煜在那裡嘲諷女主,說她果真是沒什麼教養,見到自己竟不行禮。
又聽見她嘲諷女主爹們唧唧的,胳膊上也沒肌肉,手中更沒有長年握着武器生出來的老繭,看着和書生似的,如何能上陣殺敵,就是皇宮裡的蛀蟲。
林青雲無辜躺槍,受到會心一擊,四皇女攻擊的範圍還挺廣的。
她就這麼聽着假山外面的蕭煜從頭到腳地批評了蕭薔整整一個鐘頭,而蕭薔竟未辯駁半分,隻時不時應聲稱是,活似蕭煜批評地不是她一樣。
說話聲音一停,腳步聲逐漸遠去,林青雲呼了口氣從假山挪出。
月色籠罩大地,蕭薔正背着月光盯着她動作,面容隐藏在陰影中看不出表情,三六被她吓得在系統空間裡一陣尖叫,林青雲面上一慌,幹脆利落地拱手行禮。
蕭薔此時又顯得格外平易近人,伸出雙手将她扶起,開口問道:“大人深夜來這假山做什麼,莫不是要做梁上君子?”
林青雲心下一驚,趕忙說道:“臣隻是白日在這處偷懶,沒想到意外睡了過去,再醒來已是深夜,見兩位皇女在此洽談,無意驚擾,還望殿下恕罪。”
蕭薔打量了她幾眼,這小身闆看着還不如自己呢,也不知道她那個冷心冷清的堂弟怎麼會看上這般女子,之前她那些同窗好友邀小笙去酒樓,得到的無外乎就是一份推拒的書簡。
她擺擺手,林青雲就麻溜地跑了。
林青雲再次見到蕭薔時,是在女皇設的家宴上,說是家宴,其實是在飯桌上考察皇女們的課業。
如果說這是一個大型的皇位選秀節目,那皇帝就是節目背後的投資商,皇女們是被各個世家押寶的選手,翰林院的學士們是判定合格與否的評委,她則是苦哈哈的後期剪輯老師。
皇帝劃定範圍,學士們出題,題目跨度極大,從策論考到兵法,從如何改善百姓的生活條件至若他國來犯如何抵禦外敵。
衆選手們或是埋頭苦想,或是侃侃而談,也有轉身詢問身後的幕僚的,令林青雲沒想到的是看起來空有一身腱子肉的四皇女殿下竟也能提出幾條治國良方。
她以為眼裡隻有丹蔻和男人的蕭鳳澤是個激進的主戰派,提出兵部應加強練兵的力度,同時抓緊鍛造更鋒利更具有殺傷力的武器,好出兵攻打周圍的國家,吞并小國,擴大疆土面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