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年洗,梁宜如坐在旁邊教他怎麼洗,洗碗又不難,指點了兩句她就在一旁看着認真洗碗的老公。
能和王駿剛考進同一個單位的梁宜如又不傻,剛才吃晚飯心跟過山車一樣上上下下,現在靜下來作為既得利益者,她又怎麼會不明白老公這是維護她。
她甚至感覺今天的一切都像一個夢,老公不僅主動要學做飯洗碗,還在婆婆面前幫她說話。
“老公。”
老公沒應,她果然是在做夢吧。
駿剛已經很好了,為了她頂着婆婆的壓力和她結婚,也不嫌棄她家是農村的。
她還想更好,想他洗碗做飯,太貪心了。
梁宜如垂下頭,嘴巴就被塞了一顆金桔,她擡起頭,映入眼簾的是淺笑盈盈的老公,他的左手端着一盤金桔,金桔上面還挂着水珠,右手撚起一個,“好吃嗎?”
“我出去打菜看到水果店裡有這個,金燦燦的,看着就好吃,我記得你挺喜歡吃就買了一些。”
梁宜如抱住蕭逸年,猝不及防,蕭逸年僵住了,嗅着她發間的馨香,身體慢慢放松下來。
梁宜如沒有發現他的變化,悶悶的說道:“老公你怎麼對我這麼好?”還記得她喜歡金桔。
蕭逸年哄道:“乖,我是你老公麼,你吃金桔我洗碗。”
梁宜如不想松手,她不乖。
她心裡這麼想,還是退了回去,盤子放在右手邊的台子上,她一伸手就能夠到金桔,一個又一個,不一會兒就抓了個空。
看着還在洗碗的蕭逸年,梁宜如突然有些心虛。老公幫她洗碗,還給她洗金桔吃,她在這看着,還一個沒給他留……
梁宜如輕咳了一聲,來掩飾尴尬。
蕭逸年倒了半杯溫水放在她手邊,“嗓子不舒服就喝點水。”
梁宜如:“……”
那啥,她……行吧。
梁宜如象征性的喝了一口就沒喝了,不是她不想,是她剛吃完飯又吃了一盤金桔,實在喝不下了。
蕭逸年接過杯子,沖洗了一下擦幹放進了消毒櫃,按下定時消毒,便扶着梁宜如回房。
梁宜如擦洗了一下,躺在床上,睜着眼睛,眼睛合上又會睜開。
蕭逸年注意到了,“困就睡覺。”
“哦。”梁宜如期期艾艾的應了,卻還是強撐着,今天太美好了,婆婆沒罵幾句,老公對她那麼好,她舍不得今天結束。
然而孕婦終究是孕婦,她還是沒敵過困意,睡着了,睡的很香甜。
沒看到蕭逸年在她睡着後躺到了床邊沿。
蕭逸年半合眼睑,他和系統綁定後直接被帶到了這個世界。
病床上,雖然他和系統博弈,但其實真正占主導地位的還是系統。
它可以按照他說的穿梭時空,也可以在這個過程中讓他死亡。
他隻是隐藏了自己的軟肋,抓住系統的弱點和天真,将不利的局面扭轉。
他賭赢了。
蕭逸年眸中光芒閃過,無人得見。
他有了嶄新的人生,有了健康的體魄,他可以做很多以前做不了的事情。
蕭逸年的心率快了兩拍,須臾又慢了下來。
他本能的将心率趨于緩和狀态,等到蕭逸年反應過來他已經不需要了,也沒在意,掏出手機開始寫東西。
天亮不久,蕭逸年就換上運動裝出門了,這個小區已經不年輕了,很多設備都有些年頭,漆都掉了,路也不像剛修那會兒那麼平坦。
他直接出了小區,沿着外圍跑,外面的水泥路去年修起來。
一圈,兩圈,三圈,跑完三圈蕭逸年又繞着小區走了一圈。
他氣喘籲籲,臉頰紅通通的,汗如雨下,頭發粘在一塊兒,滴着水,運動服都被打濕了。
毛巾擦了,汗又冒出來,擦了又冒出來,走到早餐店門口都沒停下來。
“老闆給我來五個肉包,三個奶黃包,三杯豆漿。”
老闆打包好,蕭逸年結了賬接過,徑直往家走,路上遇到一個小區的叔叔阿姨,打着招呼。原主在韓萍枝的教導下禮貌這點做的十分到位。
蕭逸年将早餐放到鍋裡隔熱水熱着,洗了澡出來叫醒梁宜如。
梁宜如看到換好衣服的老公,懵了一會兒,清醒過來,“完了完了,都這個點了我還做早飯。”
“你怎麼不叫我?”她抱怨着,“我定了好幾個鬧鐘的,怎麼一個都沒鬧醒我?”
她說的颠三倒四,撐着床要起來。
“别慌,現在才七點,早餐我已經買好了,你洗漱好了出來吃,吃完上班,時間剛剛好。”
蕭逸年不疾不徐的話語讓梁宜如慢慢冷靜下來,按照他說的去做。
她出房門,韓萍枝正坐在那吃早餐,見她出來冷哼了一聲,卻也沒說什麼。
讓梁宜如陡升的心又放了下來,昨天的經曆告訴她,一定是老公又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