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月子不好好坐以後會受罪的。”
“所以還是要辛苦嶽母,照顧宜如,嶽母家裡事多,我也不白讓嶽母照顧,這是我和宜如孝敬您的。”
蕭逸年掏出紅包塞進宋翠卉手裡,讓還在生氣的她有點反應不過來,不過看到韓萍枝那張扭曲的臉,她解氣的不行,一把接過将紅包塞進口袋,口袋不大,鼓的很,“駿剛就是客氣,那我就收下了。”
韓萍枝氣炸了,她是要讓宋翠卉回去,兒子不僅沒讓她走,還給包紅包,那厚度,沒有一萬也有□□千,個不要臉的,還直接收下了,鄉下人就是鄉下人。
韓萍枝胸口起起伏伏,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宋翠卉拉住梁宜如另一隻手,也是這時候她才看到女婿拉着女兒的左手,心情更好了,你刁難我女兒又怎麼樣,女婿的心在我女兒這就夠了。
“宜如啊,你放心媽一定把你照顧得妥妥貼貼,不會讓你在月子裡受一點累。”
手心很暖,梁宜如繁雜的思緒也在這一刻退去,她有媽媽,老公也不是眼裡隻有平寶。
她生個孩子怎麼還胡思亂想起來,懷疑老公對她的愛。
又這樣又這樣。她想捶一捶自己,但是手都被握着。
蕭逸年又扯回了剛才的話題,“媽說咱家房子小這是事實,現在還能湊合,但平寶遲早要長大,他得有自己的房間,我就想着買一套房。之前我和宜如的存款不夠,也就隻能想想,但這段時間我寫書賺了點錢,在金光小區貸款買了一套精裝房,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本來想着等嶽母走了再搬過去,既然媽你覺着小,不夠住,那我們就搬過去,你也能寬敞寬敞。”
韓萍枝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她都顧不得兒子沒跟她商量買房的事,她的兒子竟然這麼跟她說話,她懷疑自己聽錯了,“你什麼意思?你帶着梁宜如和她媽還有孩子搬去住新房,讓我住這破房子?”
蕭逸年解釋:“媽,你别多想,這房子是你和爸的,住了幾十年你都有感情了,又離鋼鐵廠小學近,你上班也不用來回跑,我才沒讓你跟我一起搬的。”
分開住是他一早打算好的,這些也是客觀原因。
韓萍枝根本聽不進去,大罵:“不孝啊!你這是不孝!你都被這個狐狸精迷了眼,這麼對你媽!”
韓萍枝捂住胸口,呼吸急促要喘不上來了。
蕭逸年上前安撫,沒人比他更清楚它的厲害,會要走一個人的命。
宋翠卉也覺得女婿這樣不好,但女兒能不跟婆婆一起住肯定對女兒更好,她是不會說讓女婿改主意的話的。
韓萍枝飯也沒吃就回屋躺着了,越想越氣,越氣心口越疼,她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這才多久,有了媳婦忘了娘。
個不孝子,不孝子啊!
不對,駿剛小時候會給她洗腳,她渴了會給她倒水,他考哪個學校讀哪個專業哪個不是聽她的,之前相親也都聽她安排。
直到遇到了梁宜如,死活要跟她結婚。
她拗不過還是答應了,果然這個梁宜如就是個狐狸精,把駿剛籠絡住就支使他抛開她這個媽了。
韓萍枝恨得牙癢癢,恨不得能穿透這面牆揪住梁宜如讓她知道知道,這個家是誰的,駿剛也永遠是她兒子。
隔壁,宋翠卉和梁宜如坐在一起說話。
“女婿對你挺好的,不過你不能真不接你婆婆過去住,晚一點,等平寶長大一點,你們再住一起,外人也不好說什麼。”
“媽……”梁宜如悶悶的,說實話她是感激婆婆讓她有了駿剛這樣一個老公,她也萬分努力做到讓婆婆滿意,但婆婆怎麼都看不上她。
她感覺自己永遠讨好不了她,隻要一想到她們要一直住在一個屋檐下……
“媽我……”她想說她不是預産期提前了,而是被婆婆推了一把才早産,别勸她了。
她又給忍了下來,平寶現在健健康康的,說出來隻會讓家裡鬧得更厲害。
“吞吞吐吐,有什麼你就說,我都不知道我這麼直爽的人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張不開嘴,慢性子的女兒。”
宋翠卉沒少擔心女兒嫁人後被欺負,還好女婿護着女兒,日子也會好過一點。
梁宜如搖了搖頭,“沒什麼,有你在真好。”她抱住了宋翠卉,什麼都不想。
宋翠卉輕輕的拍着她的肩膀,畫面溫馨的不得了。
“哇哇哇……”嬰兒啼哭将其打破。
宋翠卉過去摸摸紙尿褲,感覺那溫度不對就知道不是拉了就是尿了。
她給平寶洗洗換換,梁宜如也沒幹坐着,上前搭把手。
宋翠卉也沒攔着,她遲早要走,女兒在邊上學着點也不用等她走的時候手忙腳亂。
收拾好平寶,宋翠卉便抱着他去了客廳,讓蕭逸年進屋去了。
梁宜如問起寫書賺錢的事,她當老公當興趣愛好寫的,這怎麼還賺錢了?
“投稿後編輯說過稿了,出版需要一些時間,錢也就沒那麼快打過來。”蕭逸年說的輕描淡寫,梁宜如覺得自己是不是大驚小怪了一點。
那她還要不要表示表示?
但她真的覺得老公好厲害,在單位忙的轉,還能抽時間寫書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