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賈煖煖先是回家去換衣服,再去赴葉昊雲的約,在賈煖煖來之前,金衍金煊跟葉昊雲就談起了符合他們身份的話題,“……那不過是喧嘩取衆,陸大人他以為這就能扭轉局勢,殊不知他那副模樣隻是跳梁小醜,也難怪連太子殿下都看不過眼了。”
金煊不怎麼喜歡聽他們聊朝堂上的事,雖然都是些官員的一些瑣事醜聞,“難得出來一趟,就别聊那些無聊的家夥了吧?”
葉昊雲贊同道:“那就不聊那些無聊的老頭,聊些有趣的,比如我們風流倜傥的金衍公子,我聽說陛下有意将柳尚書的庶女指婚給你,不知殿下對此是作何感想?”
金煊之前聽金衍說過那尚書庶女跑路的事,他瞄着金衍想看看金衍怎麼回答,隻見金衍漫不經心地笑着搖頭,利落地飲下手中的一杯酒後說道:“還能怎麼樣,父皇真指婚的話我也隻能娶她進門了,我還能抗旨?”
葉昊雲道:“雖說是庶女但好歹也是尚書府的小姐,你娶她也沒壞處,就是成親過後,公子你多少都得收斂些了,成家的男子,可不能再肆無忌憚地流連花叢冷落了妻房,在我朝,無故冷落妻房可是大罪。”
“所以我這不就趁着父皇還沒下旨出來走動了嗎?日後若成家了大概也就沒那麼潇灑自如了。”金衍故作遺憾地感慨,他深知這個親是成不了,柳尚書那庶女跑了那麼久都沒找回來,現在都在着急地物色着同時辰出生的女子,等柳尚書物色到了,再想個法子揭穿他,那他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偏向太子的柳尚書要是因為這欺君之罪被拔除了,那他自然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不用他親自動手,坐着看戲就能鏟除太子的一大助力。
葉昊雲跟金衍都對權勢争鬥沒什麼興緻,豪爽的葉昊雲更喜歡揮灑汗水,“可不是嗎,我就是個很好的例子,我能到這來參加蹴鞠比賽還真是費了不少功夫,我夫人聯合我娘極力勸阻我,要不是我說服了我爹讓我獨自出來曆練,我恐怕都不能出現在這,要是我錯過了這場蹴鞠比賽,我會遺憾終身的!”
金衍跟金煊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就以茶代酒敬他一杯,他們剛放下茶杯沒多久,穿着一身竹青色男裝的賈煖煖就到了,“抱歉讓三位公子久等了!”
“賈、二、二小姐?”
三人看着賈煖煖裝扮成男子的模樣,紛紛詫異地盯着她打量,他們都對她的男裝意想不到,金衍金煊還在盯着她愣神時,葉昊雲大方地拍手稱贊,“二小姐真是佳人,就連打扮成男子都絲毫掩飾不住小姐的清麗之姿。”
賈煖煖笑着坐到金煊旁邊沒人坐的位置,“葉公子這是在說我打扮地不像個男人是吧?我隻是穿一身男裝,學男子束發罷了,并不是真刻意僞裝成男子,隻是天色已晚,我又是赴各位公子的約,自然是男裝比較方便,還望三位公子見諒!”
賈煖煖一坐下,金煊又聞到那股令他在意的淡淡幽香,令他不禁盯着賈煖煖的側顔看得入神了。
葉昊雲沒有注意到金煊的眼神,對着賈煖煖豪邁道:“還是賈二小姐心思細膩,在下敬你一杯,但隻能以茶代酒了。”
“幫我大忙了,我并不怎麼想喝酒。”賈煖煖說的是事實,她特煩酒桌文化,本身也不喜歡喝酒,但做生意跟人吃飯,難免是要喝酒的,好在她現在有功力,就算真喝酒她也不怕,“我敬葉公子一杯,預祝葉公子旗開得勝!”
我可是買了外圍下重注賭你赢的,你可别讓我虧本!
賈煖煖這會注意到了金煊好像一直在盯着她看,她狐疑地望着金煊的眼神,“煊公子?”
“啊?”
“我臉上可是有什麼髒東西?”
“額,抱歉,是在下失禮了……”
金衍觀察着金煊面對賈煖煖那尴尬害羞到雙手有些無措的樣子,對此另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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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蹴鞠比賽如火如荼進行着。
“虎勁隊加油,葉公子加油!”
“衙門隊加油,望大哥加油!”
金煊被這激動人心的比賽感染,心情變得亢奮,她看向在人群裡給兩邊都加油的賈煖煖,笑着問她:“煖煖姑娘,你這是要幫哪邊加油,端水也不是這樣端的吧?”現在正是衙門隊跟虎勁隊在比,這比賽很有看頭。