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霄堯對自己的酒量很有信心,但不知是不是這酒喝的急了些,他一杯下去,竟微微的有了醉意。
池諾是不大喜歡這種層面的社交的,所以她簡單的吃了幾口,就獨自去庭院裡逛了逛。
入秋後的天是越來越短了,才過了七點半,已經看不出半天亮色,整個夜空暗沉得仿佛覆蓋了一層黑幕。
池諾仰頭望着星空發呆,有腳步聲蓦地從草叢的另一側響起,她偏頭,對上一雙含笑的戲谑眼睛。
池諾撐着上半身的姿勢一僵。
”這已經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上次匆匆一見,還沒來得及介紹。“
男人噙着笑,嘴角向一側歪斜,明明是個很平常的動作,可他做出來就多了分邪氣。
“我是殷爵豐,殷氏集團的老闆。”
殷爵豐為什麼會在這?
池諾下意識的去找莫心婷,可她翹腳環視一圈,也隻看到殷爵豐一個人。
“不應該啊。”她喃喃了句。
殷爵豐覺得有趣:“不應該什麼?”
池諾抿了下唇,沒說話。
殷爵豐也不覺得被冷落,大步跨過草叢,似乎是想坐下,見池諾躲了下,又是一聲大笑。
“你比我想象的要有趣。”
他意味不明的嘴角上勾。
“莫小姐沒來嗎?”池諾猶豫了下,還是問出了口。
畢竟,作為女主角的莫心婷不在,這不合常理。
“你希望她來?”殷爵豐打量着她,池諾看不懂他。
但還是點了點頭:“當然,我是莫小姐的粉絲。”
她邊說着邊使勁點頭,附和自己的說辭。
殷爵豐笑意卻蓦地一收,雙眼冰冷:“你怎麼就那麼确定,我會一直帶着莫心婷,你派人調查我?”
池諾嘴一抽,不是,大哥,你是從哪判斷出來我調查你的?你一個男主角,是不是有點過于喜怒不明了?
“我隻是基于上次的判斷,合理猜測而已。”
畢竟上次在白慧孩子的滿月宴上,他們不就一起去的嗎?
殷爵豐狐疑地看了她好幾眼,顯然是不相信她的說法。
池諾也不打算多做解釋,自顧自的繼續看她的風景。
夜晚的涼風吹在臉上涼絲絲的,口齒間還殘留着香槟的味道,淡淡的辣與甜讓池諾微微眯了眯眼。
隐約的,她有了點困意上頭。
一旁的殷爵豐在觀察了她一會兒後,神情一變,手掌壓在長椅的一端,一個縱身就坐了過來。
旁邊的空位突然被填滿,池諾不适應的挪了挪,還沒完全挪開,突然被殷爵豐壓住了手腕。
“齊霄堯悶木頭一個,多無聊啊,不如你跟着我,怎麼樣?報酬嘛,你可以報個數。”
殷爵豐打量的目光頗具侵略性,仿佛把池諾當做一個獵物般看待。
池諾掙了下沒掙開,她臉色不大好看的怒怼回去:“殷先生,齊霄堯是我先生,你這番話不僅侮辱了他,也侮辱了我。”
她了解的殷爵豐在愛上莫心婷前,是個惡劣的人,随心所欲,沒有心,在遇到莫心婷後,才漸漸轉好。
但按道理說,現在的殷爵豐已經遇到了莫心婷,應該對旁人都沒興趣才對啊。
他突然對自己這麼感興趣是鬧哪般?
“呵呵,你果然有趣。”殷爵豐雖然放開了她,但卻沒有拉開距離,反而側着低頭,朝上望着池諾。
夜色下,池諾的深眸熠熠生輝,仿若這夜空中最閃亮的星,莫名的讓殷爵豐想一把掐滅。
殷爵豐回過神,手已經探了出去,就在他即将碰到池諾的臉的時候,一道呵斥讓他頓時清醒。
“把你的髒手從我妻子身邊拿開!”
齊霄堯厲聲,将池諾擋到身後,淺眸微眯,滿是警惕。
“殷爵豐,今天的晚宴應該沒邀請你才對,不請自來的客人,齊家一向都不歡迎。”
殷氏和藍海一向不合。
兩家執行官都是業界标杆人物,開闊的市場方向又極為相似,幾次交鋒都沒決斷出個高低。
如今又一同對準了海外市場這塊肥肉,互看不順眼已久。
齊霄堯敵對的語氣絲毫不掩飾,殷爵豐冷嘲一笑:“我可是拿着邀請函來的。”
他甩出一張有着齊家特有标志的印花請帖,眼睛卻凝着池諾,帶着幾分調侃:“我的提議随時生效,你可以考慮考慮。”
齊霄堯臉色難看極了,殷爵豐冷笑着一走,他就松開拉着池諾的左手。
“他說什麼了?”
“他想讓我給他當情婦。”
池諾的企業級理解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