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過去的池諾心裡還記挂着秦陽又怎樣。
這個男人就不是個良人,連自己被欺負都不敢站出來幫她說話,嘴裡說着喜歡,實際上避之不及。
這種慫貨,有什麼可忘不了的?
“池諾,給我個機會,我想向你道歉。這些年我一直都沒能忘了你——”
“我不想聽。”池諾幹脆地打斷他,“你是怎麼想的,我一點都不好奇,造成傷害的時候你沒有挽回過,現在道歉?我不接受。”
算着時間,池諾有點急了。
“别擋路,我和你沒話說。”
池諾煩躁地瞪向他,秦陽的心頓時酸澀得不行。
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我結婚了。”但池諾才不管他想什麼,“看到了嗎?這是我的結婚戒指,我比任何時候都要快樂。你,早就被pass了。”
說罷,也不等秦陽反應,池諾提着裙子小跑着離開。
問過服務生才知道,整整三樓都是休息區。
足足有二十多個房間!
池諾為了走得快一點,直接踢掉了自己的高跟鞋,像個賊似的,一手一個高跟鞋,蹑手蹑腳地偷看休息室的裡面。
沒記錯的話,十分鐘後,捉奸就要開始了!
酒店三樓。
借口去見闵家長輩的齊父齊母一出電梯,就撞上了說自己和經紀人談工作的齊霄錦。
“你不是和王嶽說工作嗎?”
“哦,已經談好了。”齊霄錦話鋒一轉,“爸媽,秦姨不是在一樓嗎,你們怎麼上樓了?”
齊父看了眼齊母,“哦,你秦姨讓我們去休息室等她。”
“哎爸、媽?秦姨不是——”
拿着電話假裝通話的齊霄瀾從樓梯口走上來,錯愕的看着自家爸媽。
齊母又把理由幹癟的說了一遍。
彼此都是經不起推敲的理由。
但彼時,大家的心都牽挂在吃瓜上,誰也沒戳穿誰。
一行二人變四人。
不,是變五人。
齊霄堯也來了。
隻是他察覺了其他人的蹤迹,沒選擇露面。
走廊裡很快傳出記者們的聲音,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都是被邀請來給訂婚造勢的大媒。
“聽說闵家這次借着訂婚給自己公司造勢,要順勢推出新産品。”
“新娘好像比訂婚照上要胖一點,有錢人P圖更狠。”
記者們閑聊着,池諾躲在隔壁,開了一點房門。
嘈雜聲中,很快混進了一個有些突兀的呻吟。
“闵哥輕點,啊,那裡,那裡好難受。”
“……呼呼,你個小妖精也太勾人了,不像我家那老婆子,摸起來幹巴巴的。”
走廊裡一個兩個的閉了嘴,那臉紅心跳的暧昧呻吟越發清晰。
有人咋了下舌。
“卧槽這誰這麼猛啊,别人的訂婚宴上搞女人。”
“哎?這聲音好像有點耳熟,像不像有個明星?”
記者們突然騷動起來,抗相機的抗相機,拿錄音筆的翻錄音筆。
齊家人才發懵的聽到一聲極為尖利的女性尖叫,就瞥見池諾的腦袋一閃而過的從某個休息室冒了出來。
池諾的位置選得好。
就在闵行軍他們隔壁,記者們湧過來的時候,她正好從人群的縫隙中,看到了裡面的一地淩亂。
還有周思然披着床單,滿是淚痕的臉。
幸好她早有預見,堵上了耳朵。
閃光燈不要錢般地照亮了昏暗的房間,闵行軍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被一個大耳刮子扇的耳朵嗡鳴。
“闵行軍……你不是人!”
帶着哭腔的罵聲讓闵行軍瞬間清醒。
他慌亂地先是快速看了眼周思然,然後張口就撒謊。
“淑清你相信我,我是被人算計了。”
闵行軍是靠着秦家才發家的。當了多年的上門女婿,即便現在身價暴漲,在秦淑清面前,他還是下意識地低頭。
“算計?誰會算計你到床上?你有手有腳,不是你自願的,難道還是她逼你的?”
秦淑清抹了把淚,又給了闵行軍一個耳光。
她打得又重又不留情,闵行軍被那麼多記者看着,也惱了。
“出去!都給我出去!”
他攥着被單,朝着那些瘋狂留照的記者罵罵咧咧地趕人。
他以為家醜不可外揚,秦淑清就是再氣,也得顧忌着兩家臉面,先把面上的事做好。
但這次,秦淑清卻紅着眼喊道:“都别走,既然你們都在,今天也算當個見證。秦家從今日起,将結束與闵星嘉業的所有合作,且我本人也會派律師着手離婚事宜。”
“闵行軍,離婚協議我會讓律師發給你。至于你…”
她狠厲地看了眼縮着脖子的周思然,“你不是傍大款嗎?闵行軍送你了,就是不知道這種富貴,他還能挺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