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是長了一點腦子?
“我跟葉文莉都不在屋裡,我請問誰撺掇你翻我們的床的?又是誰從我的被子裡找出手表的?”
“你還想不明白麼?”
王香蓮愣了愣,剛剛是劉秀蛾一直跟她說她們可以搜她們的床,找到了手表她們就沒辦法狡辯了。
剛開始她也覺得不太好,隻是剛剛聽到林巧雲暗諷她沒腦子的話,氣上了頭,就同意了。
她自己都沒想到,居然真的找到了手表。
現在仔細想想,就連手表也是劉秀蛾找到的,她都沒看清到底是不是她在林巧雲床上找到的。
還是她放進去的?
她懷疑的看向劉秀蛾,劉秀蛾觸及她的懷疑的視線,内心一慌,她沒想到林巧雲就像看到了她做了什麼一樣,輕而易舉的說出了其中的漏洞。
要是被王香蓮知道自己才是偷手表的人,自己就完了!
“你在胡說什麼!明明就是你偷了香蓮的手表,都在你床上找到了,你還不承認,還想陷害我!”
“香蓮,你别信她的!”
林巧雲淡淡道:“行,那就請大隊長來吧。”
提到大隊長,劉秀蛾更慌了,剛剛大隊長就懷疑她是偷手表的人,讓他來自己不是更危險?
她眼睛一轉道:“誰知道你剛剛跟大隊長一起出去,是不是賄賂大隊長了?”
林巧雲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門口粗犷的聲音,“那就報警吧!”
張隊長的面色很難看,說出的話也不容置喙,他都沒想到自己才離開一會兒,就被人傳成收受賄賂了,這要是被别人知道,自己這個大隊長還能當的下去麼?
他盯着神色尴尬蒼白的劉秀蛾道:“小小年紀,心就這麼髒,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麼教育你的。”
“既然你不信我的判斷,那就報警請警察來判。”
說着張隊長就要讓人趕車往鎮上去,劉秀蛾吓得整個人都開始發抖。
“不能報警!”
“不能報警……”
王香蓮看着一臉鎮定的林巧雲,再看看明顯心虛的劉秀蛾,那顆灌了水的腦袋總算動了一下。
她有些難過,劉秀蛾是她來這裡交到的第一個朋友,沒想到她居然偷自己的手表。
看着屋裡鬧的一團亂麻,她垂着頭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蠢了,所以劉秀蛾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自己?
劉秀蛾見衆人不理她,“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她對着王香蓮眼淚汪汪的道:“香蓮,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才幹了錯事!”
“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保證,以後我再也不幹這種事了,你就原諒我吧!我不想被拉去勞改,勞改裡的人都兇的很!
他們會打我罵我,我的人生就全毀了!
香蓮,我真的求求你了,我給你磕頭!”
說着劉秀蛾“砰砰砰”的就磕了三個響頭,光滑的額頭上瞬間沁出了血絲。
她抓着王香蓮道褲腳,可憐的跟她求饒。
王香蓮看着她這個才認識沒多久的“好朋友”,内心倉惶。
“算了,反正手表也還回來了……”
聽見她的話,衆人對視一眼,表情複雜,蠢就算了,還容易心軟,一個拎不清的……
張隊長看着劉秀蛾也沒說什麼,畢竟失主自己都不追究了,他說有什麼用呢?
他喊了一聲林巧雲,讓她跟自己去謝大嫂的老院子,簽字。
林巧雲把地上的被子抱起來,收拾好就往知青點外面走。
“我在外面租了房子,以後就不跟你們一起住了。”
衆人也沒想到,昨天還其樂融融的一起吃飯,今天就人心渙散了。
葉文莉跟上去送她,好奇的問她租了哪家的房子,又問了租金。
她也不想跟王香蓮那個作精住一起,實在是鬧的她頭疼,如果合适的話,她也想搬出來住。
林巧雲沒跟她說自己沒出租金,而是說出了自己前面準備付的租金。
村裡人又不是都像謝嬸子這麼不拘小節的人,謝嬸子有兒子的補貼,不缺吃喝。
可村裡大多數人家都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的,怎麼可能會有錢不賺?又不是做慈善。
聽了林巧雲的話,葉文莉想要搬出來的心思歇了下來。
她可沒有那麼多錢和糧食,她家裡條件也就一般,還有兩個弟弟,她還打算省吃儉用的把省下來的糧食送家裡給家裡緩解困難呢。
張隊長走在前面,自然聽到了她倆的對話,對林巧雲又滿意了幾分。
他帶着兩人來到離謝大嫂家不遠的一處小院,“就這兒了,你在協議上按個手印就可以了。”
林巧雲接過協議,仔細看了一番,确定沒問題後,用右手食指沾了印泥,按在協議下面。
往後,她就可以一個人住在這個小院了!
她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張隊長,我今天要在小院打掃衛生,可能不能給謝嬸子送飯,麻煩您一會兒去謝嬸子家的時候跟她帶個話。”
張隊長點頭道:“行,其實謝肇托了我家那個每天給謝大嫂送飯來的,不過以後有你幫忙送飯,我家那個就不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