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們先進來吧。”

兔妖都非常高興，他們有的背着小布袋子，從裡面拿出小小的靈石和金丹，有的叼着靈草，紛紛放在白皊面前，一一和她道謝後轉身走入了白皊開啟的靈山大門。

周松然在一邊看得驚奇，隻見白皊手一抹，那些兔妖送的東西全都不見了，好像飛到了白皊手中消失了一般。

等兔妖都進去了，白皊又招呼身後的幾位，“都進來吧，進來吧。”

等大家都進入了靈山，白皊最後一個走進那大石頭裡，大家回頭一看，哪有什麼大石頭，他們是從一棵老樹的樹洞裡走出來的。

白皊領着大家朝靈山中央妖怪聚集的地方走去，突然路邊兩顆大樹動了動，其中一棵開口了，“有人類！山神大人帶來了一個人類！”

另一棵樹上長出兩個樹瘤，好像眼睛一樣，“是山神大人的妻子吧！”

白皊噗嗤笑了，擡眼看了眼周松然，剛好看到周松然一臉無辜地看向自己。

第一棵樹抖了抖全身的樹葉，好像很不認同，“你說什麼呢？山神大人是女的，你這個認不清楚别人性别的家夥。”

“我開花都是有雄有雌，我怎麼認出别人是什麼性别呢？”第二棵樹努力争辯。

大家從兩棵成精的樹旁走了過去，走在後面的莫蘭笑眯眯地看着前面的白皊和跟在她身邊的周松然。

闫小安驚奇地回頭又看了眼兩棵還在吵嘴的樹，“我這才幾個月沒回來，靈山就有樹木又成精了？”她正說着，突然一棵樹矮下紙條，把她的帽子拿走了。白皊察覺，笑着對那樹說：“知道你也成精了，快把帽子還給她。”

樹這才晃晃挂着闫小安帽子的枝條，将帽子放進了白皊懷裡。

這時，白皊體内的鳳凰說話了，“我感到整個靈山活了過來。”

白皊笑着在心裡回應他，“怎麼樣，是不是很棒。”

鳳凰沒有回應她，隻是輕聲說，“白皊……”

白皊身上突然金光乍現，有一個幻影突地沖向天空。大家擡起頭，看到一隻金色的大鳥。

“鳳凰！”白皊出聲喊道。

鳳凰悠遠宏大的聲音傳來，“白皊，你已經成長為一個大妖怪，無愧于饕餮之名，靈山與你相連，也變得生機勃勃。我的使命完成了……我将歸于靈山的空氣。”

他的影子越來越淡。

白皊意識到發生着什麼，眼眶濕潤，“鳳凰……”

“我與你們同在。”鳳凰的虛影徹底消散。

白皊呆呆地站着，看着鳳凰虛影消失的天空。周松然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千裡之外的d市，正在錄影棚裡錄歌的方傑突然停止歌唱，這首歌本是歡快俏皮的風格，但他沒來由的一陣難過，無法進行下去。他又有些感動，好像遙遠的一絲念想回歸了自身。這感覺是那樣清晰明白，但他卻沒法解釋這些感覺是為了什麼，來源于何處，隻能久久在麥克風前發呆。

這晚，靈山舉行了盛大的祭祀，祭奠鳳凰完全轉世，他的轉世不再有妖的身份，但那依舊是鳳凰。

白皊忙碌了一天。她安置好新來的兔妖一族，将靈山北面的一塊空地安排給他們生活。又選了五位妖族進入自己的大妖領域與自己共同修行。

妖怪們和白皊商量好他們各自借出什麼力量給白皊，她現在又新增了隐身、造水造冰、召喚閃電三個新妖術，水系和雷電系妖術都很強大，他們各由兩位強大的妖族共同提供。

接着，白皊又檢查了想要去d市生活的小妖們的化形能力，剔除掉好幾位化形不熟練，還留着尾巴等動物特征的小妖。

再加上晚上的祭祀，這麼一天下來，白皊即使是強大的妖怪也要喊累了。這主要是勞心，是心神的消耗。

但白皊也有着滿滿的成就感，夜裡，她邀請周松然去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看看。

兩人走到一棵老樹旁，不知為何，山上的樹木紛紛成精，這棵老樹年歲這麼大，成精的可能應該很大，但它隻是安靜地矗立在一片空地旁邊，枝葉繁茂。

她指着這棵老樹的樹下，對周松然說：“我第一次見到你時，你就在這裡。”

周松然走過去，坐在樹下，他拍拍身邊的位置，讓白皊也坐。

白皊走過去坐在周松然身邊，和他一起看着空中的一輪明月。

過了許久，周松然低低出聲，聲音溫柔，“上次來這裡時沒能發現，這裡的月亮是這麼好看。”

白皊什麼都沒說，她靠在周松然肩上，感到萬物美好，未來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