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沒和林法拉做任何越矩的事情。
“池諾——”
他很想解釋,但張了口,叫了聲池諾後,大腦又空白了下來。
池諾隻是低垂着頭,看不清她的神情。
但彈幕闆卻顫個不停。
【池諾:齊霄堯好厲害啊,做那種事都不用脫褲子的,林法拉不會這麼單純,以為兩個人躺在一起,就算上過床了吧?】
齊宴麗回來的很快,本來宴會就已經快結束,她不過是提前了一點進程。
等她再次出現在齊家人面前,就見之前還站在自己這邊的齊家父母,此刻的表情複雜到了極點。
“法拉,你過來。”
林法拉沒動,齊宴麗氣得把被子往她身上一裹,拽着人就跌跌撞撞的下了床。
“媽。”林法拉吸吸鼻子,可憐極了。
齊宴麗很想收拾她,可看她這幅表情,又舍不得動手,臉沉了又沉,嘴裡一陣苦味。
她深吸了口氣:“齊霄堯,你現在可以說了,你和法拉兩個,什麼時候開始的?”
齊霄堯原本就不信自己會對林法拉做什麼,現在看了池諾的彈幕闆,就更确定了。
“我沒碰她。”
他說話語速不快,但每個都讓齊宴麗的臉色黑沉一分。
“我沒想到證據都擺在眼前了,你還想撒謊,齊霄堯,你什麼時候變成這麼不負責的人了?”
“媽,表哥他隻是喝多了,别怪他。”
林法拉輕扯着母親的袖子,眼淚又滑了出來。
委屈至極的樣子,看得池諾肩膀一聳動。
【池諾:怎麼辦,看她演戲我都着急,要不等會兒我給她推送一個培訓班的鍊接?】
齊父齊母:……
齊家小輩們:大嫂,你這樣淡定吃瓜,合适嗎?
齊霄堯也終于明白,池諾彈幕版的抖動壓根就不是氣哭,她是在憋笑。
是從一開始就知道真相,隻是想吃口瓜,才會一直憋着,不讓自己笑出聲。
如果瓜不是長在自己身上,或許齊霄堯也會更輕松的吃瓜。
“我今天隻喝了兩杯香槟,度數都不高,不可能喝醉。”
臉上的紅痕還沒消散,齊霄堯還是一本正經的給姑姑解釋。
就是這個解釋,怎麼聽怎麼不舒服。
“你這話什麼意思?”齊宴麗拉着女兒,不讓她躲避,“你沒醉,那是我女兒故意上你的床?法拉這麼單純的孩子,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
“我的兒子我最了解,他也做不出睡自己表妹的事來,更何況,他和小諾的感情很好,沒道理醉酒去碰别的女人。”
齊母也站出來,她之前就覺得林法拉奇怪了,住在齊家的時候,就總是說話怪裡怪氣的,總拿話給池諾聽。
她還想過可能是兩人私底下有什麼矛盾,直到方才,她才徹底反應過來,林法拉之所以在齊家有兩幅面孔,完全是因為她是奔着自己兒子來的。
這就讓齊母很不滿了。
“嫂子,法拉現在才是名譽受損的那個。”
林法拉被母親拽着,對方毫無保留的相信和維護讓她嘴角牽動,擡眸的瞬間,又是那副遭人欺辱隻能隐忍的可憐模樣。
池諾原本是打算等着事态發酵起來自己再出面的,可看着齊家姑姑越發失望的表情,她就有點心虛。
畢竟她還是挺喜歡齊家姑姑的。
“我相信我的丈夫,不會背叛我。”
池諾突然開口,齊宴麗和林法拉都看了過來。
作為這次事件的另一個受害者,齊宴麗沒法做到對池諾惡言相向,但顯然她也說不出好言好語。
“鐵證如山,你是有受虐體質嗎?我聽說你們今天鬧了矛盾,鬧得不太愉快,你不覺得你現在的維護很讓人無語嗎?”
“不是有監控嘛,真的假的,看了就知道。”
池諾輕飄飄的指向門口拐角的一個隐蔽的攝像頭。
林法拉的表情一僵,快速垂下頭,緊張地扣住了手指。
“那隻是個擺設。”齊宴麗瞥了眼,沒有半點停頓,“隻有家裡沒人才會開,平時都是關着的。畢竟誰能想到家賊這般難防。”
她睨着齊霄堯,意有所指。
“假的嗎?”池諾注意着林法拉明顯放松的神情,嘴角一揚,“沒關系,我很偶然的拍到了一段視頻。”
她翻出手機,慢條斯理地點開:“或許可以證明我丈夫的清白。”
池諾點擊播放,一段僅不到一分鐘的小視頻就在衆人面前播放了起來。
畫面晃動,黑黢黢的畫面很快出現一點不太明顯的光亮。
但足夠讓人辨認出畫面中的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