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家人各看各眼色的時候,池諾對此一無所知,她笑看着林法拉明顯的慌亂後,直接點開了下一個視頻。
視頻是接着上一個錄制的,聲稱自己被齊霄堯酒醉後那啥的林法拉從房間出來,從她的動作可以清楚的看到她完全就是個不受影響的自由人,反倒是半敞的房間内,借着昏暗的光線,能夠勉強看到一個半趴着沒半點反應的男人側影。
林法拉沒走出幾步,打了通電話,回去的時候,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周圍,這才把門關上。
一個自由活動,一個動都不能動,到底是誰在撒謊,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池諾沒等齊宴麗母女倆做出反應,率先把手機塞回了口袋裡。笑死,她要是晚一步,林法拉萬一發瘋把她證據毀了怎麼辦?
她還沒來得及存到雲盤上備份呢。
林法拉果然第一個反應就是想搶手機,但被池諾預判後,她隻能緊抿着唇收回伸出去的手臂,大腦瘋狂運作。
剛才傷人的話如同回形镖再次紮到了自己身上,齊家姑姑一時沒做出反應,她太信任自己的女兒了,即使到了現在,依舊不願意相信是女兒自導自演。
“法拉……法拉不是這樣的孩子,”她喃喃了一句,随後将矛頭對準了池諾,“你是齊霄堯的妻子,自然是幫他說話,那你剛才為什麼不把這段視頻拿出來?”
池諾聳肩:“我沒說過視頻隻有一段啊。”
齊宴麗發怒的眼神中帶着火光,頗為滲人,可已經見識過殷爵豐那家夥的喜怒無常,池諾發現自己的接受能力似乎強了不少。
她說着,還撿起地上散亂成一團的衣服,抽出一條明顯是男人的外套,指給大家看。
“這套西服,大家應該在宴會時見到我丈夫穿過。”她停頓,将下擺努力拉扯平整,但依舊可以清晰看到上面被拖拽過的痕迹。
“因為材質的問題,稍微有些摩擦,衣服上就會留下痕迹。”
池諾不算行家,她隻是憑着原本的劇情逆推出來的,所以她把衣服塞給了無所事事的齊霄錦。
大家都是一起的,誰都不能放過。
“大嫂說得沒錯,大哥不是施害者,而是受害者。”
下擺的位置布料有清晰的磨損,結合扣子上的輕微掉漆痕迹,很容易還原出齊霄堯被拖拽的真相。
林法拉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她壓根就沒想到池諾竟然能看出這麼多來。
“姑姑如果還不信的話,我還有一個證人。”
池諾之前沒主動出擊,不過是想小小報複一下齊霄堯之前對她的壞态度,現在她舒心了,林法拉自然就不能舒坦了。
“證人?”齊宴麗一怔。
林法拉反應則卻特别大:“不可能!媽,别聽她瞎說,我才是無辜的啊!”
她扯着齊宴麗,洶湧的淚讓她看上去楚楚可憐,好似蒙受了極大的委屈,齊宴麗心情複雜地看着女兒,半晌還是拍了拍她的手背。
她還是希望池諾的判斷是錯的。
“霄瀾,幫我找個人。”
池諾耳語了幾句,齊霄瀾一臉疑惑,但還是聽話地點了點頭。
林法拉莫名的感到不安,但她依舊不認為自己還會被抓到什麼把柄,池諾之前拿出的證據也不是完全沒有推翻的角度,隻要她咬死了池諾的視頻是假的,她媽媽肯定還是會相信自己。
“說得好聽,不會是随便找個人,塞點錢就僞裝什麼證人吧。”林法拉怒視着池諾,臉上的憤怒表情好似自己才是被冤枉的。
“你當我是你嗎?”池諾冷冷一笑,“自己找不到男人,就惦記别人的,還弄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把人往床上帶。你這種強制愛的行為,和把青蛙綁在手術台上有什麼分别?”
齊霄堯:有被cue到。
齊父齊母淡定的小步稍後挪去,池諾的旁邊半臂内被空出一小片天地。
齊霄瀾回來的很快,跟在她後面的是一個畏頭畏尾的男人,穿着服務生的制服,怎麼看怎麼猥瑣。
齊宴麗眯起眼睛,今天的宴會她的确是交給女兒雇的幾個服務生幫忙,但這個男人,她沒什麼影響。
“你叫什麼?”
男人一哆嗦,下意識地瞟了林法拉一眼,答道:“夫人,我叫李立。我…我就是個來幫忙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慌慌張張,一開口就滿是破綻。
【池諾:嘿,這不就巧了嘛,你不知道,我知道啊。不然我是怎麼發現那個角度刁鑽的拍攝位置的。】
齊霄堯神情一凜。
“我們還沒問你,你冤枉什麼?還是說,你心裡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